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關頭,一直同她姐妹情深的苗青黛突然就變了臉。
苗青黛是苗子禾的女兒,在苗子禾同父親的丑事還不為人知時,苗青黛只是魔教北凜堂堂主苗子禾之女,同楮清越玩在一處,從小到大的感情,卻在這個夜晚告訴她,都是假的。
從接近她到結識她到兩人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這一切都是被精心設計過的。
這是苗青黛用劍挾持了韶夫人的時候,親口跟她說的。
“楮清越,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都是你來施舍我?我也是魔教公主??!憑什么我就不能紋太陽紋?憑什么魔教駐地都由你的名字來命名?什么清越山清越城,而我只能叫青黛!我只能從母姓!楮清越,你的一切,我都要毀了!”
她的聲聲質問,直戳心底。
楮清越當時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傷口的疼痛了,她依舊傲氣的昂著頭,幾乎一字一頓的道:“苗青黛,我命令你,放開我母親!”
“楮清越!”苗青黛瘋狂的大吼:“你命令我?你憑什么命令我!你看清楚現在的情勢!”
她的臉因為瘋狂而幾近扭曲,扭曲的叫人惡心。
楮清越將烈刃對準她:“你要不要試試烈刃的威力?”
“呵,烈刃?你還能用得起來?楮清越,你太自信了吧?無心訣的第五層,你哪里還有什么功法可以使用烈刃?”
“苗青黛,你真叫人惡心!”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張臉,我惡心?你才叫人作嘔!去死吧!”
楮清越看見她刺過來的劍,想揮劍格擋,直接被苗青黛挑飛了劍。
清河這時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接住烈刃,帶著她就跑了。楮清越鬧著要回去找韶夫人,但是清河硬生生拖住了她,說:“這是韶夫人的遺志。”
“遺志?”
楮清越更像發(fā)了瘋似的要回去,清河打暈了她直接抗走。
這天是以楮清越的名義帶領韶夫人母家和一眾曾今跟隨楮清越大哥楮默的人判出魔教,次日魔教內亂,三日后真武殿為首的伐魔大戰(zhàn)浩浩蕩蕩的拉開了序幕。
“妙之?妙之……”
“嗯?”楮清越回神,俞笑辛一臉擔心的問:“你是想到了什么嗎?你流淚了?!?p> “沒事,我……可能是有點累了,我們回去休息吧?!?p> 兩人轉身,就撲過來一個渾身帶血的侍女:“快!小姐!快走??!”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俊?p> 侍女就這樣斷了氣,俞笑辛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走,妙之我?guī)汶x開這里?!?p> 她的手冰涼的,應該是被嚇得不輕。
“笑笑,你聽我說……你現在不要想著一定帶著我走,最重要的是你安全,知道嗎?”
“不!我出去跟他們拼了!”
“笑笑!過來抓你肯定就是為了什么事牽制無量宗,你要成為無量宗的累贅嗎?”
這句話嚇到了俞笑辛,她立時就不動了,帶著哭腔問:“那,那怎么辦?”
“你聽話,回家去,你的瞬行術可以支撐你回到無量宗駐地吧?”
“那你怎么辦?”
“他們過來要抓的又不是我,沒事的……聽話!走!”
“不行……”
“你……”楮清越拿起侍女手里帶血的刀就往脖子上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死給你看!”
“別!妙之……”俞笑辛一邊哭一邊道:“我走!”
“快點!”
俞笑辛閉眼念訣,人剛消失,這里面的結界就破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就撲面而來,震掉了楮清越的刀,她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瞬時的耳鳴讓她招架不住,噴了口血,暈了過去。
若是她此時稍有意識,一定會跳起來跟不遠處的人拼命,那張臉,分明就是她噩夢里的那個,苗青黛。
“尊主,應當就是此女。”
“哼。”苗青黛不懈的瞥了一眼,黑暗中也看不清臉,就看見衣服上是無量宗獨有的青云紋飾,便道:“無量宗的大小姐可寶貝的很,小心安排了,別磕著碰著了?!?p> “是!”
幾人用麻袋利落的裝了人扛起來飛奔著離開了。
苗青黛斜了一眼暗處,嗤笑:“怎么?我們的紅菱衛(wèi)長這是怕了?綁個人你都嚇成這樣?”
“這是真武殿的管轄地界,我們七曜殿不好插手。苗青黛,我?guī)湍阕詈笠淮巍瓌e以為我怕了你!”
“一介下人,敢跟我這么說話!”苗青黛將帶血的劍尖對準從暗處緩緩走到月光下的黑衣女子。
“我下人?”紅菱不甚在意的抖了抖沾滿血的黑色衣裙,笑問:“那你又是什么人?跟你娘一樣,委身于人,搖尾乞憐的像條狗一樣的活著!”
苗青黛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她口吐鮮血。
“你個賤人!你找死!”紅菱捂著嘴,瞪著眼睛就要殺了她不可。
一股強勁的無形的力量將兩人直接扯開。
苗青黛摔在地上,立即爬起來,怒吼:“賀奕,你竟敢傷我!”
“屬下無意?!?p> “哼!”她氣勢洶洶的帶人離開,紅菱見狀轉身離開時丟下戲謔一句:“賀奕,被派來當這個女人的看家狗,很辛苦吧,哈哈哈……”
隨侍上前:“大人,苗夫人肯定會找大公子告狀的……”
賀弈不急不緩的道:“那樣也好。最近有傅先生的消息嗎?”
“沒有?!?p> “這些人,也就趁著傅先生不見了才敢這樣作亂?!?p> “那咱們怎么辦?大公子他……咱們無法獨善其身……”
“且再看看吧,走。”
很快,園子里只剩下一片狼藉,一陣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