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娘看著身邊一臉溫柔的相公,感動的說道,“老爺,妾身讓你擔(dān)憂了,真是有罪。”
易寒“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邵九娘,不太敢碰她的身子,畢竟邵九娘身上的妖物到底是什么,他可還不知道呢。
“九娘哪里的話,我們之間還說這種話做什么的。”
邵九娘點了點頭,張嘴吞服下易寒手中湯匙的藥湯,味道有些略苦,讓她不禁輕皺起眉頭。
沒過多久,易寒便將碗中的湯藥全部喂進(jìn)了邵九娘的肚中。
然而讓易寒意外的是,喝完藥之后,邵九娘卻并沒有挽留他,反而在驅(qū)趕他。
“相公,夫人那邊你也去多陪陪吧,不然姐姐又要吃味了,妾身這里自己還照應(yīng)的過來?!?p> 摸不著頭腦的易寒一臉黑人問號的離開了。
“邵九娘”在易寒離開后,臉色便瞬間變冷,前幾天出現(xiàn)的道士給他帶來極大的威脅感,迫不得已之下,它選擇躲上一陣子,沒想到,回來后卻發(fā)現(xiàn)“柴廷賓”有些不一樣了,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過感受到“柴廷賓”體內(nèi)依舊存在的事物,“邵九娘”緊繃的臉蛋才算是放松下來,不過再想起那個神秘而又強(qiáng)大的道士,它不禁冷聲喃喃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可千萬不要惹上我們啊……”
易寒沒有聽邵九娘的話去安慰吃醋的金氏,而是來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
今天這一行,讓易寒從很多細(xì)節(jié)中讀出了情報。
比如他在進(jìn)入邵九娘的房間后,才發(fā)現(xiàn)她在服用煎熬好了的湯藥!
雖然邵九娘解釋了,是自己偶感風(fēng)寒,因為病的不重,不想驚動易寒本人,所以瞞下了。
但這可不對,要知道易寒頂著的“柴廷賓”這個身份才是柴家的一家之主,像這種事情他居然完全不知情。
這意味著柴府有一部分或者說已經(jīng)完全落入了邵九娘的掌控之中。
這府上易寒唯一見過的對邵九娘有惡意的,就只有正房金氏了,但他也不敢完全確定金氏不是邵九娘的人,誰知道這是不是邵九娘故意演出來的。
從這一刻起,這府上任何一個人都是易寒需要警惕的存在,但好在這妖物的目的,看來應(yīng)該不是殺掉他,不然不會耗費這么大精力潛伏在他身邊。
而最關(guān)鍵的一點,今天與邵九娘相聚之后,它卻沒有半點挽留他的意識。
這種行為推翻了易寒一直以為的,這妖物是來吸取他陽氣的看法。
但妖物不可能白白來給他當(dāng)老婆吧,只是易寒想不通有什么東西,是這妖物只需要潛伏在自己身邊就能獲得的呢?
這個問題易寒覺得府上應(yīng)該唯有妖物本身能給他解答了,反正他自己是想不到柴廷賓除了陽氣以外,還有什么是值得一個妖物窺視的。
“虧我還以為柴廷賓這貨是因為腎功能過于強(qiáng)大,吸引到了路過的妖精,想要榨干他呢,呸,原來是個弱雞?!?p> 易寒已經(jīng)將“邵九娘”的驅(qū)趕視為了對柴廷賓的一種蔑視,至于是哪方面,咳咳,男人都懂的。
“如果邵九娘身上的妖物真的能控制住整個柴府的人,那么為何就一個凡人柴廷賓,是它沒有控制的呢?難道柴廷賓身上還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嗎?”
易寒可不認(rèn)為柴廷賓這種某個聊齋短篇故事男一號,類似男主角身份的家伙會被這妖物控制。
如果將聊齋世界視為一部完整的小說,那么像柴廷賓這樣有名有姓的角色,絕不是那種充當(dāng)劇情背景的路人,一定會有著其獨有的作用。
不過就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富商,易寒實在找不出他的獨特之處在哪兒。
感覺有些疲倦的易寒,不再白費力氣,轉(zhuǎn)身邁步走向他與金氏分居后的房間,他打算從別的地方找找答案了。
“老道士也離開了,接下來的行動還需要好生考慮一番,唉,第一個副本就這么困難,真是難受?!?p> 一夜無事,柴府眾人各自心懷鬼胎的入眠,靜靜等待黑夜的落幕。
第二日七時左右,柴家一家人聚在一起開始吃早點,遠(yuǎn)沒有之前的冷清。
天乾王朝跟易寒在地球的時候不一樣,這里一天只有兩頓正餐,一個是上午六時至七時的“早膳”時間,另一個是正午至下午二時的“晚膳”時間,這兩頓正餐一家人基本都會聚在一起食用,當(dāng)然也有特殊情況例外。
而天乾王朝的平民一般一天也就吃這兩頓,當(dāng)然有錢人會選擇在這兩頓正餐之外,額外加餐,易寒有這個條件,自然不會委屈自己。
早上一頓正餐略顯得清淡,卻也讓易寒吃了個半飽,向金氏和邵九娘告慰幾句,易寒便再次出了家門。
坐在熟悉的車廂中,易寒目光閃爍不定,昨天臨睡前,他已經(jīng)查過,這附近有名的寺廟道觀就只有一家——復(fù)松寺。
據(jù)說這處寺廟的主持白云禪師乃是天下屈指可數(shù)的大德高僧,更有人傳說復(fù)松寺供奉著一尊唐朝時期的佛門大師圓寂后的金身!
還有一些鄉(xiāng)間流談,不過沒有白云禪師和金身這兩件事傳的廣,真實性有待考證。
易寒來到復(fù)松寺后,很輕松的用千金敲開了白云禪師的房門,一頓“正義”的PY交易又將開始了。
白云禪師一身白色袈裟,白眉白須,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
易寒將自己的事情告知白云禪師之后,白云眉頭皺的有些厲害。
“施主,老衲到是看的出你所說妖物的真形,但依你所說,此妖背后必有一黑手在推動,不然不會違背其正常習(xí)性行事。”
易寒點了點頭示意了解,接著向白云詢問了下家中妖物的身份。
“此妖應(yīng)該是精怪,一般是由山林中的動物修煉成精,但一般能附體上人身的精怪,就只有狐貍精、蛇精、黃鼬精、刺猬精以及老鼠精這五類精怪比較常見了?!?p> “嗯,依施主所言,施主家如夫人可能控制了府上眾人,老衲推測施主家的精怪可能是狐貍精,這類精怪是最擅長魅惑人心的?!?p> “施主不用擔(dān)心,一般修行有道的狐精是靠本體化形行動的,想這類使用附體手段的狐精修行年歲多半不高,只需要施用些普通凡物便可驅(qū)離尊夫人體內(nèi)?!?p> 白云將對付狐精的方法告知易寒后,便皺眉思慮起狐精背后黑手的目的來。
易寒此時也看出白云禪師是個有真本事的大佬,也不敢打擾對方,當(dāng)前當(dāng)一個躺贏狗才是正確的姿勢,C位就交給白云大佬好了。
像是想起什么來,白云手中快速結(jié)印,眼中閃爍著金光向易寒望去,片刻后卻又失望的將眼中金光散去,口中低語道,“怪哉,老衲確實沒有看錯,柴員外身上沒有氣運加持,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