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戚博文就閃身進(jìn)來急急地問:“前輩,她人呢?”
“她用瞬移術(shù)走的,你說能去哪兒?”瞬移術(shù)只能去自己去過且記得清楚的地方,以柳絮茵的功法,她不能走多遠(yuǎn)的。
“柳府我去找過了,人不在?!?p> “看過她爺爺,她第一時間只會去找戚博容理論的,你作為他的丈夫還不了解她的秉性嗎?”
戚博文語塞,然后轉(zhuǎn)身低頭匆匆的往外走。
“干什么去?”
“去戚輝堂?!?p> “去打架?”楮清越恨鐵不成鋼的閃身擋在他的面前:“你不許去,在甲天下做你自己的事,我會讓她自己回來的。
戚博文欲言又止,選擇了相信楮清越,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眼前,戚博文眸子一暗,問一旁的近侍:“還是找不到她的身份?”
“是,畫像拿給各處舵主分發(fā)看過了,比對之后還是沒有查到她的身份?!?p> “茵兒喚她師傅且體內(nèi)功法精進(jìn)的不同尋常,而這師傅更是年紀(jì)輕輕功法便是上乘……須得再好好地查一查?!?p> “是!”
戚輝堂的內(nèi)院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戚博容怎么也沒想到柳絮茵竟然突然找上門,還是瞬移術(shù)突然出現(xiàn),拔刀就要?dú)⑺?,最讓他吃驚的是他下意識的揮刀抵擋竟被直接挑開,刀刃直逼他的脖子。
她的功法竟然精進(jìn)至此?
戚博文是有什么武功秘籍嗎?
戚博容這樣想著,眼眶瞬時紅了,眼角濕潤的深情的看著柳絮茵喚道:“茵兒,你回來了……”
“你!你無恥!”柳絮茵一下子眼淚就剎不住了,戚博容見狀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推開刀刃,道:“茵兒,不管怎么樣,你都要給我解釋的余地啊。來,把刀放下,我們慢慢說。”
“不!我要?dú)⒘四憬o爺爺報仇!”
“茵兒,我對天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傷害柳老爺!你相信我啊,不要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戚博容的眼眶濕潤,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嘶吼:“你以為我想嗎?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卻成了他人的家室,你讓我怎么辦?我是被逼的!茵兒,如今你還拿刀對著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如今戚博容哭的情真意切,叫柳絮茵動搖了,手里的刀也掉落在地,她撲過去抱住戚博容大哭:“博容哥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好了茵兒……茵兒莫哭,我該心疼了?!逼莶┤莸皖^溫柔的給她擦拭掉淚水,看著她的眼睛,柳絮茵下意識的就別過眼睛,吸著鼻子道:“你不要再對我用傀儡術(shù)了!”
“茵兒誤會我了,我只是太想你了……怎么樣?戚博文他有沒有欺負(fù)你?”
“沒有,他對我很好?!?p> “那就好。”戚博容輕拍她的背,道:“來,我們進(jìn)屋說,我將這些事都慢慢的全部同你說。”他摟著柳絮茵進(jìn)屋,側(cè)頭對侍立在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神,丫鬟立馬低頭,轉(zhuǎn)身匆匆的離開了。
戚輝堂外,鳳謹(jǐn)匆匆趕來一把抓住正試圖進(jìn)去的楮清越,拖到一個無人的小巷,他急急地問:“你這是要干什么?”
“你怎么在這兒?”
“我跟我大哥一起來的戚輝堂,我聞到你的味道了。”
“你鼻子還挺管用。”楮清越笑著伸手掐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道:“你且安心,我又不傻?!?p> “你知不知道戚博文在查你?”
“猜到了。”
“那你!”
“你放心吧。”楮清越笑了笑:“戚博文又不傻,你還真以為一個女人就能栓住他?他的底細(xì)你不知道你敢用嗎?”
“你用自己去測他的底細(xì)?”
楮清越?jīng)_他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胸膛:“看著點(diǎn)吧小子,跟我玩心計權(quán)謀,他們都還嫩了點(diǎn)?!?p> “哎!”鳳謹(jǐn)見她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余溫尚在,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
也是,我在擔(dān)心什么?她可是楮清越啊。
楮清越此時已經(jīng)進(jìn)了戚輝堂,捻了一個避身訣,自如的穿梭在后院里面,除了偶爾走過去的侍衛(wèi),就是三兩個低頭走過的家丁或者丫鬟,倒是沒什么可用的人。逛了一圈找到了廚房在的地方,就聽見有丫鬟刻意壓低了聲音在說話,她聽了一會兒確認(rèn)了柳絮茵確實(shí)在這兒。
“荷姐,你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呢?”
“去給那邊奉茶?!?p> 看著丫鬟們這擠眉弄眼的神情,楮清越了然,負(fù)手跟上。到了一處四下無人的長廊,她上前拍了小荷一下,小荷一驚,回頭對上她的眼睛,瞬間就失神了。
“嗬,傀儡術(shù)也不是你戚博容一個人會啊……也不看看傀儡術(shù)出自哪里。你去吧。”
“是。”但見小荷與平常無異,路上見到熟悉的人還笑著打了招呼。到了柳絮茵在的小院就聽見了她的怒吼聲——“不可能,你騙我!”
小荷急忙低頭進(jìn)去,柳絮茵起身拿起茶盅就砸向戚博容,被他敏捷的躲開了,小荷急忙去收拾地上的殘渣。
卻聽柳絮茵充滿憤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是不是當(dāng)我傻?戚博文他會逼你?你手握戚輝堂和柳家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你說那鳳家逼你?我看你替鳳家做事做的十分忠心呢!”
“茵兒,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
“怎么不可以?”柳絮茵一巴掌拍上桌子:“你言語間盡是要我回去當(dāng)你的細(xì)作,你可曾有過半分悔意?你哪怕多一些對柳家的關(guān)心也不止于此!我柳絮茵就是太傻,才會讓爺爺無辜喪命……”她哭的凄慘,一邊還埋怨自己,楮清越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心里暗自樂了——不愧是我的徒弟,好在沒有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