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傅斯年拉著楮清越就跑,她們人多勢眾,功法半廢楮清越帶著一個功法被封住的傅斯年怕是太過吃力了。
楮清越雖然對苗青黛恨之入骨,但是她能感覺到苗青黛的功法有極大的進階,現(xiàn)如今在這濃霧中,又帶著傅斯年肯定是敵不過的,萬一被抓住怕是九死一生了。
但是苗青黛豈肯讓她離開,揮舞的長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沖兩人撲過去,寒霜感應到主人有難,立即跳出來阻擋鞭子的進攻之勢,然后回到了傅斯年的手中。
出去的路被堵死,兩人只能換個方向跑,走著走著,楮清越覺得不對,甩開了傅斯年的手,問:“他們怎么知道我今天會來這里?”
濃霧遮住了傅斯年的表情,只聽他訝異的問:“你懷疑我?”
“苗青黛找了我?guī)讉€月都不知道,為何一遇到你她就找過來了?你一早就跟我說要來絕地崖林,是你提議的?!?p> “妙之!”傅斯年急切的抓住她的肩膀解釋:“你怎么可以懷疑我!我絕對不可能把你的行蹤告訴苗青黛的,她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跟她接頭?”正說著,劍刃的寒光撲面而來,傅斯年急忙揮劍挑開將楮清越護在身后道:“我們先別在這里吵,出去了再分析?!?p> “出去?去哪兒?”苗青黛很快追了上來,冷笑一聲對用劍的黑影道:“紅菱,怎么,面對舊主子不忍心下手了嗎?”
“你倒是聒噪的很?!?p> “你!今日事情辦妥了,你我二人便再不用相見!”
“好得很!”
然后兩人同時向楮清越撲過來,她一把奪過寒霜割斷紅繩就上去應戰(zhàn),一邊對傅斯年道:“你快走!”
這種情況下只有出去搬救兵了,傅斯年還算清醒,果斷的就跑了,但是周圍的苗青黛和紅菱帶來的人將他團團圍住,他只能沖上去硬拼,回頭看了一眼濃霧里只剩下影子的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他只能拼命地往外跑。那邊三人打架,靈力迸發(fā)的越多,周圍的霧氣也就越弄,傅斯年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之后,便借力打力,讓這些人看不清他在在哪兒進而自相殘殺。
楮清越一直以守為攻,她知道這里是有封印的,所以所有人的功法應該都會受到壓制,所以引著兩人往林子深處去。漸漸地身后兩人意識到了這點。紅菱停了下來,可是苗青黛絕不肯放棄,一路追到里面,楮清越借著濃霧躲到了一棵樹的后面。
“楮清越!你出來!”她像瘋了似的到處揮舞鞭子,樹木碎裂倒塌的聲音在林中形成可怖的回響。
苗青黛漸漸冷靜下來,她站在原地大聲道:“你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嗎?你以為現(xiàn)在你身邊的人都在忠心的圍著你轉嗎?”
殺人誅心,苗青黛把這招用的爛熟,楮清越閉著眼睛屏息,她不要再相信這個女人了!
“你這個人永遠都是一副救世主的樣子,以前是現(xiàn)在還是,一看到清越花毒就忍不住了吧?聽到有人祭拜楮宿把他當神是不是很生氣?”她自顧自的大聲喊著:“那是在你眼里禽獸不如的父親啊,哈哈哈!”
苗青黛太了解楮清越的個性了,但是她也太不了解楮清越了,必經過去了這么久,很多事情都會變的。
“楮清越,我在這里等你你難道要一直當縮頭烏龜嗎?還是說過了七年你那副尊容又變得更加惡心更加丑陋呢?”
以前楮清越的臉也是她的一大忌諱,她不允許任何人去議論自己的臉。
“對了,你應該不知道衛(wèi)瀾青……哦不,應該是你的清河,他現(xiàn)在坐在你的位置上,在為你堅守你打下來的七曜殿……可你知不知道,他走火入魔了!他早就走火入魔了,如今不過是油盡燈枯,強撐罷了。他竟然還在北疆打仗,他在為你鎮(zhèn)壓那北疆的狼人族。你說這一仗下來,他還能活多久?”
苗青黛勾唇,準確的一鞭子打過去,樹應聲而倒,楮清越迅速轉移到另一棵樹的身后。
清河,到底還是她的死穴啊。
“你這樣躲著有用嗎?衛(wèi)瀾青一死,你的靠山能是誰呢?傅斯年也死了,真武殿容不下你,七曜殿又是我的囊中之物,楮清越,你不如乖乖出來受死,我或可留你全尸?!?p> 楮清越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緊接著就聽見苗青黛的一聲慘叫,她稍稍探頭一看,竟是一條幾丈長的巨蟒。定是剛才苗青黛太過大聲引來了沉眠于此的巨獸,她揮鞭打這巨蟒卻沒有任何效果,巨蟒的鱗片就像是鎧甲一般。這東西雖然龐大卻不笨重,很快就將她圍了起來。
“楮清越!救我!”苗青黛害怕的喊了起來:“快救我!”
楮清越轉身就往來時的方向走,并不想理會她。
“楮清越,我知道一個你關心的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父王為什么變成那樣嗎?其實他……”巨蟒一下子圈住了她的脖子,她立時說不出話來。
寒霜在空中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逼苗青黛而來,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卻覺得渾身一松。原來寒霜直接插進了巨蟒的七寸,它瘋狂的掙扎著把苗青黛直接甩了出去,好久之后它才斷氣,楮清越召喚回寒霜時,一轉身,苗青黛就在她的身后,她連忙后退一步躲開苗青黛刺來的匕首。
“楮清越,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讓你死得明白。其實你那高高在上的母親才是最下賤的人!”
“閉嘴!”
苗青黛笑道:“我何必騙你?你想想可憐的父王啊,一生都在卑微的討顧韶的歡心,可是顧韶呢?她心思何曾在父王身上?”
“是苗子禾不知廉恥,我父王同母后多么的相愛!”楮清越揮劍指向她:“你以為你信口雌黃我就會相信你?”
“那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這個秘密我守得夠久的了!我根本就不是楮宿的女兒,我是蘇將軍的女兒,蘇煜也不是我的親弟弟,他是……”
突然一陣強勁的力量將楮清越直接帶進了濃霧,她瞬間失去了意識,苗子禾見狀立即往反方向逃跑。這林子就是古里古怪的,絕地崖定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不然也不會困住楮清越七年。心下一急,苗青黛就更快的跑了出去,遇上還在等待的紅菱便道:“不想死就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