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成的臉上浮現(xiàn)著笑容,有些冷厲和陰森。
而葉逸的臉上泛出了幾分難色,猶豫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錢成笑道:“別擔心,只需要三天,三天之后我們一定回來?!?p> “那好,我等你們?nèi)臁!?p> “這就好了嘛。”錢成笑瞇瞇的說道:“葉先生,這三天里你可不要到處亂跑,對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兩人,專門過來保護你?!?p> 葉逸道:“他們不會殺了我吧?”
這話一出,幾人之間頓時變得肅然。
尤其是錢成,臉色幾度變換,最后哈哈一笑,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怎么會呢,葉先生,你應(yīng)該相信我們才對?!?p> 葉逸說道:“我倒是想,可你們?nèi)ツ膬?,是為了什么,這些都不說,這明顯也是不信任我啊。”
媽的,這個廢物,怎么如此精明?
錢成在心里罵了幾句,但表面上還是笑著,打起了哈哈,將此事轉(zhuǎn)移了過去。
而葉逸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似乎是累了,靠著樹邊閉上了眼睛。
一閉上眼睛,葉逸就仿佛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
喝了幾口礦泉水的周擇看了眼葉逸,又看了眼錢成,此刻他正盯著睡著了的葉逸,眼神不善。
周擇沉默片刻,還是開口說道:“錢成,薛總待我們不薄?!?p> 錢成冷哼一聲,什么也沒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晚的異獸森林愈發(fā)變得恐怖。
有恐怖的獸吼之聲,咆哮山林,也有低聲般的細語,在耳邊竊竊私語,還有尖叫之聲,紛至沓來,讓人很難入睡。
可是,葉逸卻就是睡得很好,還很熟。
錢成,余雄和周擇,他們?nèi)耸欠峙问匾沟摹?p> 守第一夜的是余雄,然后是周擇,最后是錢成。
夜,愈發(fā)的深了。
到了凌晨三四點左右,輪到錢成守夜了。
錢成先是舒展了一下雙臂,活動筋骨,最后再次看向熟睡的葉逸,嘴角猛然掀起一抹猙獰的笑容。
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個東西來,那是一個紙包。
錢成將紙包攤開,里面是一根紅蠟燭。
紅蠟燭被點燃了。
錢成立刻屏住呼吸,而這根紅蠟燭在燃燒之后,從那火焰之中,有肉眼可見的青煙飄了出來。
縱然是天生力大的余雄,在吸入這青煙之后,身體便是變得癱軟,躺了下去。
然后是周擇,也是失去了意識。
“呼!”
錢成將紅蠟燭吹熄了,隨著夜風(fēng)吹來,那青煙沒了,錢成也恢復(fù)了呼吸。
片刻之后,錢成站起身來,幾步走到了葉逸的面前。
錢成居高臨下的看著葉逸,右拳握起,一股內(nèi)力迅速的聚集于他的右拳之上。
而這一拳,足以將一塊堅硬的花崗巖給打出拳印。
就算是天級高手,正面中這么一拳,不是死,那也是重傷。
錢成的眼中有可怕的殺機浮現(xiàn)。
“死去吧!”錢成的聲音猶如毒蛇吐信。
下一刻,他的右拳帶著一股劇烈的勁風(fēng),向著葉逸的胸口砸去。
其實,擊中腦袋更容易讓人死,但他需要留著腦袋回去交差。
眼看著錢成的右拳就要擊中葉逸的胸口之上。
一直熟睡著的葉逸毫無征兆的豁然睜開眼睛。
這只在轉(zhuǎn)瞬之間,就是錢成也沒反應(yīng)過來。
當然,就算他反應(yīng)了過來,這放出去的一拳也不會收回。
但是……
就在那只有十厘米的距離左右,錢成的拳頭卻仿佛打在一股氣流之上,去勢被削減。
這是怎么回事?
錢成心中生出不解。
下一刻,錢成的拳頭猛然攤開,變成手掌,最后僅在剎那之間,手掌再度變?yōu)槿^,比之剛才力量更強。
寸拳!
這是錢成的殺招之一,在最近的距離之類,爆發(fā)出更強勁的力量。
錢成的寸拳破開了那股阻擋他拳頭的氣流,再次沖出。
砰?。?!
錢成的這一拳將葉逸靠著的那棵大樹擊出一個大洞來,可想而知,那一拳落在人的身上,能將人的心臟給擊碎。
已經(jīng)閃身離開的葉逸,束手站在不遠處,他微微瞇起眼睛,眼中浮現(xiàn)出冷厲的殺機。
而此刻,錢成的心中早已滿是震驚。
因為,在他看來絕對是必殺的,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這樣大的異變,讓他如何不震驚?
錢成陰冷的盯著葉逸,緩緩地說道:“原來你早有準備?!?p> 葉逸卻是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對付你,不需要什么準備?!?p> 這話里帶著強烈的輕蔑之意,令得錢成不由冷笑一聲,說道:“真是狂妄自大,我可是天級,別不把天級不放在眼里。”
葉逸戲謔一笑,說道:“就你這樣的天級,我從來都不曾放在眼里。”
還是輕蔑。
錢成陰冷的眼神之中,除了殺機之外,還有憤怒。
“你這個廢物,就算你醒過來了又如何,一樣給我去死!”錢成低吼一聲。
下一刻,他的身形如是一枚極速的炮彈,向著方逸猛沖了過去。
錢成是天級一層的武者,已經(jīng)練出了內(nèi)力,此刻他毫無保留,要將葉逸擊殺。
他對于葉逸說的沒有準備完全不相信。
若是沒有準備,他怎么可能逃得了?
再說了,自己的那支紅蠟燭蘊含的迷藥,就是一頭變異巨象都承受不住,他又如何能承受的???
是以錢成認為葉逸并不是自己的對手,反正已經(jīng)暴露,那就不用再掩藏什么了,只管殺便是。
但就在錢成爆沖出去之時,葉逸站在原地不動,只是一甩手。
便見一道寒光猛然從葉逸的衣袖中飛出。
那是一把飛刀。
錢成冷冷一笑,就憑這么一把飛刀也想殺自己?簡直是……
咻咻!
兩根細如毛發(fā)的牛毛針緊隨其后,貫穿了錢成的脖子。
這一刻的錢成如同雕塑般,再也爆發(fā)不出任何的威勢來。
他可以躲過那把飛刀,卻躲不過那兩根牛毛針。
葉逸不只有飛刀這一種殺人手段。
“怎么……可能?!”
錢成倒在地上,一直到死,眼睛都瞪大著,很不甘心。
因為,他怎么也想不到,葉逸會有這樣的手段。
這個薛家的廢物女婿,怎么會……如此奸詐?
葉逸來到了錢成的尸體前,并未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他知道,在錢成的身后,肯定有人指使,至于是誰,早晚會浮出水面,所以他沒有留活口來詢問。
不過,想了想,葉逸還是將那柄飛刀召了回來,一刀刺入錢成的脖頸之中,將那兩根牛毛針的傷口給掩蓋住了。
第二日清晨。
余雄和周擇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正仰頭看著東邊朝陽升起的葉逸。
他雙手背負在腰后,背對著他們兩人,看不出表情。
隨后兩人看到了地上錢成的尸體,猛然大驚。
尤其是周擇,他早有猜測,但怎么也沒想到,錢成會死。
當他再看向背對著他們的葉逸之時,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
“生,還是死?”
就在這時,背對著他們的葉逸忽然冷漠開口。
那聲音如同寒風(fēng),鉆入骨髓,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