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他吧。”
此言一出。
林淺溪都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人就不由流露出幾分古怪。
這林家贅婿。
怕是腦袋有問題吧?
真以為自己有了林家這個(gè)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成?
要知道。
雖說現(xiàn)在林家沒有了周家的制衡,布匹生意可謂是一家獨(dú)大。
但是。
別說是在東華城了。
就算是放眼整個(gè)大夏皇朝,都是兵器生意最吃香。
作為兵器行業(yè)的扛把子。
即使只是東華城的一家分店。
神兵閣的少主魏慶峰,依然擁有能夠肆無忌憚,不必顧及林家的資本。
況且。
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再加上魏慶峰那百無禁忌的性格。
不把你這林家贅婿打個(gè)半死,就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這林家贅婿,還真是張口就來,以為這樣很威風(fēng)嗎?”
“笑死我了,還就打他吧?不明情況的人,還以為他是什么絕世高手呢?!?p> “看來除了皮囊,他還真是一無是處,就這般作態(tài),著實(shí)讓人喜歡不起來?!?p> “真不知道林府看上了他哪一點(diǎn),居然還當(dāng)個(gè)寶貝似的?!?p> 沒有理會旁人低聲的議論,和那譏諷嘲笑的目光。
林淺溪是清楚自己李郎底細(xì)的。
畢竟。
普通人可沒辦法,一劍秒殺被妖譎侵蝕的華天賜。
但她還是哭笑不得地說道:
“李郎你確定要打他嗎?魏慶峰的身份不太一般,下手輕點(diǎn)?!?p> “放心吧。”
李夜隨意地?cái)[了擺手。
“臭姐夫,臭姐夫。”
旁邊的林幼魚卻是眼前一亮。
只見她露出兩顆俏皮的小虎牙,蹦跳道。
“你如果真的能狠狠地教訓(xùn)那個(gè)惡心的家伙一頓,那我就……”
她認(rèn)真想了半天,隨后小臉鄭重其事地說道:
“那我以后就不叫你臭姐夫了,直接管你叫姐夫?!?p> “哦?”
李夜挑了挑眉。
直接就不臭了嗎?
還真是令人心動的條件呢。
“一言為定?!?p> 他不由輕笑著說道。
“喏?!?p> 似乎還覺得有些不夠正式,林幼魚伸出一根蔥白小指。
“呃?”
李夜先是一怔。
旋即像是意識到什么。
好笑地?fù)u了搖頭,也是伸出手指,與對方鉤在了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臭牛糞!”
少女那清脆中透著幾分嬌憨的聲音,此時(shí)在李夜的耳邊響起。
看得出來。
臭牛糞在林幼魚的心目中,應(yīng)該是一種非常骯臟邪惡的存在。
然而。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卻是顯得有些荒誕無法理解。
“什么情況?林家贅婿無知也就算了,怎么連有名的才女林淺溪都這樣?”
“估計(jì)是跟這贅婿待久了,腦子也變得不靈光了吧?”
“那這林家一家人都要?dú)Я税??!?p> “什么東華才女,還不是看重皮囊的膚淺之輩。依我看,還不如萬花樓的清倌人清漣姑娘呢!”
“兄臺,沒想到你也喜歡清漣姑娘啊。哪日我們結(jié)伴一同前往啊!”
……
很快。
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下。
身穿一襲白袍,溫文儒雅似翩然美少年的李夜,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李兄弟,需要來塊俺家祖?zhèn)鞯臒o敵燒餅嗎?”
在經(jīng)過陳川所在擂臺旁時(shí),一臉憨笑的小胖子搖了搖手中的燒餅。
嗯。
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豬啃過似的。
真不知道他們家的燒餅,到底是怎么做出來的?
也不改進(jìn)一下外觀。
“不必了?!?p> 李夜搖了搖頭。
緊接著是正中央的擂臺。
“李兄?!?p> 東方欽輕笑地作揖。
“東方兄?!?p> 李夜神情溫和地回了個(gè)禮。
“需要長槍嗎?”
東方欽看了眼兩手空空,唯有腰間懸掛了把佩劍的李夜,好心問道。
在他看來。
李夜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是毋庸置疑的。
因?yàn)椤?p> 即便是現(xiàn)在的他,對于要如何施展出槍出如龍,仍然是一籌莫展。
當(dāng)然。
這也僅僅限定于槍術(shù)這一方面。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若是手中沒有槍,就算擁有再強(qiáng)的實(shí)力也無濟(jì)于事。
畢竟眾人又不是所謂的一流強(qiáng)者。
能夠嫻熟地運(yùn)用勢,光憑氣場,便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怎料。
李夜只是輕輕地?fù)u了搖頭,笑著揚(yáng)起衣襟,露出腰間的流櫻。
“多謝東方兄的一片好意,不過我?guī)Я吮?。?p> “呃?那好吧?!?p> 東方欽不由一怔。
旋即輕笑。
他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因?yàn)閼{借著東方欽對李夜的了解,深諳這位兄臺的品行。
相信以李夜的為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打腫臉裝胖子的無聊舉動。
“嗯?”
而當(dāng)他看到李夜走向的擂臺時(shí),更是不由嘴角微動。
“有趣?!?p> “或許這次李兄,又要帶給我們什么驚喜了吧。”
此時(shí)。
在看向李夜走向的擂臺時(shí),人群里頓時(shí)傳來一陣嘩然。
“那個(gè)擂臺……不是魏慶峰所在的嗎?”
“這林家贅婿還真不知死活地想要去挑戰(zhàn)天驕?。俊?p>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p> “我很期待他的那張小白臉,被魏少狠狠地揍爛的樣子!”
另一頭。
“嗯?”
居高臨下地看著緩緩走來的李夜,魏慶峰眼眸微凝,不由露出幾分譏諷。
“怎么?”
“你這不知死活的小白臉,還真打算來挑戰(zhàn)我啊?”
“不行嗎?”
神情平靜的李夜,淡淡道。
“當(dāng)然可以。”
魏慶峰的眼角微微跳動,臉上流露出幾分猙獰而冰冷的笑容。
“城主大人?!?p> 只見他突然扭頭看向高坐亭臺的東方鶴,戲謔道:
“若是我在這秋獵選拔上,失手把人打傷了怎么算呢?”
“刀劍無眼。”
東方鶴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當(dāng)然?!?p> “若是對方主動離開擂臺,或是言明投降的話,便不可再下重手。”
“否則神武門必將會追究到底。”
“那就好?!?p> 魏慶峰獰笑一聲,冷冷地看著站在臺下的李夜。
此時(shí)。
他的目光淡漠無情,有如看著個(gè)已死之人般。
“放心吧?!?p> “只要是我出手,這小白臉就絕對不會有投降的機(jī)會?!?p> “如何?”
旋即。
魏慶峰神情桀驁,居高臨下,不屑地俯瞰著李夜。
“林家的廢物?!?p> “還不快上來速速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