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學(xué)樓,安安靜靜的走廊上只有教師們的激昂演講,張凡歪了歪腦袋,才上課兩天就遲到兩次,如果按照山羊胡老師的性格來的話,大概又會被趕出去吧,那么等下要不要再重新去圖書館呢?
“報告!”
回到教室門口,山羊胡子果然不出所料的已經(jīng)在上課,張凡還是按照先前一樣先說一聲報告,座位上二十多道眼光齊刷刷的被張凡吸引去注意力,山羊胡子威爾老師不滿的看了眼站在門外的張凡,心里雖氣,但最終還是大手一揮,讓張凡趕緊進(jìn)教室。
原本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繼續(xù)去圖書館看書的張凡被山羊胡威爾老師的這個動作打亂了接下來的計劃,雖然想不通,但還是迎接二十多道刺眼的目光向著最后排的座位坐去。
等張凡回到座位,眼光向著剛才最扎眼的幾道目光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一笑。
‘看來那幾個家伙還沒死心啊。’
也不知道山羊胡威爾是不是受到了校長方面的警告,整節(jié)課之中居然沒有任何找張凡麻煩的意思,甚至連數(shù)次提問學(xué)生們都答不上來的問題都沒有另找張凡,仿佛就是當(dāng)張凡不存在的一般。
不過張凡也樂得清閑,一是自己本來就沒這個心,二是省的天天要小心別人使絆子。
雖然山羊胡威爾這邊消停了,但學(xué)生這邊卻忙個沒完,整節(jié)課上時不時的交頭接耳,偶爾還隱秘的向張凡這邊投來幾次目光。
張凡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幾人自認(rèn)隱秘的小動作,心里不屑的笑了笑。
第一天,整節(jié)課上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一些跟隨克里迪亞皇帝開國的建國史,跟隨他的人都被封為各個等級的貴族,這些貴族也用著自己手上的資源和人脈讓家族流傳下去,整節(jié)課上面經(jīng)常聽到學(xué)生們一些‘這就是我祖先’之類的言論。
不得不說,這樣的教學(xué)方式的確可以大大的增強自己身為帝國貴族的自豪感,更能增加對帝國方面的忠誠性,難怪帝國建立一千多年來,都沒怎么發(fā)生過大規(guī)模叛亂。
這也難怪為什么這些人都集體反對平民就讀,如果是平民的話,這套歸屬教育對平民來說就不管用了,張凡原以為只是單純的不想讓平民有機會爬升到其他階級,但現(xiàn)在看來,還有更深層次的方面。
不過這些對張凡來說沒有意思,自己又不打算效忠帝國,更沒打算推翻現(xiàn)有的制度,反而更讓張凡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脫離感更加強烈。
百無聊賴的張凡困頓無比,終于在打了無數(shù)個哈欠之中響起了下課鈴聲。
山羊胡子準(zhǔn)時離開收拾好教籍離開了教室,與此同時,之前搞事的幾人也立馬站了起來離開座位,將張凡圍了起來。
張凡撐著腮幫子側(cè)著臉百無聊賴的看著幾人那得意的面容,看著對方配合著擺出惡狠狠的眼神,張凡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完全提不起勁。
“小子,你夠狂?。《家赖脚R頭了,居然還敢裝出一臉平靜,該說你演戲不錯呢,還是說你神經(jīng)大條呢?”
幾人嘰嘰喳喳的在張凡耳邊聒噪,張凡不耐煩的擺擺手,滿臉嫌棄。
“以為你們裝作兇狠的模樣就真的覺得自己厲害?比你們手段狠的人我見得多了,你們要做什么直接入正題吧,我沒時間陪你們浪費?!?p> “你TM……”
被張凡稍微教訓(xùn)一下的小子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炸毛,舉起拳頭就向著張凡揮去。
張凡眼角閃過一絲輕蔑,不愧是貴族子弟,都是這么無腦,今天中午剛吃了一次教訓(xùn),才幾個小時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今天下手還是輕了點。
張凡雙眼微微一瞇,等待著拳頭砸來,準(zhǔn)備直接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
可張凡剛想到這,準(zhǔn)備揮下去的拳頭直接一頓,被人攔了下來。
想法落空,張凡順著阻攔的手臂看去,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怎么?不打了?剛才氣勢那么足,怎么突然就蔫了?貴族就這樣?”
難得有一次光明正大,直接讓所有人受一次教訓(xùn)的機會,張凡當(dāng)然不愿意放棄,見有人阻攔,干脆直接嗆人,打算直接激怒對方。
可張凡顯然低估了班長在這些人面前的威望,被阻攔的小子聽到張凡的激將法不但沒有按照自己的設(shè)想直接炸毛,反而看向阻攔自己的班長。班長給了對方一個安心的眼神,轉(zhuǎn)臉看向一臉平靜的張凡說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對貴族有這么大的敵意,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故意激怒我們,但你要從文政系離開是肯定的事情,如果你就這樣離開文政系,我回頭可以找人把你安排到武斗系?!?p> 對方那施舍一般的眼神,對方居然能直接阻止一個怒發(fā)沖冠的人,而且自己再怎么激怒對方對方都不再上鉤,讓張凡心里暗暗打了個警惕。
心中雖想,但臉上卻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撇撇嘴,掏了掏耳朵說道:
“我怎么知道你說話是不是真的,如果我自愿離開了文政系你轉(zhuǎn)頭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這件事,那我豈不是既便宜了你又委屈了自己?你這些話也只能騙騙白癡?!?p> 班長自然聽的出張凡在暗罵自己,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繼續(xù)勸道:
“我可以以貴族的身份想你保證,我剛才說的話是出自真心,而且我看你上課的樣子也不像要在這方面一展抱負(fù)的模樣,你只要答應(yīng)我的要求,我們就不會再為難你。”
張凡聽完更是不屑一笑,直接站起身來,盯著對方的雙眼,張凡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
“我沒有絲毫元素天賦的事情我就不信你們這群神通廣大的貴族會完全不知道,推薦我去武斗系?你有這么大能耐么?”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
被自己視為螻蟻一般的平民居然敢和自己平視,班長眉頭緊皺,居然還敢質(zhì)疑自己,此時班長已經(jīng)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話也隱隱帶有一絲怒意。
“質(zhì)疑?你能不能做到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要你們不來打擾我,我也不會打擾你們,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說多好?!?p> “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作對了?”
班長被張凡一而再的拒絕,怒氣終于爆發(fā)在臉上。
見對方終于忍不住,張凡不屑站起身來,向著對方肩膀按去。
班長自然不愿意被平民那骯臟的身體碰到自己,剛想閃開的時候,張凡的手已經(jīng)搭到自己的肩膀上。
“作對?怎么會,我只是做我自己認(rèn)為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班長怒‘哼’一聲,肩膀一抖,直接抖落張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不停的拍打著上面不存在的污漬,臉上的厭惡表情再也隱藏不住。
張凡也不介意,繼續(xù)說道:
“我不太習(xí)慣仰視這別人說話,如果你們沒什么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p> 幾人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張凡強行分開一條路。
班長正拍著肩膀上的衣服又被張凡碰到了胳膊,還被硬推到一邊,心里的傲氣頓時全部爆發(fā),轉(zhuǎn)過身來叫住正準(zhǔn)備離開的張凡,大聲喊道:
“張凡!既然你不把我們放在眼里,那么我們要和你決斗!”
班長說完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直接扔在張凡身前的地上。
張凡看了眼地上的白手套,掃視了幾人一圈,由始至終他們面部表情毫無變化,張凡譏笑的說道:
“看來你的演技和謀略都挺不錯,都學(xué)會找借口來發(fā)難了?!?p> 張凡的話讓班長瞳孔縮了縮,臉上表情毫無變化。
“既然你都安排都這份上了,那么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
班長見張凡居然撿起了地上的白手套,心底暗道:
‘還以為你這家伙已經(jīng)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想不到全是靠蒙的,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么就不能怪我們了。’
“說吧,什么時候開始?!?p> 張凡隨意的說道。
都到這份上了還是沒有絲毫破綻?!
看著張凡那由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的表情,班長此時心里已經(jīng)有點拿不準(zhǔn),如果是一個正常平民的話,一個貴族和自己決斗那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但張凡居然臉色毫無變化,甚至干脆的撿起了地上的白手套,還直接反問過來。
這代表什么?這代表了張凡不是傻子就肯定是隱藏了實力!不然正常人哪敢直接撿起對方扔過去的白手套,生怕對方反悔了要和自己決斗般的模樣,這可是代表著接受了生死不論的決斗啊。
此時的班長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張凡是一個正常人,但張凡那態(tài)度卻讓班長心里面有了個疙瘩。
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分析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
雖然自己通過其他渠道得知張凡在測試入學(xué)的時候的測試結(jié)果,也和好幾人求證之后得到的同一個答案,但此時此刻,張凡的態(tài)度以及那從頭到尾表情都毫無變化讓班長心里開始隱隱不安。
人就是這樣,一旦鉆進(jìn)一個地方,就會越想越不對勁,此時的班長正仔細(xì)的打量著張凡的表情,希望從他的表情上面看到一絲慌張,可班長看了半響,不但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心里卻生出了一種熟悉感,那是自己從父親和他朋友之間才能感覺到的感覺,那種對一切毫無興趣的睥睨感,這感覺居然在張凡身上感覺到!
難道張凡是隱藏了實力?連學(xué)院的老師們?nèi)急或_了?!不,就算是劍神,也不可能騙得過測試水晶球的!
“喂,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開始啊。”
張凡見對方盯著自己半響不說話,已經(jīng)有點不耐的喊道,畢竟自己不可能一直等著對方回過神來,自己可沒那么多時間和他們耗。
茶寮小居
祝大家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