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笑辛偷笑道:“我們在一起呢。大師兄,有什么事嗎?”
“我同老四出門了,你同她便待在此處保證安全,我走后會設(shè)置禁制阻止外人進入,你萬不可私自打開禁制,聽到了嗎?”
“知道了大師兄?!?p> “那……我走了?!?p> “好。”俞笑辛歡快的劃了劃水,對楮清越道:“瞧瞧,也不知道是跟誰說呢!”
楮清越把頭悶進泉水,總覺得素未謀面的青君對自己這么好很不正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意識的討厭這種感覺,好像跟自己很親密似的,還有就是給她一種那個人給自己的感覺。
但是,青君是清河的話也太荒謬了吧。
楮清越在水里認(rèn)真的想了一下這種可能。
當(dāng)年的清河是大哥的至交,在五歲生辰時見的第一面,不同于大哥的外冷內(nèi)熱,清河從一開始就待人十分的溫和而疏離,但是對我就像是親哥哥一樣好。后來大哥去同元人族談判,突然傳來逝世的噩耗,說是元人族突然伏擊大哥單薄的一行結(jié)果大哥橫死并且尸身都沒有找到,初聞噩耗時我立即去了元人族領(lǐng)地想要找到大哥的尸身,可是領(lǐng)地已然內(nèi)血流成河,四下搜尋幾日都沒有結(jié)果的我突然得到消息說清河已經(jīng)將大哥的遺體送回了教內(nèi)。我急忙趕回教內(nèi),卻被我的那個突然發(fā)瘋似的好父親禁了足,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清河因為是大哥的親信,多年來一直自由出入我魔教的所有地方,他過來告訴我說大哥臨終前最不放心的就是我們母女二人,他為報大哥恩情要留下來照顧我們。我起初一直沉浸在失去哥哥的悲痛中并不想接受他的好,但是時間久了他確實幫著照顧我娘,并且多多少少在護著我,我心里頭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天賦很好,辦事牢靠,父君十分欣賞他,本就有意收他為義子,所以他在魔教的地位后期反而比我這個魔教公主的地位還要高。一直到后來他受母親之托護我判出魔教,我開始對他有了情愫,母親過身后我更是將所有的感情都傾注給了他,也算是一種寄托吧,這也是為什么我現(xiàn)在最恨他的原因。
這么多年了,不愛我,何必惡心我?
絕地崖頂?shù)娜粘雒谰扒?,我問他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把七曜殿壯大,他的表情就像是做出了什么艱難的抉擇一般,那時我就該猜出來的,他一直都是受人之托罷了……
楮清越?jīng)_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妙之,你沒事吧?”俞笑辛湊過來小心的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你怎么下去悶了這么久?嚇壞我了?!?p> “沒事?!辫逶降溃骸熬褪窃谙胍恍┦虑椤嗑嗄陙硪恢贝跓o量宗嗎?”
“對啊。”
“沒出去過?”
俞笑辛見她對青君的事仿佛有了興趣,立馬笑逐顏開的道:“其實以前大師兄他常常出門結(jié)交朋友的……但是伐魔大戰(zhàn)那次,無量宗損失太過慘重,我爹下令避世,大師兄閉門就潛心修習(xí)功法了,偶爾為了公務(wù)才出門。所以這些年,大師兄一直都很孤獨呢……妙之,其實我特別特別好奇大師兄為什么會突然帶你回來哎?!?p> “我更好奇呢?!?p> “反正大師兄就是喜歡你,我看得出來?!?p> “你看的出來?你有小情郎?”
俞笑辛羞紅了臉,嬌嗔:“妙之……你這人,真討厭,什么小情郎呀!人家同姚公子那是自小的娃娃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許你瞎說?!?p> “姚公子?”楮清越皺眉:“不會是那個叫姚京墨的吧?”
“是的呀?怎么了?”
“沒什么,中肯的評價的話,倒是個青年才俊?!?p> 俞笑辛笑的更歡了:“妙之,你這話說的怎么聽得如此老成,你才多大啊?!?p> “瞧你這護的……他有多好?”
“特別特別好!”
“既然你們是娃娃親,為何到現(xiàn)在都不成親?”
“這幾年姚大哥比較忙嘛……”她趴在池邊一邊劃水一邊道:“我等他啊?!?p> 你不怕他負(fù)了你嗎?
楮清越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沒有再出聲,俞笑辛也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沒有出聲,氣氛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只聽到兩人劃水的聲音。
不一會兒,侍女敲了敲門:“大小姐,到時間該起身了?!?p> 俞笑辛急忙道:“進來吧?!?p> 一行侍女捧著衣物魚貫而入,楮清越乍被這么多人服侍起身有點不太適應(yīng)道:“笑笑,你讓他們先下去吧?!?p> 俞笑辛揮揮手,湊過來捏她的臉:“妙之啊你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