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河,八百里!”水聲滔天,孫悟空輕輕的念道。
唐僧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悟空,你是怎么知道此地是流沙河的?”
豬八戒也疑惑的看著孫悟空,若是他的眼睛完好無損,一眼看穿千里也并非難事,可是現(xiàn)在他的眼睛已經(jīng)壞了,他怎么知道的呢,莫非他以前來過此地?
劉伯欽摸著下巴想到,看來自己的地圖導(dǎo)航功能正在失效。
當(dāng)初悟空說眼睛壞了未必是一件壞事,他是怕八戒和劉伯欽擔(dān)心,現(xiàn)在呢,眼睛雖壞了,可他看到了一個更加清晰的世界。
孫悟空的身子停在了一撮雜草前,把那雜草扯丟,露出一座石碑。
那碑正面刻有流沙河三字,背面又寫有八百里字眼。
二者尷尬一笑!
妖族不似巫族那般,專修肉身,又不似仙家一脈,道法神通亂飛。
妖族鍛肉身,孕元神,肉身為主,輔以元神。當(dāng)初菩提祖師傳孫悟空大道之時,便是道家之道,只是孫悟空注重了肉身的鍛造,忽視了元神的孕育。
往日里,孫悟空僅憑一雙眼睛就足以洞視四方,至于元神,不加理會。
正因那三昧神風(fēng)壞了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借助元神對于外界的感知能力,初時,還有些不適,稍稍適應(yīng)后,他的元神就足以自由的離開身體,覆蓋四周,洞若觀火。
時間久了,他對于渾身的掌控更上一層樓,每一分力道都可以爆發(fā)出極致的力量。
“此次又得麻煩太保了!”唐僧合掌說道。
劉伯欽淡笑道:“唐長老,此次我可幫不了你!”
劉伯欽話音剛落,唐僧還在疑惑之中,突然水面炸裂,一道似水鬼一般的身影猛地竄出,直指唐僧。
那似水鬼的身影還在水面之下時,孫悟空就已察覺到,所以當(dāng)他竄向唐僧身前時,迎接他的是孫悟空的金箍棒!
那水鬼倒也不慌,一個側(cè)身,躲過孫悟空的金箍棒,他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唐僧,其他人都不愿理會的。
就一手之遙之時,那水鬼的身形突然詭異的靜止在了虛空。
原來,悟空抓住了那水鬼的腳踝,一個后掄,把那水鬼砸在了地上。
孫悟空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水鬼,說道:“哪里來的妖怪,在俺老孫身前竟敢這么肆無忌憚!”
誰知那水怪的身子陡然破碎,化作沙子,涌入了地下,消失在流沙河里。
在那流沙河上方,水鬼的身影再次凝現(xiàn),神情有些不對的說道:“齊天大圣,你怎么在此處?”
孫悟空詫異的看了那水怪一眼,又是一個有出身的妖怪。
“不好!”突然那水鬼神色里閃過一抹慌亂。
“嗖!”
時不待他,甚至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自天際處,一道銀光激射而來,在那銀光之后,是鋪天蓋地的銀色光芒。
眨眼間,那些銀色光芒就到了跟前,銀光之下,是閃爍著冷冽寒光的劍器。
那些劍器瞬間就洞穿了那水鬼的身軀,耳邊響起了那水鬼低沉的嘶吼聲。
“好痛!”劉伯欽看著這一幕,不禁嘆道。
“萬劍穿心之苦,我可能知道他是誰了!”八戒緩緩說道。
“是誰?”唐僧,孫悟空,劉伯欽皆投以疑惑的目光,只不過唐僧和孫悟空是真的好奇那水鬼是誰,劉伯欽是好奇他怎么認(rèn)出的。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卷簾天將!”八戒雖是說的仍有余地,不過他的語氣里滿是肯定之意。
“卷簾天將?”孫悟空回憶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沒聽過!”
“卷簾是玉帝身旁的親衛(wèi),幾乎片刻不離身的那種…”
八戒的話還未說完,孫悟空就搶問道:“那他怎么落得個這般下場?”
八戒無奈的接著說道:“猴哥,這件事與你脫不了干系!”
孫悟空尷尬的撓了撓頭,當(dāng)初他可能不經(jīng)意間給很多人帶來了麻煩,若是上天有靈的話,麻煩替他表達(dá)一下他最真摯的歉意。
“當(dāng)初,猴哥攪了蟠桃宴,此外,蟠桃園里的蟠桃也所剩無幾,無奈之下,僅剩的蟠桃被王母化作汁液,雖增加壽元的效果不似蟠桃那般卓效,可好歹到來的每一嘉賓也算是不虛此行了,那蟠桃所化的汁液就盛在琉璃盞里,卷簾的任務(wù)便是托著琉璃盞!”
“后來,不知怎地,也是奇了怪了,卷簾憑白無故的就摔倒了,琉璃盞自然也就摔碎了,玉帝王母大怒,卷簾便被貶下凡去了。”
在八戒說完后,孫悟空有些不忿說道:“這玉帝老兒也忒小氣了,不就一琉璃盞嘛,至于這么狠嘛!”
“猴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若不是你把那蟠桃揮霍一空,玉帝王母能那么捉襟見肘嘛,卷簾也不可能因為一琉璃盞的蟠桃汁液就被貶下凡!”豬八戒一副幽怨的樣子,說道。
“那個,俺老孫還是覺得那事和我的關(guān)系不大,不就蟠桃嘛,過些年不就又長出來了,至于牽連一個無辜的人嘛,說到底,還是那玉帝老兒忒小氣?!睂O悟空看著凄慘模樣的卷簾,心底有些不忍,不過,他還是覺得和他關(guān)系不大。
八戒一副氣急的樣子,無語的說道:“猴哥呀,那蟠桃是玉帝掌控諸仙的唯一途徑,就讓你那么給毀了,玉帝他老人家總得有地方發(fā)泄一下吧?!?p> “行吧!”孫悟空敷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看得出來,他還是一點(diǎn)覺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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