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欄拿過畫像一看,畫上的男子英氣逼人,只是平平淡淡地一個表情就能覺察出王者氣息,貴氣逼人,她問:“這是誰啊”。
孟尋愣神,她也不知道這個昨夜和自己歡好的男人是誰,還有他那句縈繞耳畔溫柔地極盡寵溺喊著的“啊尋”,當時她就是被這句呼喊迷住了心神,就像自己是他久別的愛人一般。
“砰!”門被一腳踹開了。
進來幾位粗獷的漢子,一個蒙頭把東欄和孟尋套在麻袋里剛走了,東欄剛要掙扎大喊就聽那漢子道:“乖乖配合,不然就把你們兩個人的身份說出去”。
她倆只好像個尸體一樣任由大漢們扛著,一邊的琴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它發(fā)出聲音,大漢們對視一眼決定打暈這個小館。
東欄雖然被套在麻袋里,但是也能感知到大漢們把她們帶出了鳳樓,因外面叫賣的聲音有些小,東欄斷定他們走的是后門,接著她們又被放在一輛馬車上,馬車先是行了兩三里平坦的路然后馬車開始顛簸,她們在麻袋里重心向下那么馬車應(yīng)該是向上坡山路行去,因為只有太夜城的山路才會不平坦。
大約半柱香后馬車停了,東欄和孟尋被抗下馬車關(guān)進柴房里,外面?zhèn)鱽泶鬂h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人給你們帶來了,付錢”。
另一個人道:“道上的規(guī)矩不用多說吧”。
大漢道:“知道”。
腳步漸遠,門口的人似乎停了一會也走了。
東欄本想趁機出來奈何麻袋扎的緊,扭捏了半天累的滿頭大漢也沒出來,她隔著麻袋道:“孟尋,對不起啊,早知道就不堅持要來了”因為人被套在麻袋里,聲音悶悶地。
孟尋道:“不怪你,幸好去了不然我都不知道那個男人不是鳳樓的小館”,她尋著聲源挪到東欄身邊道:“我被一個不知道來歷的人睡了,嗚嗚”。
東欄安慰了她幾句然后道:“多大的事,我瞧著長得還不錯,你也不吃虧,最多就是和我一樣壞了不知道爹是誰的娃”。
東欄依照屋里的光線判斷她們大概被關(guān)了兩天兩夜,房間了除了她們兩個人的說話聲和外面的蟲鳴鳥叫再無其他,孟尋倒好不吃不喝也無事,只是東欄是個肉體凡胎,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的眼冒金星,渾身虛脫了。
她拖著音道:“孟尋,我快餓死了,這人綁了我們就不聞不問,難不成想餓死我們嘛,要不你施法帶我逃跑吧,若是不能跑咱們先去吃頓飯再回來”。
孟尋也是想帶著她逃跑,但是不知道怎地進了這件屋子她的發(fā)力就被限制了,除了不用吃飯睡覺和常人無異:“我也想跑啊,可是現(xiàn)在我的發(fā)力使不上來”。
東欄干脆倒在地上像只蟲子一樣爬到門口,有氣無力地喊道:“來人啊,再不來人我們就餓死了,快來人,就是撕票也行啊”。
到了第三天晚上東欄徹底堅持不住了,兩眼發(fā)黑準備暈厥,她強撐著一點意識對著孟尋交代:“孟尋,我不行了,先暈了,你想辦法求救吧”。
孟尋爬到她身邊叫了幾聲無人應(yīng)答,想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餓暈了,她只好守著東欄時刻準備逃跑。
第四天中午依舊無人,孟尋現(xiàn)在開始擔心若是這樣下去東欄很可能醒不過來了,她爬到東欄的鼻息間覺察到她的氣息微弱。
孟尋現(xiàn)在十分后悔,若是知道對讓想把她們餓死她就不會顧及被人發(fā)現(xiàn)會法術(shù)也有帶著東欄跑了,現(xiàn)在好了一點發(fā)力也沒了。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孟尋警惕地盯著門口。
然后她和東欄的麻袋被摘了下來才看清來人是一位玉冠紫衣的男子,氣質(zhì)溫潤。孟尋見過這個男人,他是太夜城少城主宋景牧。
宋景牧的身后跟進來的是白衣小書生,他先一步走到東欄身邊扶起她,指尖一股氣流傳入東欄體內(nèi)。東欄緩緩醒來,看了一眼小書生道:“我還能搶救一下”,拍了拍小書生的手腕又昏睡過去。
宋景牧默默地隔開兩個人,抱起東欄便去尋醫(yī)。
孟尋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調(diào)笑他:“小書生,你挺喜歡默默付出地”,她作為一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這個書生看似對所有都好,可是對東欄與外人還是不一樣。
小書生笑道:“孟姑娘過獎了,小生知道付出的對象,孟姑娘知道對方知道是誰嘛”。
孟尋心里一沉,這個書生難道知道些什么,她想追問他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但是小書生卻閉口不提。
遠處探出一個腦袋,兩只眼睛豆粒般大小,嘴角兩撇胡須,他見人走后又縮了回去瞪著正端坐在桌邊長袍披發(fā)的男人。
男人放下茶杯,手指上全是勞作的留下的繭子,眉宇間黑氣隱約。
小胡子在他面前走來走去,見他仍舊一副淡然模樣十分憂慮:“你怎么還在喝茶,現(xiàn)在那兩個女人被就走了,說不定明天少城主就帶人走過來了”。
男人輕輕吹去熱氣,看了他一眼道:“怕什么”,再次將茶一飲而盡。
小胡子現(xiàn)在真想收拾東西跑路,這個男人想報仇還非拉上自己,人抓來了他又偏偏單關(guān)著,現(xiàn)下人被就走了萬一東窗事發(fā)怎么辦,他覺得自己不一定有上一次的幸運能溜走,越想越惱火,小胡子慍聲道:“錢福祿,你到底是想報殺母之仇還是只想見舊愛,若是前者小道無話可說,若是后者,呵呵,小道沒空被你玩樂”。
錢福祿猛然摔下杯子,掐住小胡子的脖子將他按在桌子上,雙眼充血,額上脖頸間筋脈現(xiàn)象,憤怒地瞪著小胡子。
小胡子心生懼色,費勁力氣開口斷斷續(xù)續(xù)地求饒:“小道該死······小道該死······,饒·····命”就在小胡子覺得自己今天將命喪于此時,脖子上的力度松懈,他滑到在地劇烈咳嗽。
錢福祿負手背對小胡子,長袍拖在地上,高大的身影擋住小胡子的陽光,歡快道:“繼續(xù)盯著,好處少不了你的”側(cè)目邪邪一笑。
小胡子磕頭應(yīng)答,心想我哪敢要你的好處啊,留我一條小命就謝天謝地了。
宋景牧抱著東欄一路跑到百行醫(yī)館,后面的家丁也不敢上馬也只能牽著馬跟在后面。董百行為東欄診了脈,并無大事,但是孟尋硬是纏著他讓他仔細看看,人餓了四天怎么會沒什么大事呢。
董百行拗不過她只能又診了脈,脈象平穩(wěn)卻是無大礙啊,他去案上執(zhí)筆寫下一些滋補的湯藥遞給學徒抓藥,現(xiàn)在無事到有些好奇了便悄悄拉過冰寂問話。
宋景牧坐在床前守著東欄,心里關(guān)切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