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之日迫在眉睫,天佑依舊還未蘇醒,戊戌日漸恢復,而月白又開始了嗜睡,一睡便是一日。
云卿心痛不已?!霸趺崔k?我的月兒。”趁著月白熟睡,云卿在月白額角輕輕落下一吻?!澳惚仨毣钪?。”
無奈,云卿想請龍族長老再開一次大陣??墒情_陣是暫時的,眼下需要的是成塊的巨型緋龍石。開靈泉礦山也是頭等大事。
最近幾日,太祖都在給天佑修魂。而戊戌一直在側(cè)靜靜的看著。
而月白這一日終于晨早醒來用了早膳,云卿不知有多歡喜。
“月兒,你要是再這樣睡下去可要變豬了。”
“豬?”月白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卿哥哥,你這就嫌我了?哼,不理你了?!?p> “難道不是么?這么能睡。睡相那么難看,每次都要我給你蓋被子,女兒家一點形象也沒有?!?p> 月白頓時紅了臉?!澳阍趺茨茉谕馊嗣媲罢f這些,”一手直接掐了云卿的腰。
“哎呦……疼,癢。哈哈哈”云卿朗朗的笑起來。留著月白一個大紅臉起身跑了。
戊戌靜靜的看著月白和云卿的互動。這一日早膳氣氛很歡脫。
完畢,戊戌回到陣法屋內(nèi),端詳了天佑一會兒,突然間神情剛毅起來,似乎內(nèi)心下了一個重大決定。他向白天伸出手去…
“戊戌王,該服藥了。”月白在樹屋樓下呼喚戊戌,但是卻沒有人應?!捌婀至?,找遍了?!毕胫掳灼鹕砺湓诹宋萃獾男∨_上,這才發(fā)現(xiàn)連白天佑也不見了。
“糟了?!痹掳讻_到露臺外直接縱身飛躍。“哥!”
月白心急如焚的沖到小藥園,只見云卿正在布菜,手里還端著一鍋湯,被月白一拉,湯都飛了。
“什么事這么急?”
“哥哥,天佑和戊戌都不見了。我去找他們,他們都不見了?!?p> “太祖知道嗎?”
“這不,我才發(fā)現(xiàn),來尋你?!?p> “先去找太祖再說?!?p> “你說他們會不會?”
兩神疾步往圣祖稟告。
“此事我知,戊戌說帶天佑去圣靈泉療傷,我允了,你們切莫擔心。”
此時月白才稍稍放心一點。但她有一個直覺,總覺得自己要去看看。她現(xiàn)在的心靈感應又進一階,她能感覺出戊戌龍的心緒在起變化。但又說不出來這個變化意味著什么。
云卿只得陪著月白走一趟緋龍池。
“怎么了月兒?”
“我覺得不對,似乎大伯要把自己的能量全部給白天佑?!痹聝汉驮魄鋸牟叫幸幌伦愚D(zhuǎn)為御風奔跑。
“你確定?”
“天佑和戊戌兩個人都跟我有鏈接的。戊戌自從恢復,我發(fā)現(xiàn)他的天罡能量奇強,似乎比之前感覺過的都要濃烈?!?p> 月白眼睛突然間一亮。
“月兒你看到什么?”
“我怎么感覺戊戌的能量在減弱,而白天佑的在增強?!?p> “難道說戊戌要用自己之命換天佑之命?他是生命之源啊?!?p> “這不可以的,就算佑將軍不醒,也不能如此行事?!?p> 他們顧不上多想,在通往圣靈泉的密道快速奔行。就看眼前竟然沒有路了。
看來戊戌龍是鐵了心要這么做了,而且還不希望別人來打擾他。
“戊戌王,你的使命還要繼續(xù)的。你不能這么做?”
“如果白天佑的沒有醒來,那這使命就無法完成,不是嗎?”隔著石墻戊戌回答的很堅決。
說完天罡之氣渾然崛起。
云卿試了試,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辦法開門了,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月白著急的陣法外跳腳?!斑@怎么辦?怎么辦?”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云卿的異樣。
“月兒,把鐮月喚來?!?p> 好!果然月白因為魂鏈的關(guān)系,鐮月即可到達。
“鐮月,你會破道嗎?”
“會是會。但是鄙人的罡氣不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月殿和我一起?!?p> “那只能一試了,你聽我說,我數(shù)三二一,聚天罡之氣,我數(shù)到一時,你說天罡:破道”
“好。”
月白和鐮月聚氣,而云卿掌心的魂力小金球開始旋轉(zhuǎn)
三,二,一
破道?。?!
圣譴?。?!
巨大的能量像爆破一樣將天罡陣法炸開。就見戊戌龍龍型解體轟然倒地,換回人形,摔倒在陣法邊緣。
云卿疾步去看天佑,回頭示意月白:無礙。
月白這才沖上去一把揪住戊戌的領(lǐng)子:“該死的,你記住戊戌龍,你的命是我救的,在你沒有完成使命之前不許死,別給我用這種一了百了的方法贖罪?!?p> “我們圣光門早在赤焰爬天梯接受神龍圣譴的時候已經(jīng)接受道歉了。你要是想贖罪就給我好好活著?!痹掳滓豢跉獍言捳f完狠狠甩下戊戌龍。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戊戌龍,表情肅穆,很鄭重的說了一句話:“你的命是我的,死不死我說了算!”
戊戌龍?zhí)痤^一怔,看著這個年歲不大,活在人界肉身中的月白。他看見一個散發(fā)著圣光的小女孩,不怒自威的儀態(tài),果敢而堅定的眼神。突然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希望?!肮?p> 看到戊戌龍突然間坐起哈哈大笑的樣子,云卿瞇起眼睛,不著痕跡的微微靠近將月白護在身后,“夜神大人,不必緊張?!?p> 戊戌此刻雙膝著地,以跪坐姿勢面向二位圣主?!笆俏煨缬掴g了,而今月王一言點醒在下,大殿沉穩(wěn)智慧,學識淵博,連天罡秘法的破道都熟悉,在下佩服?!蔽煨缈瓷先ネ蝗徊灰粯恿?,眸光中好似燃起了火花。
“戊戌王過獎,只是機緣巧合遇到過罷了。”云卿點點頭。
戊戌也點點頭,轉(zhuǎn)向月白,隨之行跪坐大禮,月白急忙去攙。“戊戌王,我,太粗魯了剛才,抱歉……”
戊戌抬手婉拒繼續(xù)說,“戊戌自知心胸狹隘,目光短淺,以小人之心度月殿之圣心,戊戌慚愧,殿下需擔戊戌一拜?!?p> 戊戌拜完后繼續(xù)道:“殿下圣心開闊,弘毅寬厚,日后必成圣界之中流砥柱,戊戌不才,在此立誓,愿聽月王號令,永生永世追隨殿下?!?p> “龍王,你……”
“你放心,天佑之事乃神龍之重責,我必承擔。但戊戌前所說乃在下之承諾。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戊戌必報。”戊戌再行一禮。“戊戌替東陵表愧疚之心。”
戊戌龍拜完三拜,便起身走向陣法,緩緩抱起天佑。“吾等回去可好?”
“好?!?p> 就這樣一行人帶著白天佑返回圣祖的生命草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