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姒已經(jīng)病了好幾天了,清梨眼見攝政王一直在清瀾殿照顧她。
納蘭姒還在昏睡,清梨擔(dān)心若是昭陽公主醒不過來了,那墨燼天恐怕也活不下去。
她看得清清楚楚,墨燼天顯然是把納蘭姒放在了心尖尖上。
此時墨燼天暫時回了寧宣帝賜的鎮(zhèn)南王王府,他要接旨。
西南一直都是寧宣帝的心腹大患,雖然清楚墨燼天不會謀反,可他手里畢竟掌握著三十萬西南軍。
此次寧宣帝怎么也要找到機(jī)會讓墨燼天把西南軍權(quán)交出,最好能直接留在京城。
“貴妃是不是說二公主對鎮(zhèn)南王頗為敬仰?”
寧宣帝放下朱筆,突然問候在旁邊的李福成。
李福成心里咯噔一下,寧宣帝這是在試探他,也是在試探越貴妃。
他還是忖度著寧宣帝的心思說:“回陛下,奴才近來很少去越貴妃娘娘宮里,對此不甚清楚?!?p> 李福成畢竟跟在寧宣帝身邊多年,他本來就沒打算能從李福成嘴里了解。
“你個老滑頭?!?p> 李福成連忙跪下告罪。
“行了,起來吧。”
寧宣帝也懶得跟這個老滑頭繼續(xù)說,不過李福成倒是提醒他了,這個月都還沒進(jìn)過后宮,今兒心情不錯,索性去越貴妃宮里轉(zhuǎn)轉(zhuǎn)。
“陛下,不如今兒個午膳擺在越貴妃娘娘宮里?”
李福成諂媚道。
寧宣帝覺得這又不是什么大事,便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搖搖晃晃坐著御輦往越貴妃宮里去了。
此時二公主納蘭媛正在越貴妃面前撒嬌呢。
她還有小半年就及笄,自然該開始相看駙馬。
可朝中那些與她年齡相仿的世家子,大都是依靠祖蔭的酒囊飯袋,納蘭媛實(shí)在是看不上他們。
而墨燼天就不一樣了,一方諸侯,一品王爺,配得上她這個金枝玉葉。
越貴妃卻是不想讓納蘭媛和墨燼天有什么關(guān)系,雖然說后宮不得干政,但是寧宣帝和鎮(zhèn)南王之間不和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只是如今二公主納蘭媛鐵了心要成為一品親王妃,她實(shí)在是勸不動。
越貴妃冷著臉,“你若不肯聽母妃的,那就自己去求陛下。”
她已經(jīng)在后悔了,當(dāng)初以為自己有了一個親生皇子,對這唯一的女兒自然就嬌慣了些,可納蘭媛如今竟然如此單蠢。
一點(diǎn)不知體諒她也就罷了,還如此不知進(jìn)退。
這鎮(zhèn)南王妃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p> 寧宣帝雖然有心在公主里挑一個賜給墨燼天,可受寵的納蘭媛卻是不在其列的。
越貴妃還欲勸納蘭媛,外間宮女進(jìn)來傳話,寧宣帝朝著她們這邊來了。
“媛兒,你先退下?!?p> 越貴妃心里一喜,寧宣帝對她還是上心的,這半個月不曾寵幸后宮,一來就到她這里,她面上都止不住流露笑意。
納蘭媛癟癟嘴,“那母妃不要在父皇面前提一提女兒的婚事?!?p> 她心里不大高興,越貴妃不幫著自己成為鎮(zhèn)南王妃也就罷了,還阻止她。
不過眼下寧宣帝要過來了,納蘭媛還分得清孰輕孰重,越貴妃必須得寵,她在宮里才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