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瘋子

　　大家一時慌亂，東欄和孟尋慌亂地開始脫鞋，也是急越是脫不掉，只能在岸邊急的轉(zhuǎn)圈，只有小書生眾身走向河里，東欄和孟尋含淚在后面為他豎起了大拇指。但是小書生剛一只腳踏入水里，水尚未浸濕鞋底就見河水翻出巨浪拖著剛剛落水的人推到了河岸上，“大姐”掐腰瞪眼的出現(xiàn)在岸上，一臉嫌棄地看著落水的人道：“我這清流河是造了什么孽，上次那孩子因為老娘疏忽被救上來，南村就傳老娘開始吃人了，現(xiàn)在你又跑到河里尋短見，要死死遠點”。

　　東欄跑到“大姐”身邊，“大姐”看了她一眼嬉笑：“哎呀，又是大妹子你呀，麻煩解決了？”，東欄打量著她問：“你是清流河的河神？”。

　　“大姐”頗有些不好意思道：“什么河神啊那都是他們?nèi)祟愖约航械?，我啊就是一只小泥鰍而已，在在這河里帶了兩千年了”。

　　千年大泥鰍，東欄咽了口水，一鍋應(yīng)該燉不下吧：“一鍋怎么燉······不是，謝謝你救了她”。

　　“大姐”看著地上昏迷的女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道：“她若醒了還想尋死，你告訴她不要來清流河自殺，去找一棵歪脖子樹自縊，興許老娘看見了還能幫她一把”，然后化為水柱投入河里。

　　東欄和孟尋等下來撥開女子臉上濕漉漉的發(fā)絲，露出一張蒼白帶有淤青的臉，孟尋捂著嘴驚訝：“這不是那個攤主的相好的嘛，叫什么娘來著”。

　　“眸娘”小書生站在后面默默道。

　　孟尋道：“對就是她，她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嫁給那攤主了嘛，怎么還跑來自殺啊”，她摸著眸娘額上的傷痕：“這不會是那攤主打的吧”。

　　東欄和孟尋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眸娘身上，把她扶到有陽光的地方守著她。不多時眸娘嘔了一口水悠悠醒來，看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一旁盯著自己的女子，然后憤怒道：“誰讓你們救我的”，捂著臉大哭：“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宜馈ぁぁぁぁぁぁ薄?p>　　東欄和孟尋呆住了，東欄磕巴道：“眸娘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開的”。

　　眸娘抽泣，眼里的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掉：“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心心念念日夜所思的良人，到最后所嫁非人”。

　　難道她嫁的屠二不是個好男人嗎，果然人不可貌相啊，看著憨厚老實沒想到能把妻子逼到自殺，東欄唏噓后安慰她：“既然這樣，你們可以合離啊”。

　　眸娘道：“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合離后能去哪里，嫂嫂早就盼望著我離開”，東欄一時間找不到安慰的話了。

　　就在這時河岸上走來一個男人，一身粗肉方臉厚唇，來著便是屠大，東欄對眸娘道：“你家大伯哥來尋你了”，本以為眸娘會露出喜色雖知道她聽后竟?jié)M臉駭色，央求著他們不要把自己說出去，可是已經(jīng)遲了屠大看見了眸娘正步步走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屠大嚴厲的看著眸娘，打量她身上的衣物后反倒笑了，眼睛里閃著異樣的光。

　　東欄開口：“我們······”，眸娘趕緊打斷她道：“這就回去”，哆哆嗦嗦地起來跟著屠大離開。

　　東欄有個大膽的想法，她覺得屠大是不是做了對不起眸娘的事，孟尋不贊同道：“小欄啊，你這想法有些問題啊”。

　　她在孟尋這邊沒得到認同一臉懇切的望著小書生，雖然是懇切但是眼神卻在暗示：不跟老娘站在一邊，你死定了，小書生只能委屈道：“小生覺得”他看在一眼東欄的兇狠狠的眼神：“老邊娘說的也不無道理”。

　　孟尋指著小書生一臉痛心地對著東欄道：“你看看，好好一個讀書人讓你逼成什么樣子了”。

　　東欄驕傲的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孟大姑娘決定不再理會這對“狗男女”。

　　第二天賒窮聽說又要去吃豆腐腦早早的起來準(zhǔn)備，以至于東欄一開門就看到賒窮立在門前，嚇了她一跳，她在想要不要邀請陰招一起去，結(jié)果賒窮反對：“和陰招說了他肯定又不讓在下去了，我們還是先去吧回來給他打包點”。

　　孟尋說完要修煉便一頭扎進牌位里，這次的三人行變成了，小書生和賒窮?？墒撬麄儾]有如愿吃到豆腐腦，聽隔壁的小販說那攤主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擺攤了，于是他們只好打道回府。路上撞見一瘋子，蓬頭垢面的看不出原本模樣，滿嘴口水傻笑的調(diào)戲路上的姑娘，眾人皆退到一旁，任由他糾纏著那位女子，女子嚇得跌倒在地上連連后退。就在這時，賒窮出手制止了瘋子，一腳將他踢飛在地，轉(zhuǎn)身拉起女子然后面容失色的甩手就走。

　　東欄好奇也擠了進去，看著賒窮有些厭惡的表情道：“你怎么了，怎么拉人家姑娘拉一半又給人家摔倒咋地啊”，賒窮頭也不回的走了。她還沒轉(zhuǎn)身就聽身后女子道：“東······欄？”。

　　嗯？東欄回頭發(fā)現(xiàn)剛剛被瘋子糾纏的姑娘就是那天在酒樓大言不慚要買賒窮的尹絡(luò)，才明白賒窮為何將她又退到在地了，她道：“尹姑娘啊，好巧啊”。

　　尹絡(lu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一點都不巧，大早上的被一個瘋子糾纏”，看著賒窮離開的背影花癡道：“還好有俊俏公子相救，真是無以為報啊，東欄你覺得小女以身相許如何”。

　　東欄笑著攬住她道：“甚好甚好，哈哈，你怎么還么放棄他啊”，尹絡(luò)揪著帕子：“我按照了你的法子這幾天還是忘不掉”，她看著街頭已經(jīng)沒了的身影，癡癡道：“此生怕是難以自拔了”。

　　又是一個癡女啊，但是她覺得賒窮也并不是追求不得，賒窮喜歡的那個二丫不過是懵懂難忘的初戀而已，因為得不到所以一直留在心里，倘若出現(xiàn)一個癡愛著他的姑娘，豈會不動心呢。東欄問：“你想清楚了嗎，他可是心底有個深愛到世世追尋的女孩”。

　　尹絡(luò)認真道：“他世世追尋別人，我世世追尋她，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發(fā)現(xiàn)我的”。

　　旁邊有人突然道：“這個瘋子好像以前那個買豆腐腦的攤主”，其余人聞言過去圍住瘋子七嘴八舌。

　　小書生道：“小生也覺得像”，東欄順著方向看去，地上的瘋子正坐在地上傻笑，唇齒不清的說著什么，她努力才聽清楚那瘋子叫的是“眸娘”。

　　東欄驚訝，問小書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