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驕陽似火。
謝雨晨來到了帝都最大的戲園子――聽雨軒的門口,梨園的大門上鑲著金邊,左右兩側(cè)各站著一排守衛(wèi),就連門外的石獅子都氣派非凡,一到了晚上,它那骨碌碌的眼睛就閃著亮光,栩栩如生的模樣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必須出示木質(zhì)銘牌才讓進去。進出的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商巨賈。她們無一不衣著華麗,舉止高雅。
這時,一只玉手掀開了車簾一角,單看著這白凈細膩的手指,大家便開始對它的主人浮想連篇了。擁有修長美手的主人從容不迫的走下了馬車,無論男女都被她絕色的容貌給傾倒了,不少好女色之徒還露出了狼性的目光。
“聽說她不僅是聽雨軒的主人,還是左相的獨女呢!”一個高亢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的氣氛,把大家從臆想中拉回了現(xiàn)實。剛才有很多心思不正的女人在幻想著把她擄會家中好好疼愛一番,也有不少懷春少男在意淫與她花前月下。
“小姐,我們快走!”絕色女子的身旁還站著個模樣清秀的帶刀侍從,她目光犀利地掃視了一眼眾人,便又轉(zhuǎn)過頭去為自家小姐在前方開路。
就在此時,一群長相粗獷的女人沖了上來,她們個個手持兵器,看樣子就很兇神惡煞。她們中的刀疤女是個狠角色,一把大刀就架在了絕色女子的脖子上,稍不留神就能要了美人的小命。這個時候空氣都凝聚了,急于逃命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此時誰都不敢輕舉亂動,生怕美人兒的小命就此香消玉殞。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牛車出其不意地沖向了事件中心。圍觀群眾的心臟都懸在了半空中,好些個膽小的已經(jīng)被嚇得走不動路了。群眾中有些閃躲不及時的差點被牛車拱倒了,機靈點的便知道這是有人在試圖救人,早就為她空出了一條大道。
“左相獨女,一千萬黃金……”刀疤女的話還只說了一半,就被沖過來的牛車給嚇懵了。就在此刻,帶刀侍從上演飛檐走壁的功夫把劫匪給踢倒在地,完美地把自家小姐從亡命之徒手中解救了出來。
鐺鐺鐺~
只消愣神片刻,十幾把鋼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外圈也被官兵們給圍住了,他手底下的小啰啰被一網(wǎng)打盡,硬是一只也沒能逃出升天。
剛剛還威風(fēng)凜凜的劫匪,現(xiàn)在便成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階下囚。他們的頭頭刀疤女倒還有幾分義氣“你們不要殺我的姐妹們,我才是主使,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她掃視了一眼自家姐妹,絕望地沖著為首的軍官喊道。
“你們得罪的是左相的獨女,是要千刀萬剮的~”副官在她耳畔陰陽怪氣地說著最殘忍的話,女匪首聽了立馬便靜若寒蟬了。她的面色頓時慘白如見鬼,她連累姐妹們落到了地獄惡鬼的手中。陳來福身為有頭有臉的京城副將,卻有著重度折磨囚犯的變態(tài)癖好。過他手下的囚犯,不死也會脫層皮,因此百姓們給他取了個‘屠婦’的綽號。她倒是欣然接受,還有點兒愈演愈烈的趨勢。
一處地獄,一處天堂。
與死刑犯不同,俠義救美的謝雨晨被奉為上賓請進了聽雨軒。
當(dāng)時,在奔向劫匪的最后一刻,她完美地一躍便跳下了牛車,自己的牛兒卻在救美的過程中被撞傷了腦袋。現(xiàn)在想想,真是驚險萬分,稍有差池就會步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如果當(dāng)時沒有頭腦發(fā)熱的救下美手的主人,哪里住得起這么華麗的的房子。
左相獨女金嬋乃天之驕女,自然沒有空閑第一時間來見她這個半吊子的救命恩人,倒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害得謝雨晨樂不思蜀,生了不想離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