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呢,明知道魂石里有個完整的靈魂還要強(qiáng)行吸收嘛?
這種事情,別人不知道做不做的出來,反正她是不會的。
只是委屈了子忱,別人的都沒有問題,只他這塊出了事。
“下回尋些好東西給你?!惫砻嬷斯冯m然龐大,可化作的魂石卻極少。
“好?!弊映赖椭^,有些羞澀的應(yīng)著。
時初很喜歡這樣軟乎乎的少年,見了心里總要柔和些許。
既然決定送幼臨回玉玄門,一行人休整好,便分頭尋找出路。
“師父!”畫衣無意間按到一處機(jī)關(guān),一扇門便顯現(xiàn)出來,門上浮雕著獅虎,栩栩如生,叫人望而生畏。
牌匾上刻著死門二字。
接著峽谷的四面,分別出現(xiàn)了八扇門,對應(yīng)八卦八位,乾坤坎離震艮巽兌。
其中越翎修習(xí)過一點(diǎn)算術(shù),勉強(qiáng)算出生門的方向,這時眾人都很放松。
風(fēng)客卻突然推了子忱一把,將人推入死門之中。
他突然發(fā)難,誰也想不到。
“我....我....他是秘境中的禍害,他不能,不能出去!”風(fēng)客似乎有些慌亂,口齒不清的解釋著,“我看了壁畫!這里....這里原本是凡界的一處,都是那個人!”
他似乎很恐懼,不知是在懼怕即將到來的討伐,還是在懼怕他之前看見的內(nèi)容。
“前輩,我真的看見了,他能變成人們心目中最愧疚最隱秘的人,化作那個人的樣子,然后吞噬掉你!”風(fēng)客渾身都在顫抖,而眾人卻不知該不該信他。
“小心!”時初飛快祭出無令,卻沒用,風(fēng)客被一只手貫穿了身體,臉上還殘留著刻骨的畏懼。
“哎呀呀,竟然暴露了呢,本來還想陪大家玩玩的。”子忱還是維持著云笙少年時的樣子。
只是笑起來再不是天真無邪,而是渾身散發(fā)著濃濃的惡意。
見眾人擺出攻擊的姿勢,也毫不畏懼,只是目光死死的鎖定時初一人。
“師父?你忍心傷害我嘛?你又要看著我被傷害了嘛?”子忱一瞬間便露出委屈模樣,少年雪白透嫩的肌膚上布滿了傷痕,都是一次次逃過生死之劫留下的。
那脆弱的顏色,與時初腦海里幼時的云笙一模一樣,那是初清的記憶,即便她刻意回避云笙被虐待的那一段,也無可避免的看見了。
一瞬間的重疊,讓時初慌了神,可子忱卻沒有趁機(jī)傷害她,只是將人拉入懷中。
依舊是少年的體香,淡淡的,一股清香。
若是云笙不走歪,也一定還是這樣吧,不會變吧....
“是啊,師父,只要你留下來陪我,我就永遠(yuǎn)不會變,師父你已經(jīng)拋棄我一次了不是嗎?”少年仿佛有著無限的委屈要訴,感受到時初的輕微掙扎,他便十分惶恐的道,“師父你又要拋棄我嘛?”
“不。”時初放棄了掙扎,整個人暈倒在子忱的懷里。
“師父愿意留下來陪我,我很高興,那么你們可以走了?!笨粗槐娙死。霙_上來的畫衣,子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幾分,“若是不想走,就留下?!?p> “明明被師父寵愛,卻還懷疑師父,你有什么資格做她的徒弟?”子忱的話音剛落,便見畫衣身體僵了僵,隨后又被越翎拉著走了。
“師父,你看啊,你拼命保護(hù)的人,連掙扎都沒有,就放棄你了呢~”子忱的神色莫名,“人啊,從來沒變過?!?p> 還是那么的涼薄,那么的無情....
“以后師父,就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好了。”子忱抱著人消失不見。
而時初則沉迷在過去中。
“師父?這個果子好吃,您嘗嘗?!?p> “師父,我新研制的菜品,可還行?”
“師父我的劍法總是卡在第九重....”
.......
“師父,我愛慕你....是男女之情的愛慕.....”
“您醒的時候我不敢說,可這千日醉,神仙也抵不住,您喝了三杯,我才敢...”
少年俯下身子,剛要吻,卻被醒來的初清一掌打到吐血昏迷。
她記得那日,云笙說研制了新花樣,千日醉配上迷?魂神仙也要醉,并且毫無知覺。
晚上按理說初清是不會醒的,可時初醉了,弱了,初清便醒了。
難怪那日之后,云笙再不敢到面前來獻(xiàn)殷勤,再不敢正視她。
他肯定以為她什么都知道。
最后對初清下手,是反應(yīng)過來了吧,他那么聰明,肯定知道自家?guī)熥鸩粚Φ脑颉?p> 時初總是不愿意相信云笙是自己變壞的,下意識也要找許些借口。
其實(shí)云笙根本沒發(fā)覺時初的絲毫不妥,他只是又恨又愛,求而不得罷了。
若是時初當(dāng)初不醒,再次醒來必定已經(jīng)被制成傀儡,日日供云笙取樂發(fā)泄了。
這個美麗的誤會,也許早已注定未來二人的悲劇。
子忱看著昏睡的時初,摸了摸她的臉,帶著無限深情。
這一次,你逃不掉了。
清晨,時初打開竹屋的門,總覺得自己好似忘了點(diǎn)什么。
可看見在竹林里練劍的男子,心卻突然安定下來了。
“小初?這么早醒來了?你不是最貪睡嘛?”男子似有所覺的取笑著她。
嗯?哦,對了,她最愛睡懶覺了。
“今天醒的早?!睍r初定定的看著男子舞劍,見他收好劍,便上前為他擦汗,自然無比,好似做過無數(shù)遍一般。
“小初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蹦凶涌康慕?,有些曖昧氣息在倆人之間流轉(zhuǎn),感受著腰間的力度,時初想要掙扎,可一個聲音告訴她,他們一直是這樣的。
時初別扭的接受著男人的親近,看著他微紅的臉,明明是秀麗精致偏陰柔的五官,在他身上卻有種莫名的陽剛味。
許是剛運(yùn)動完的緣故吧。
“你做什么我吃便是。”時初依舊是淡淡的模樣。
“小初~我們都成親三個月了,你怎的還對為夫如此冷淡?”說著便露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時初感覺她的心似乎因?yàn)槟凶拥牟桓吲d而變得有些疼。
“要....要如何?”
“你主動親親我!”
“這....”
“你親不親嘛,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明明沒成婚前,對我那么熱情的!”
隨著男子的話,時初的腦海中便出現(xiàn)一段畫面,是她纏著男子的模樣。
那時候男子冷酷異常,她巧笑嫣然,非要去挽著男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