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給蕭棨清洗完傷口,晴衣就帶著陳太醫(yī)進了院子。陳太醫(yī)見晴衣帶自己來了這個地方,眉頭猛地一皺:“晴衣姑娘,你怎么把老夫帶到這個地方來了?這要是讓皇上或者是娘娘知道了,老夫這怎么交代喲!”
晴衣也不高興,難道她想來這種地方嗎,可是主子的命令她又怎么能不聽呢?
“陳太醫(yī),您快點吧,公主已經(jīng)在里邊了,您要是再不快點,公主該不高興了?!?p> 陳太醫(yī)“唉”了一聲,跟著晴衣進了屋,就見晴衣所謂的公主完好無損地站在一旁,倒是床上躺著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
不知怎么的,陳太醫(yī)內(nèi)心就涌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然,陳太醫(yī)聽到南清道:“陳太醫(yī),你快來看看,他傷得很重。”
陳太醫(yī)眉頭一跳,對南清鞠了一躬,道:“公主啊,您,您這不是為難老臣嗎?”
“這怎么是為難,救人性命本就是醫(yī)者天職,恕清兒愚鈍,不知這為難從何而來?”
陳太醫(yī)聽南清這話哪有不明白的,這個什么遙安公主就是鐵了心的要他給這個煞星救治。陳太醫(yī)看了看床上的蕭棨,暗道,煞星就是煞星,果然不能接近,現(xiàn)在都禍害到他頭上來了。
“不瞞公主,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曾下旨,任何人不得對蕭棨母子施以援手。這連幫助都不允許,更何況是醫(yī)治呢?這要是讓圣上知道此事,老臣吃不了兜著走??!”
南清笑道:“陳太醫(yī),您知道我為什么偏偏叫了您來嗎?不是看您不順眼要給您下絆子,是因為整個太醫(yī)院,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有您的醫(yī)德了。您放心,對外只說是我在賞花的時候偶感不適,才把您叫來的。若不幸真出了什么事,一切罪責由我承擔!”
蕭棨這會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關注周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南清。蕭棨第一次感覺到,好像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張氏那樣的。
陳太醫(yī)見蕭棨的樣子,終究不忍心,南清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推辭,嘆了一口氣,道;“也罷,老臣給他瞧瞧!”
陳太醫(yī)答應了給蕭棨看看,南清就放心了。這下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跟皇后甚至皇帝說,雖然她是那么跟陳太醫(yī)保證沒什么事,但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挺沒底的。
南清在院子里呆了一會,就聽見外邊有些嘈雜,南清眉頭一皺,又聽有太監(jiān)高喊:“皇上駕到!德妃娘娘駕到!”
南清眉頭猛地一跳,這皇帝來得也太快了吧,沒想到這個德妃動作這么快,她還沒想出個萬全的辦法來。
沒等南清心里有個打算,崇寧帝一行人就已經(jīng)進了院子,身邊跟著德妃,再往德妃的身邊看去,果不其然楊大得意地看了南清一眼。
南清給他們請了安,皇帝才冷著臉道:“遙安,你為何在此?”
南清暗道不妙,皇帝受了德妃的攛掇,德妃無疑是沖著皇后來的。不管怎么樣,南清不能給皇后惹麻煩。
“皇上啊,您何必這么兇巴巴的呢?公主在這里肯定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囑托,來這里辦事來了!我說的對嗎,遙安公主?”
德妃三言兩語就要把話頭引到皇后身上,南清暗自忖度著,就聽皇帝問道:“遙安,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