“至于你說的我想要騙錢……”
張凡不屑一笑,繼續(xù)說道:
“說實話,我并不想救你們,可是你們是雅思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你那為什么還要收錢?你這也算是朋友嗎?”
看著這傭兵大義凜然的模樣,周圍和躺在地上的伙伴看著他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朋友也是要收費啊,人家又不是慈善家,憑什么要免費幫你治療一個厭惡的人,人家愿意救就好了,雖然收費的確有點貴,但是人家沒做錯啊。
張凡一臉看白癡的模樣,不再搭理對方,扭頭看向已經(jīng)坐起來的傭兵隊長,等待對方答復(fù)。
“小兄弟,我現(xiàn)在暫時沒那么多錢,畢竟剛才我已經(jīng)把我這次任務(wù)和以前的積蓄全都給教堂了,能否通融一下……先救人?”
捂著胸口強忍著咳嗽的傭兵隊長有氣無力的說道。
“可以,而且我也不打算讓你一個人出,你們每個人湊一點,什么時候湊齊了就什么時候給我吧?!?p> 張凡早就預(yù)料一般,回道。
“那么多謝小兄弟,那么什么時候開始呢?畢竟我家兄弟已經(jīng)快不行了。”
見張凡答應(yīng)的如此暢快,傭兵隊長有點意料未及,畢竟貝爾可是才前幾天剛找他的麻煩。
張凡點了點頭,同意傭兵隊長的話,回道:
“走吧,現(xiàn)在就帶回去吧,不過你們選好人了沒?十年壽命誰來出?!?p> 一聽十年壽命,原本懷疑張凡的傭兵也紛紛不作聲。
“我來吧。”
傭兵隊長說道。
張凡心中不滿,暗暗想到:
‘你又不是他們的保姆,怎么每次都是你來,這很明顯就是沒有一個人愿意啊?!?p>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看了一圈人群,張凡點點頭,打算答應(yīng)下來。
“等等!”
原本質(zhì)疑張凡的傭兵站了出來,打斷道:
“這十年壽命,我來?!?p> 張凡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名傭兵,這群人不是自私自利慣了嗎?怎么突然出來答應(yīng)了?
如果張凡看到這群傭兵在森林拼了命也要救貝爾的時候,大概就不會這么想了。
教堂內(nèi)廷,奢華的客廳里,主教隨意的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左手佇著下巴,看著身前跪下的牧師冷冷的說道:
“不是讓你最近盡量不要惹是生非么?怎么搞出這么一檔事?!?p> 跪在地上的牧師不敢抬頭,原本以為主教偏袒自己,而事實上在外面的時候的確如此,可在進(jìn)入內(nèi)廷的時候主教居然臉色一變,向自己說了句‘跪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毫無準(zhǔn)備的牧師膝蓋一疼,身體就直接跪下。
主教下制了強制命令。
回過神來,牧師摸了摸脖子上那若隱若現(xiàn)的項圈圖案,略帶慌張的回道:
“主教大人!那人就是惡魔的信徒,欺騙了屬下,想要碰瓷才來到這里,幸好主教大人慧眼如炬,識破了對方的詭計……”
“夠了!”
聽著牧師的狡辯,主教原本冷冷的聲音已經(jīng)充滿不耐煩。
悄悄抬起頭來,高高在上的主教眼底閃過著一絲冷光,讓牧師打了個寒顫。
“教廷的勢力你以為是誰都敢碰瓷的么?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搞事之前不打聽一下對方實力的么?”
“可對方真的是惡魔的信徒?。∵@點主教大人您可是親自確認(rèn)的?!?p> 一聲冷哼,打斷了牧師的話。
“你真以為那真的是惡魔的信徒?如果真的是惡魔的信徒,在你用治療術(shù)的時候那人早死了,還輪得到后面的事情?你就不會帶點腦子想一想?”
聽到主教的話語,牧師心中冷汗直冒,原本還以為是誤打誤撞蒙對了,主教大人幫助自己還興奮壞了,會得到主教的贊賞和提攜,這樣自己就可以去往更大的城市去任職,可現(xiàn)在……
牧師咽了咽唾液,不敢答話。
看著一臉沉默不語的牧師,主教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鮮紅的液體在杯壁上不停搖晃,心中作出一個決定。
“你去總會述職吧?!?p> “什……什么?!”
一臉不可置信的牧師一臉不可思議。
“怎么?沒聽清楚還要我說第二次嗎?”
看著瞪大謊言有點驚慌的牧師,主教面無表情的看著。
在外面教堂的神職人員回教廷述職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因為立下某樣功勞需要回去教廷進(jìn)行嘉賞,而另一只是,回去贖罪。
冷汗聚滿額頭隨著臉部輪廓滴落在地板上,一臉恐慌的牧師腦海一片空白。
“主教大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請不要讓我回教廷述職啊,回去的話我必死無疑啊,請主教大人高抬貴手啊!我愿意把我積累的財富……不!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獻(xiàn)給主教大人!請大人高抬貴手啊!”
看著不??念^的牧師,主教輕輕地晃動高腳杯,眼神之中仿佛看著一件無關(guān)要緊的小事一般。
見主教大人沒有搭話,牧師的心沉了下去,拼命地說道
“請主教大人饒命??!回去的話我肯定被處以極刑的?。∥疫€不想死??!”
“聒噪?!?p> 主教右手輕輕一揮,牧師脖子的項圈光芒一閃,一股憑空出現(xiàn)的巨力將牧師壓倒跪趴在地板上動彈不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主教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明天你就直接回教廷述職吧。”
看著像死狗一樣的牧師,古井無波的主教心中暗道:
‘要怪就怪你自己在這個關(guān)鍵時期搞出這么點事吧,為了不影響教廷的計劃,只能把一切壞事的可能性都杜絕了吧。’
吩咐一聲,門外就進(jìn)來了兩個修女,直接將牧師拖走關(guān)進(jìn)地牢,等待明天的押送。
剛做完這一切,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吧?!?p> 門外進(jìn)來了三名傭兵,如果雅思傭兵隊長在的話就會一眼認(rèn)出,這三人就是在城門口鬧事的三個A級傭兵。
“事情打聽的怎么樣?”
A級傭兵三人向主教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小鎮(zhèn)工會確實發(fā)布了探索巨龍任務(wù),而且我們也上山查看過,的確有一些類似巨龍的痕跡,這個消息真實性大概在八成?!?p> 聽到傭兵的報告,主教滿意的點點頭,拎起身旁小桌上鼓鼓的錢袋子,隨手一丟,錢袋子直接落在三名傭兵腳下。
看著袋口松脫而露出的金幣,三名傭兵眼中都閃過貪婪的光芒。
“這是你們的報酬,拿走滾吧?!?p> “是,多謝主教大人?!?p> 三人興奮的快速將錢袋和散落的金幣撿起,向主教施了一個禮后便離開。
回到張凡住處,張凡示意將貝爾放在院子之中,而張凡從房間里取出一個包裹,然后來到貝爾周圍不停的在地上寫寫畫畫什么。還一直不停的從包裹里拿出東西在地上放置著什么。
“開始之前,我想問一下。”
見張凡已經(jīng)布置好,傭兵問道:
“你有幾成把握救回貝爾。”
看著一臉嚴(yán)肅的傭兵,張凡點點頭,說道:
“把握,大概在七八成吧,畢竟我也只是第一次布置這個聚魂陣法,如果失敗的話,我分文不取,但是你的十年壽命回不來,我也不會有任何補償給你?!?p> 看著張凡剛才布置陣法那熟練程度,完全不像第一次的模樣,但傭兵還是點點頭,選擇相信,畢竟如果是騙子的話,張凡沒有必要把失敗的后果說出來,而且還很詳細(xì)。
“壽命那些沒關(guān)系,我要問的是,如果失敗的話,貝爾會不會有生命危險?!?p> 生命危險?
張凡被對方的話說的一愣,笑了笑道:
“還有比這更惡劣的情況嗎?失敗的話,最多維持現(xiàn)狀,而你也只是損失了十年壽命,至于其他影響?沒有。”
看著張凡那確定的語氣,傭兵心中微微一松,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貝爾他……真的是惡魔的信徒嗎?”
雖然聲音小,但是在場的人員都聽的清清楚楚。
沒有一個人作聲,甚至連一向偏袒自己隊員的傭兵隊長也沒有作聲。
“至少我沒在他體內(nèi)察覺到什么陰暗的氣息?!?p> 說話的是張凡。
雖然這張凡是一個連傭兵資質(zhì)都沒有的普通人,但他的這番話,卻無意中堅定了他們所有人的之前的想法。
“至于是不是,等他醒過來再問他唄?!?p> 說完,張凡來到法陣中間,從小口袋里掏出一顆干巴巴的小草。
張凡手中的‘小草’,是張凡之前從圣山采摘下來的唯一一顆凝魂草,擁有凝聚穩(wěn)固魂魄的功效,原本打算等其他材料湊齊用來煉制回魂丹等其他救命丹藥,可這一次有機會實現(xiàn)一下書中的陣法倒也覺得可以接受。
收回心思,凝聚精神,手中的凝魂草向上輕輕一拋,內(nèi)力心隨意動,右掌輕輕一拍,整顆凝魂草便化為粉末充斥滿整個陣法之中。
隨著張凡內(nèi)力運轉(zhuǎn),張凡腳下的圖案居然開始散發(fā)出淡淡的白光,由淡轉(zhuǎn)濃。
張凡手中快速的結(jié)著手印,身上衣袍無風(fēng)自動,一陣陰寒的氣息開始從陣中向外擴散開來。
周圍的傭兵們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怎么回事?溫度怎么突然下降了這么多,這不是夏天嗎?”
“對啊!而且這么大的太陽……嗯?太陽呢?”
眾人被這句話吸引了目光,齊頭朝天上看去。
原本明艷高照的天空此時已經(jīng)是烏云蔽日,炎熱的氣息也變?yōu)殛幚涞母杏X。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眾人聯(lián)想到陣中的張凡,紛紛看去。
只見張凡此時手中結(jié)印的速度已經(jīng)肉眼無法看清,身前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影子正在凝聚在半空。
“進(jìn)來!”
一直在陣法一旁蓄勢以待的傭兵聽到張凡的命令后毫不猶豫的踏入陣法之中。
剛踏入陣法,身體便被什么束縛住一般,無法動彈。
‘怎么回事!我怎么動不了了!而且斗氣居然沒辦法調(diào)用?!’
陣法之中的傭兵隨即大急,不停的掙扎起來。
“不要驚慌,這是正?,F(xiàn)象,很快就結(jié)束。”
傭兵耳邊傳來張凡的聲音,向著陣法中看去,只見張凡此時雙掌合十,不再結(jié)印,口中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吟唱著什么。
這時,傭兵感覺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被剝離一般的難受感覺,急忙向著周圍看去,想要尋找到底是什么東西,但除了張凡和貝爾,一無所獲。
很快,這種難受的感覺就消失不見,只聽到張凡說了一句‘好了’,自己便被一股力量推出陣外。
傭兵愣愣的看著陣中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