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渾身濕透的回到家里之后,母親看到了一臉驚訝,“曉月,你怎么全身濕透了,菜呢?”
“媽媽,對不起,路上出了點意外,我朋友把我送回來的,我換下衣服再去一次?!?p> “算了算了,叫一次外賣得了。雨這么大,別去了,在家里就好?!?p> 這不月白洗了個熱水澡,換好衣服就覺得自己有點頭暈,這就在床上睡著了。
“小月,起來吃中飯了。小月?”母親呼喚了幾聲都被太大反應,只好敲門進了房間。
“小月,起來中飯了。”
“嗯,媽媽,我頭好暈呢?!?p> “我看看。哎呀,孩子你頭怎么這么燙。起得來么?我們去醫(yī)院。”
“媽媽,起不來,我全身好軟啊。讓我睡會兒好不?!?p> “估計是著涼了,來,孩子多喝點水。媽媽給你發(fā)發(fā)汗?!蹦赣H二話不說又照顧起來。
其實作為蘇曉月的母親心里還是很難過的。蘇曉月自從小開始習武之后甚少生病,可這次意外以后身體弱了這么多,唉,雖然是賠了不少錢給家里,現(xiàn)在家境寬松了許多,可是女兒的身體差了這么多,這錢來得有意義么?真是揪心。
“媽媽,你去吃飯吧我沒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p> “好,孩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叫媽媽好么?”
“嗯?!碧K曉月實在沒力氣應了。
母親這就退了出去。
其實她母親看不見。蘇曉月的發(fā)燒,實質是鳳天語給月白的一次洗禮。
鳳天語跟隨著月白回家之后,用自己的涅槃之火給月白將身體內的管道進行了一次全面的清理。
“九天烽火,涅槃之術,我祈求我的圣火降臨于圣光月白的身上。神明啊,祈求你給予圣光月白新生,給予她光明,給予她路途……”
鳳天語開始詠唱,涅槃烽火開始灼燒著月白的身體。
在鳳天語的幫助下,幻羽紗被焚盡。但月白也感覺到這一火光順著自己的頭頂一直灼燒到胃,就緩緩停住了。
不曾想此刻,達摩眼啟動了。她竟然能夠內觀了??吹靡娚眢w內部的情況,還有自己智魂的形態(tài)。
“殿下,實在燒不下去了,您的丹田什么的全都破碎了?!?p> “嗯,我看到了,也沒太大辦法?!痹掳讛倲偸帧?p> “怎會如此?”鳳天語神情凝重?!暗钕?,天語是有私心的,我寄希望予殿下可以找到遺落之門,吾當年的靈骸說不定就在門的附近,只可惜,唉……”
“天語,等我找到我告訴你好么?”
“殿下,謝謝你。說實在這么多年了,我也就只能幫的上您這一次。”
“但你幫了個大忙對不對?阿紫說遇到你我還不敢相信。故人風采依舊?!痹掳讖澠鹭堩α?。
“殿下,您這是……呵……”鳳天語也笑了,突然他揚了下頭,低頭有點不舍的看著月白,“殿下我該走了?!?p> “好,保重?!痹掳灼鹕肀卸Y。
鳳天語抬手點了下月白的額頭,“找我就呼喚我,我一定盡快趕到。這是阿寶的頭翎,如果我來不及,叫她?!?p> 一只彩色的羽毛在空中飄落,鳳天語消失了。
月白手里攥著這條可愛的七色羽毛,看著窗外的暴雨,默默的想,“還沒有結束么?金銘到了么?”
就在這時,天龍鏡突然有了反應,戊戌一腳跨了出來??粗稍诖采系脑掳?,他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
一種發(fā)自內心和本能的心情,疾步靠近把月白緊緊抱進懷里。
“告訴本王,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你大白天的在床上這樣坐著?為何天龍鏡叫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金銘多次聯(lián)系就是聯(lián)系不上,赤焰想過來都被擋住了。告訴我?!痹谖煨缪劾铮掳渍麄€人異常蒼白,因為退燒發(fā)汗,頭發(fā)貼著腦門,亂亂的,衣服也沒整理好。
月白在戊戌懷里都懵了,急切的問候,溫暖而帶著香氣的懷抱,自己為何覺得有種靈魂內的熟悉感,可是偏偏就想不起來。
“沒什么啊,沒什么的。”
“六出呢?為何聯(lián)系六出也聯(lián)系不上?”戊戌摟著月白,周圍看?!八?,那個,在休息?!?p> “月白,你要跟我說實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要知道……”戊戌突然間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不能告訴云卿的交待,差點說漏了嘴。
“這個羽毛?”戊戌松開月白發(fā)現(xiàn)女孩手里的七色羽毛,頓時覺得這不是一般的東西。
戊戌拉住月白的手急切的湊近了,“這個不是一般的羽毛?你遇到什么人了?快告訴我呀。”戊戌真的急了。
月白最受不了就是戊戌的靠近,“別這么近,我跟你說我跟你說,我跟你說就是了。”
戊戌點頭起身坐在一邊?!澳阏f?!?p> 月白只能頂著心里的怦怦跳把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原來,那你要聯(lián)系鐮月,老九跟我說他落腳的地方有人盯梢,要放他進去要找一個點。問怎么進去才好。”
“好,我知道了?!痹掳妆晦D移了注意力,這下子就不再緊張了。
這時,蘇曉月的母親推門進來??匆娕畠鹤诖策?。
“孩子,你還在發(fā)燒,怎么這么單薄就起來了??禳c換衣服。母親給你擦擦。”
“???媽,我退燒了,我沒事,我再睡會兒?!?p> 母親摸摸額頭果然退燒,這才松了口氣?!澳悄愫煤眯菹伞!?p> “好好好?!痹掳锥阍诒蛔永锬樁技t透了。在這里換衣服開什么玩笑,龍王還在身邊呢。哎呀,為啥家里要住著看不見的靈。自己真的不習慣。
母親離開房間后,“咦,我手里的羽毛呢?”月白翻起來一頓找,床底下也沒有,哪兒都沒了。
她不知道的是戊戌利用這根羽毛竟然找到了鳳天語。
“您是戊戌龍王?”鳳天語很意外也很驚訝。
“您好,吾聽聞您救了月白。吾想知你您看到什么?”
“戊戌王,您別緊張,我和月白是朋友。而今月白的身體內部我已經用烽火做了清理,只需稍加時日就會好轉,但她的丹田損毀實在太嚴重,智魂下半身碎的。我也無能為力?!?p> “這樣,感謝您,叨擾了。”
“不會不會。龍王慢走?!?p> 這樣簡短話語就這么結束了,而戊戌返回卻看見月白光著腳滿地找東西。
他急切的把女孩抱起放在床上?!澳阍趺茨苓@樣下地?”
“我找羽毛,你看到我手里的羽毛了嗎?”月白急切的拉著戊戌的袖子。
“在我這兒,給你。”
“太好了太好了。”
月白很寶貝的把羽毛放在自己的一個小夾子里,再壓在枕頭下。
戊戌看著眼前的月白,心里深深的自責,“月白,如果以后不是特別重要。不是要去傳承的話,本王寸步不離?!?p> “哦,我,我不也沒事兒了?”月白在打哈哈。其實自己寧可赤焰在一邊嘰嘰呱呱,也受不了戊戌在一旁的安安靜靜,壓力太大了。
“你睡吧,我看著你。”戊戌的表情幾盡溫柔,帶著關切,帶著認真。
月白只得翻個身朝里面睡,這時竟然有雙手把被子再掖進,不用說這香味。
龍王大人,你就不能離我遠點么,太香了。月白縮進被子伴著戊戌的散發(fā)的味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