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柒,你上不上?。俊迸赃叺氖勘鴨栔倌?。
青柒依舊站在后面,手里甩著酒葫蘆,似乎在掂量什么。
“不上,大男人欺負個小女孩,像什么話?!彼p蔑一笑。
“可是……目前上了幾十個人,都聽說輸?shù)暮軕K唉……”另一個士兵說著踮著腳伸長了脖子想看前面。
“唉?真的嗎?”周圍的幾個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想擠到前面看熱鬧。
“什么?你說仔細點,是誰輸?shù)暮軕K?”青柒皺眉,一把揪住那個士兵逼問道。
“就是、就是隊長他們呀……”士兵唯唯諾諾起來,雖然他們都是一同進來的新兵,但是這個青柒在當兵之前就已經(jīng)是出了名的能打。
“連我們隊隊長也輸了嗎?”青柒皺著眉,眼里滿是質(zhì)疑。
“是、是的呀,隊長們都已經(jīng)輸光了……現(xiàn)在他們正猶豫著要不要去喊將軍他們來……”士兵話音剛落青柒就將他往旁邊一摔,徑直扒開人群走向前面。
“他干嘛呀……”那個士兵爬起來,不悅地說著。
“嗐,他就那樣,自小打架打大的,隊長都拿他沒辦法。野蠻人?!绷硪粋€人回了兩句。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武帝還真有兩下子啊……”此言一出,周圍頓時寂靜起來。
一人挑戰(zhàn)了在場四十五分隊的隊長,就算武藝高超,按理說體力也該不支了才對,結(jié)果居然還沒有說結(jié)束。
“真后悔,沒來早一點,排到前面去。”一個士兵忍不住砸吧砸吧嘴,覺得遺憾。
“是啊?!敝車_始附和著。
這邊的長花確實有些體力不支了,她此舉其實耍了個心眼。
她早就打聽過了,這幾千人當中會武功的人極少,除去幾個副將和將軍外幾乎都只能說是半吊子,再加上她提前畫了符咒。
所謂符咒,則是提前將咒術(shù)依憑在畫紙上,使用時可以免去施法的時間,這種大多只能使用一些低級術(shù)法,是給家族中的小孩子或者咒術(shù)低級者用的。長花本以為自己在經(jīng)歷了那些地獄訓練后這輩子也用不到了,沒想到今日卻正好派上了用場。
她今天此舉的目的在于樹立威信,要讓他們記住自己,記住自己是他們的武帝,而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文皇要她上戰(zhàn)場打個醬油后乖乖送死,但她長花怎么可能乖乖認命,她不僅要活著回去,還要成為名副其實的武帝。
“沒人了?那么我也不耽誤你們訓練時間,比試今天就到此為止?!遍L花聽到侍衛(wèi)說隊長已經(jīng)全部上場完了,便松了口氣,準備走人。
“且慢!”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長花不由挑了挑眉。
長花感覺到周圍的寂靜,明白這個人是同隊長差不多的一類角色,或許要更厲害。
但她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
“我說了吧,改天。你慢了?!遍L花回頭瞥了他一眼,心下沒有多少把握,便毫不留情地準備離開。
“真是好大的口氣!”青柒嗤笑一聲,以極快的速度襲向長花,發(fā)起攻勢。
長花一驚,這家伙好快的身手!
但此時自己不能慌,一旦自己露出狼狽的一面,便前功盡棄功歸一潰。
她本來是準備留著對付將軍用的符咒,但此時自己已經(jīng)騎虎難下,不上也得上,這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是為了自己的尊嚴。
“放肆!”長花冷笑一聲,將懷中的符咒銷毀,腳底開始綻放出一道巨大的冰蓮,隨著花瓣的盛開,寒氣席卷了整個軍營,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zhàn)。
青柒被寒氣沖擊得連連退步,當他看清眼前的這一幕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還有人嗎?”長花站在冰蓮中央,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睥睨著在場的所有人。
那一刻,所有人都忘記她是個小女孩的身份,仿佛是那一刻才知道,那個人,是武帝。
全場寂靜。長花一笑,揮手間,冰蓮消散,寒氣褪去,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青柒后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點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