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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羅殿

第二十七章 暗香(六)

幽羅殿 竹外三兩枝 2861 2020-01-20 20:04:08

  根據(jù)董百行的描述,東欄猜測很有可能是秦淮在與傅小姐約會時被抓傷的,但是傅小姐怎么得這種病呢。東欄開口問出自己的疑惑:“傅小姐怎么會的這種病,是三天前才得的嘛”。

  董百行回想那日與傅學士談話,細想傅學士似乎并不太驚訝,便道:“因該有多年病史了”。

  東欄想既然有多年病史,傅學士怎么不知道女兒會抓傷他人,還放縱秦淮與自己女兒私會,看來是想治秦淮于死地啊。想到秦淮的病,東欄問:“懂醫(yī)生可有辦法醫(yī)治秦公子,所有費用我愿出”。

  董百行笑笑道:“這不是錢不錢的事,若真有醫(yī)治的法子,在下定拼盡全力醫(yī)治他們。常言道醫(yī)者仁心,在下豈是貪財之人”。

  東欄慚愧的底下頭,二缺書生只好打圓場道:“有勞董先生了”。

  小童送東欄等人離去時,遠遠聽見董先生說若是能用宮中藥人的血,百病可醫(yī)啊。小童也知道那藥人是何其珍貴,豈是公子可以使用的。他清理了房間,見公子渾身血跡便想燒些熱水為公子擦拭身子。

  小童添完最后一根木頭聽見鍋里的熱水滾滾沸騰,打開蓋子準備舀起一瓢在放些涼水,把水溫調到合適溫度端到公子床前。剛打開蓋子,沒看清什么東西撲入沸水里,因水氣大,小童只要拿著瓜瓢繼續(xù)舀水。忽的瓜瓢碰到硬物,小童將其撈出水面才看清是只讓熱水燙掉毛的兔子,他定眼細看,這不是公子的鬃毛兔子嗎。

  小童知公子愛惜這兔子馬上把它撈到?jīng)鏊镞^了一下,可惜那么燙的沸水,這兔子只怕半熟了。他跌坐在地上,看著死透的兔子不知道怎么和公子說。忽然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老爹曾說過兔肉是可以入藥的,越是年紀大的兔子,藥用價值也越高。小童在看看兔子,竟然它已經(jīng)死了不然死馬當活馬醫(yī),把肉做給公子吃吧。

  有了這個想法,神使鬼差的小童干勁上來了,三下五除以的就把鬃毛兔撥皮剔骨了,他端著香噴噴的兔肉一口一口的喂給公子吃。他甚至想這會不會是那鬃毛兔子自己愿意的呢,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哪有動物愿意赴死的,公子于它不過有一年喂養(yǎng)之恩吧,就算沒有公子,那兔子也不見得餓死。小童只是覺得它可能看花了眼,跳盡沸水了的。

  第二日,小童醒來見公子坐在床邊,身上的血痕和膿瘡都沒了,他開心的抱住公子道:“公子你好了,太好了,你真的好了”。

  秦淮止住激動的小童,他看看自己的胳膊,宛如新生嬰兒一樣嫩滑,這次換他激動的拉住小童問:“你給我吃了什么,這膿瘡竟都好了,還有沒,快去盛一碗送給傅小姐”。

  小童連忙跑去廚房將剩下的兔肉盛到食盒里拿給公子。

  秦淮救人心切,也沒問這是什么藥就拿著食盒跑去傅府。路過玉骨閣遇見東欄姑娘,他稍作寒暄便跑開了。

  傅學士見秦淮完好無傷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很是驚訝,心里發(fā)虛但愿他不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經(jīng)。

  秦淮禮貌拜見后便切入正題:“在下這里有救小姐的湯藥,傅學士可否讓在下見庭花”。

  傅學士見他精氣抖擻,對秦淮的也就相信了。

  床上的傅小姐被綁著手腳,在丫鬟奮力灌下兩碗秦淮帶來的湯藥后,她的長指甲以及身上的血痕膿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了。傅學士驚訝的合不攏嘴,走到女兒身旁道:“庭花啊,你的病好了”。

  傅小姐換換睜開了眼睛,看見一臉慈愛的爹爹坐在身邊對他無力的笑了笑,看見他身后畢恭畢敬站著的秦淮道:“淮郎,你沒事了,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我害死了”,說完梨花帶雨般哭了起來。

  秦淮想上前去安慰她,可是傅學士沒有發(fā)話,他不想給未來岳父留下不好印象,為難的前后踏步,神情難過的看著傅小姐。

  傅庭花含淚的看著自己爹爹,委屈的想一朵被雨水淹沒的小花。傅學士并不是不知道女兒對秦淮的意思,只是他始終意氣秦淮的家境,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怎么能養(yǎng)活起自己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女兒呢。那天女兒不知道因甚犯病,他便想借此除掉秦淮,可惜嘲諷的是他一心想殺掉的窮小子竟然還救了自己女兒。傅學士猶豫道:“庭花啊,你是老夫的掌上明珠啊,我怎忍心將你嫁入食不果腹的人啊,縱然你現(xiàn)在與他相愛,可是誰又會保證他以后還會對你一心一意,那時你們沒有金錢,難道要一起飲風霜,食露水嘛”。傅學士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爹爹也是男人,爹爹怎會不知道這世間男子對于皮相之喜愛不亞于金錢權利,你怎知他愛你不是現(xiàn)在的花容月貌,待你年老朱黃時,他還會待你如初見嗎”。

  傅小姐含著汪汪淚水道:“女兒明白爹爹是為女兒著想,可是爹爹,金錢固然可以使女兒衣輕乘肥,可女兒嫁的不是鮮衣美食,女兒嫁的愛我之人啊。因有情愛,婚姻才可琴瑟和鳴,白首不離,若無情愛,縱使翠被豹舄,只怕是勞燕分飛,女兒,不幸福啊”。

  傅學士看著女兒泣不成聲,終是妥協(xié)讓步了,但是嘴上卻沒松口反而氣急道:“你竟然選著好了,我也就不阻撓了,只是爹爹要秦淮入贅”。

  入贅對于男子來說與吃白飯無異,對于有抱負的男子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像秦淮這種文人更是如是。秦淮低下頭暗淡了神色,拱手作揖道:“只要傅學士不嫌棄,秦淮愿意,入贅”。

  人生總要做出取舍,不可能諸事完美,若說秦淮心里不氣那是假的,他這一生都要被人說成白臉小人,但他也知道傅學士做出的讓步?;榧薇揪褪歉改钢藉?,若是過不了傅學士這關,他自己與庭花怕是只能相看淚眼,無語凝噎了。

  東欄和二缺書生抱著瓜子盤坐在桌邊嗑瓜子,圓桌中央放著通白圓玉。東欄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道:“沒想到你這黑鴉還能做竊聽器用啊”,她充分的把吃瓜群眾這個詞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二缺書生疑惑:“竊聽器是什么,小生沒聽過啊。鳳黯乃是祖上靈獸,可做傳音與傳像用”。

  流批,這黑鴉還能當攝像機用。東欄現(xiàn)在對黑鴉更是愛不釋手了,這么好的小東西她果真賺大發(fā)了。

  三月廿六,辛卯煞東,宜嫁娶,祈福,忌動土。

  秦淮神色潰散的坐在床前,鮮紅的喜袍襯的他臉更加蒼白無力,他手里拿著一只錦囊,拇指細細摩擦著它。秦淮幻想著小童為自己吃藥的場景,不光胃里翻江倒海,心里就想缺了一角樣,又悶又疼。他將錦囊在眼前,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只能吃又憨傻的肥兔子,自己平時只要嚇唬它說吃了它,那只憨憨就哆嗦的吐出嘴里的食物,沒想到它這次卻沒嚇住它。秦淮嘴角揚起苦笑,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笑是抱得美人歸的欣喜還是失去至寶的苦澀。他到底是想要紅袖添香還是想要寂寞陪伴,連自己都糊涂了。

  不自覺的走到了埋著月德皮毛的小墳堆,昨夜一場雨把泥土都沖下來了,依稀可見棕色的毛發(fā)。秦淮挽起袖子把土往上改了改,就想給心愛之人掖被子一樣小心,生怕吵醒了她。做完這些,他將那個裝著月德骨灰的錦囊系在腰間,小童這時來催吉時到了,該去拜堂了。

  西市的青石街上系滿了紅帶花球,新郎騎在高頭大馬上春風得意,腰間系著黃色錦囊十分顯眼,但最引目還是他身后的十里紅妝。

  東欄看著這陣勢,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在對比自己的婚禮不禁黯然神傷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是不要要對比的好,不然受傷的都是受害者。

  傅學士也是太夜城大戶人家,今日納胥祝賀的可謂賓客如云。傅學士和新郎官被灌的伶仃大醉,恍惚間秦淮看見新房的方向有一只兔子在一蹦一跳的,他追過去已惘然。秦淮索性推開門進去了。紅燭盞盞,羅帳輕盈中坐著蓋頭掩面的新娘,秦淮走向傅庭花起開了紅色的蓋頭,入眼的是女子的含情凝睇,他眼睛映著燭火道:“這是我的心愛之物,今日將它贈與你。心愛之物和心愛之人當在一起才對”。

  傅庭花害羞接過錦囊,唇卻被一團軟肉堵上了。

  

竹外三兩枝

暗香這段就完了,沒人看就是最傷心的了,哎畢竟某竹是新萌寫手,某竹會堅持把好故事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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