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生揉著眼睛問:“娘,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屋?這里好冷?!?p> “你跟你娘先回去吧?!?p> “奶奶,我們一起回吧?!币闵コ读顺独戏蛉说男渥?。
她轉(zhuǎn)過頭慈愛地看了他一眼:“好,奶奶跟毅生一起回去?!?p> 毅生小心地挽著她:“奶奶,爹這次出門好久了,他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
“是的,他就快回來了?!?p> 走廊里昏暗的燈光將祖孫二人的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被關(guān)了這么多天,啞巴小廝給他頭上套上了黑布袋,然后被一路推搡,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來到了一個另外一個山洞。黑布袋的材質(zhì)很粗糙,但是能透進去一些光,只是看不真切。隱隱約約看見洞內(nèi)有幾個人坐著。為首大概是他正對面的這個人,他的左手方下面坐了兩個人,右手邊下方坐了三個人,左邊還有一個椅子還是空著的。
本來還有些吵鬧的山洞,因為他的進入而變得安靜下來。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不久后,有“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粗壯的漢子快步跑到為首人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為首的那人就揮揮手,示意他下去了。果然是坐在空的那把椅子上了。
蔣有為這幾日被關(guān),他在腦海中迅速搜尋了一下能在江湖上行走的一些劫匪。在湖面上能集中這么多艘小船的只有一號人物就是——趙黑三。他準(zhǔn)備試探看看,只要為了財,那么還能談判。至少這么多天他除了行動不自由之外,卻是也沒受多少苦,而且他的管家也沒被害,只是被分別關(guān)押在幾個地方。如此,蔣有為更加篤定,抓他并非是趙黑三自己的本意,在談判的過程中是否能夠找到線索。
“趙當(dāng)家?如果你不能幫我拿掉布袋的話,是否能去掉我手腳上捆著的繩索?
山洞里頓時一片嘩然。
蔣有為更加確定是趙黑三。
趙黑三哈哈大笑:“蔣當(dāng)家果然厲害,這樣都能猜出是我。來小的們給蔣當(dāng)家松綁?!?p> “大當(dāng)家,這……”
趙黑三阻止了那人的話。
啞巴小廝松掉了蔣有為身上的繩索,并拿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來。
蔣有為伸手揭掉了自己腦袋上的黑布袋。
趙黑三長著一頭蜷曲的自然卷發(fā),左眼戴著黑色的眼罩。卷發(fā)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沒洗了,有些粘膩的粘在腦門上,那個笑容也更加的讓人膩味,就像吃了太多的豬油飯一般,讓人有些反胃。
剩余坐著的一圈的人,應(yīng)該都是他的手下,長得都是五大三粗,只有右手邊的一個男人長得還算白凈,在他們粗人當(dāng)中更加的顯眼。
“蔣當(dāng)家,有人花了兩千大洋想要你的命?!?p> “是么?可是趙當(dāng)家并沒有這么做?”
“我們奉行的一向是拿錢消災(zāi),區(qū)區(qū)兩千大洋就想要了蔣當(dāng)家的命,既是小看了蔣當(dāng)家,也是小看了我們。不是么?”
“那你想怎么做?”蔣有為知道,在商場上誰先亮出底牌誰就先輸了一招,他勢必得試探出趙黑三的心里價位是多少。趙黑三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著他想兩邊都拿錢,照他的個性,勢必已經(jīng)將他被綁的信息送到家里了。
趙黑三如一只狡猾的狐貍,他并不正面回答,而又把問題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