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建炎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流賊李鴻基攻破燕京,建炎帝煤山自縊殉國。太子、永王、定王落入流寇手中,李鴻基為示大度,并未加害三人。后來吳三桂“沖冠一怒為紅顏”,引虜入關(guān),為了招降吳三桂,李鴻基親征時帶上了建炎帝三子,流賊一片石大敗,太子等乘機逃脫。
話說定王朱慈炯,乘流賊被燕虜殺散之機,逃出牢籠,換了身戰(zhàn)死小流賊的衣服,“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似漏網(wǎng)之魚”,深一腳淺一腳逃入山中。此時朱慈炯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逃!逃!逃得離流賊、燕虜越遠越好!”
一年后,朱慈炯逃入了山西省大同,那位說了,他為什么不往燕京逃?只要看看太子朱慈烺那個豬腦子逃回燕京投奔他外公,反被獻給燕虜凌遲處死就知道答案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亡國王子被人發(fā)現(xiàn)是什么下場從小習(xí)文練武的朱慈炯比誰都清楚。于是朱慈炯化名鄒平,在一個不大的小山村隱居下來,起先給村里的地主田虎家放牛,偶然的機會,田虎發(fā)現(xiàn)這個鄒平識文斷字,而且聰明伶俐,就讓他給他的兒子田震作伴讀,希望自己的傻兒子能夠沾點文氣。
大明中興元年春,大明國安局大同站特工徐磊發(fā)現(xiàn)了朱慈炯,上報給國安局長袁承志,袁承志立即啟奏中興帝朱慈炅,中興帝指示:“不要驚動定王,派人暗中保護他的人身安全?!边@年冬天,前明叛將、先降流賊再降燕虜,被偽燕皇父攝政王慕容燕封為大同總兵的姜鑲因和偽燕大同守將郭槐不和,一怒之下殺了郭槐反燕歸明,需要一個明皇宗室做“招牌”,在大明國安局的暗中運作下,姜鑲擁立了朱慈炯,但是朱慈炯堅決不愿稱帝,稱江山本來是靖康帝的,他只愿為定王,姜鑲拗不過,只得尊大明中興帝朱慈炅為正朔。
大明中興帝朱慈炅知道姜鑲困守大同孤城遲早必被燕虜所滅,一邊暗中派遣大明中興軍特種兵佯裝“義士”投入大同,加強定王朱慈炯的力量,一邊讓朱慈炯向姜鑲要求在太行山立寨,和大同成犄角之勢守望相助,姜鑲考慮再三,最后答應(yīng)了朱慈炯的要求。
大明中興二年(偽燕順治四年)四月,被燕虜圍困半年之久,大同糧盡,這次姜鑲沒有投降,選擇死戰(zhàn)到底,不幸被部將楊志所殺,大同再次歸附燕虜。正當燕虜準備一鼓作氣攻下定王朱慈炯的太行山大寨時,大明中興帝朱慈炅發(fā)動了淮泗戰(zhàn)役,偽燕皇父攝政王慕容燕發(fā)舉國之兵三十萬南下徐州,燕虜不得不停止了對太行山區(qū)義軍的清剿。接著燕虜搜刮百姓糧食以充軍糧,不想被餓死的饑民紛紛揭桿而起反抗燕虜,投奔定王朱慈炯,太行山大寨增兵至五萬多人。
太行山位于山西省和華北平原之間,在此駐軍可直接威脅燕京,是個“打敵后游擊戰(zhàn)”的好地方,大明中興帝朱慈炅派遣“黃埔一期生”田漢章前往太行山為定王朱慈炯統(tǒng)軍,并面授作戰(zhàn)方略:“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并且強調(diào)“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人地兩存”,不必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以保存己方實力為第一要務(wù)。開展游擊戰(zhàn),牽制燕虜兵力,以減輕正面戰(zhàn)場大明中興軍的壓力。
田漢章對太行山區(qū)各路義軍進行整編,真正心懷大明,誠心抗虜?shù)纳秸M行收編;名為抗虜,實為打家劫舍的山匪堅決剿滅,還周圍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偽燕新任大同總兵叛將楊志稟承燕虜主子的旨意,發(fā)兵五千清剿應(yīng)縣飛鷹堡太行山義軍大寨。應(yīng)縣東望恒山之險,南扼燕門之要,北連大同雄城,西依朔州要徑,而飛鷹堡正是通往應(yīng)縣城關(guān)金城鎮(zhèn)的咽喉要地。飛鷹堡地勢險要,僅有南方一條路可以進堡,東、北、西三方均是懸岸峭壁,明將傅立葉率領(lǐng)兩千人馬守衛(wèi)飛鷹堡。
楊志騎在高頭大馬上顧盼自雄,他原本只是姜鑲手下一個偏俾小將,為姜鑲統(tǒng)領(lǐng)親信家丁(親兵),姜鑲這個“反骨仔”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都先降流賊后降燕虜,“名聲都仇大街了”,這次居然寧死不降,要做中興帝朱慈炅的忠臣,老子可不能陪你一起死!這不,老子賭對了,用姜鑲兄弟的人頭換來了這身頂帶花翎。
姜鑲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劃納出個放牛娃,說是建炎帝第三子定王朱慈炯,這個十幾歲的娃娃都比姜鑲這個“豬頭”聰明,知道“孤城難守”的道理,早早離開了大同這個囚籠,既可免做姜鑲的傀儡,又可在太行山的深山密林里和燕虜周旋,這不姜鑲兄弟骨頭都打了鼓,他還在山中當大王逍遙自在呢,建炎帝那個蠢貨真能生出這樣的兒子?一定是大明中興帝朱慈炅派人搗的鬼!不過盡管聽說大明中興軍都打到了徐州了,但對于大同還是鞭長莫及!靠朱慈炯手下幾萬“泥腿子”,只有給燕虜“送菜”的份,看老子把他們?nèi)珳缌?,在皇父攝政王那兒討個大大的封賞。
楊志想到得意處,催促手下:“加快速度,滅了飛鷹堡這伙反賊,金錢美人就在眼前!”他手下這些反復(fù)無常的“二韃子”一聽頓時嗷嗷叫著沖上山道。
傅立葉站在飛鷹堡寨墻上用中興帝朱慈員“發(fā)明”的單筒望遠鏡觀察著楊志這伙“二韃子”上了山道,象打了雞血一樣向飛鷹堡山寨沖來,“不知死活!”傅立葉輕輕抬起右臂,“放鐵滑車!”明軍士兵揮刀斬斷皮索,裝滿石頭的鐵滑車以雷庭萬均之勢從山崖上順著山道滑下,“二韃子”們再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被壓成肉餅,楊志一看亡魂大冒,幸好他尚未上到山道上。他開始四面觀望,希望能發(fā)現(xiàn)迀迴上山之路,但終究令他失望至極,飛鷹堡只有這一條路,別的地方都是懸崖峭壁。
史河拾珠
太行山游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