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來啦!”
隨著一聲叫嚷,一陣羅響,人群開始騷動起來,紛紛四下逃竄。
夜煞?司景碩?她皺眉,這婺城怎么會一時間有這么多的七曜殿的人。
“夜煞常來?”
“來過一次。”丫鬟一邊回答一邊反應(yīng)極快的將楮青越護在身后,隨行侍從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司景碩是東羽族人,東羽族功法到了一定的境界可以催生出雙翼展翅翱翔,而司景碩是東羽族最早展翅的少年,可惜的是出名雖早卻為了一個姑娘墮了魔被趕出族中,是楮清越收留了他。他雖墮魔性情暴戾,卻十分忠誠聽話,應(yīng)該不會隨便殺人的,只是不知自己身故后他又聽誰的話了。楮清越心里想著,于是探頭去看。
“他來殺人的?我看大家都怕極了他,沈炔呢?他不管的嗎?”
“姑娘有所不知,七年前他主子被真武殿那邊的人殺了之后他去闖了真武殿大開殺戒,被傅先生關(guān)起來了,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就被放出來了,聽說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大約半月以前來過一次,被沈城主趕走了……不知為何如今又來了……姑娘快走!”
一行人夾著她飛速的往沈府走。
“糟糕,他來了!”
“姑娘,請忍耐一下。”
楮青越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丫鬟就將她扛起來飛奔。不消片刻,就到了沈府門口。楮清越剛落地,就聽見一邊有人在跟管家小聲的說:“主人傷重,已轉(zhuǎn)移至密室療傷,請管家務(wù)必保護好這位姑娘。”
沈炔傷重?
這才多久……他一個鎮(zhèn)守一方的護城主,怎么會突然間就被打傷了。
傅斯年不在,有人把司景碩放出來了讓他四處作亂,到底要干什么?他們是怎么控制的了司景碩的?東羽族人天生免疫傀儡術(shù),要想叫司景碩乖乖執(zhí)行命令除非讓他乖乖聽話,可是他根本不是這樣一個濫殺無辜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楮清越不安的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然聽見了外面有異狀,有人襲擊了守衛(wèi)的丫鬟!
她當(dāng)機立斷,一把推開窗戶,轉(zhuǎn)身進了一旁的箱子里,好在買了不少東西,都放在房間里說是讓她慢慢挑選的,現(xiàn)在倒成了她的藏身之處。她剛藏好就有人進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像是有兩三個人。
“怎么辦?好像是跳窗跑了。”
“追!沈炔那么寶貝她,抓到她一定會引他出來!”
是管家的聲音!
楮青越心里咯噔一下,想著這下子麻煩了。管家是被插進來的眼線,抓她簡直是易如反掌了……該死的沈炔,封了她的周身大穴,這下好了,想跑都跑不掉。
余下幾人搜了一圈就離開了,楮青越趕緊出來收拾細軟,打包些衣服值錢的東西就想跑路。正低頭打包,就被突然被一陣風(fēng)瞬間掃進了一個密室。
待她站穩(wěn),看清了眼前人的臉。
“沈炔?”
“走。”他沿著臺階往下走。
“這是怎么回事?”
“你房間的這堵墻有道結(jié)界,可以直通城外。此處是……我城外莊子的地下?!?p> 楮青越總覺得他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下面對的事情比較嚴峻所以他變的正經(jīng)了。她抱著懷里的包袱問:“他們說你受了重傷,你沒事吧?”
“無礙。”
“你知道管家是眼線了?”
“嗯?!?p>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剛剛?!?p> “這么說之前你一直不知道?”
“不知道?!?p> 他領(lǐng)著她一路往前,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個飄著花香充滿陽光的院子。
“你暫時住這里。”
“你還不給我解開穴道?”
“怕你亂跑?!?p> “我不亂跑!”楮青越扯住他的衣角,當(dāng)下就決定犧牲色相,便嬌滴滴的道:“沈公子,人家一直這樣被你封著穴道,走路都很累的……”
他頓住,看著她,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
楮青越抱著包袱后退一步,警惕的道:“不解就不解,兇什么?”
“我……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