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影王府
馬車中的江無瀾,慵懶的坐著,深呼了一口氣,她感覺自己好累…自從來到這異時空就一天也沒消停過。好不容易離開了清芳寺,本以為終于能能快活幾天,誰知道……
江無瀾看著手中的影王令,這影王令上還沾著血跡…
她用袖口擦干凈了上面的血跡,喃喃念到,“昨日機關(guān)派的八位弟子…也是因為影王令死的嗎…可是…我昨日傍晚才剛剛進京而已…”
江無瀾的腦海中閃過第一次見到凌溶風(fēng)他們的情景,和他們劍柄上顯眼的“凌”字。
“凌溶風(fēng)…凌劍谷…他不要令牌…可為什么救我呢?”
江無瀾收起了影王令,見了方知路和謝明深的慘死,她曾以為自己會承受不住??墒?,張子揚死后,她的內(nèi)心竟然無比的冷靜,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自己的心怎么會這么冷…
江無瀾不由得苦笑,沒準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妖女…
車停了,江無瀾聽到恕秋的聲音。
“江姑娘,王府到了,請您下車?!?p> 江無瀾下了車,王府門口的侍衛(wèi)向她行禮。
“見過江姑娘!”
江無瀾忍不住自嘲,“呵…我江無瀾何德何能受此禮遇呀~”
恕秋:“江姑娘這邊請,王爺已經(jīng)在等了?!?p> 江無瀾跟隨恕秋進了王府,恕秋在一間房門口停下,向里面稟報道:“王爺!江姑娘來了。”
“請進來?!?p> “江姑娘請!”恕秋沒有跟進來,只是讓江無瀾進去。
江無瀾見到影王時,影王正在讀書。
“江無瀾,參見王爺。”江無瀾只是隨意的向影王躬身,算是行了禮。
影王放下書本,看著身上血漬斑斑的江無瀾:“江小姐,怎么弄得如此狼狽?”
江無瀾笑了,“衣著污損便來拜見王爺,實在失禮。還請王爺見諒,恕小女子實在是沒有可更換的衣服?!?p> 那日自己去皇宮,剛見完皇上便被影王拉去出家,自己什么都沒帶,就只有當(dāng)日的一套衣物。
“今日江姑娘在制衣坊花了三百多兩銀子,竟沒有買一件成衣?”
“裁衣未量體,怎會合身呢?再加上,那制衣坊的成衣,樣式難看,我不喜歡,我特地給裁縫畫了樣式,讓他照著做。女子愛美,當(dāng)然愿意等一等,等合身合心意的衣裳送來?!?p> “人常道,女為悅己者容。江姑娘連京城第一制衣坊的衣物都看不上,還特地畫了樣式,如此費心,是想打扮給誰看呢?”
影王的言語不乏有些諷刺挖苦的意味。
江無瀾嫵媚一笑,自然不會輸了氣勢,“給自己看,給天地看!既生為女子,就是要美的動人心魄,冠絕江山!方能不負上天給的好皮囊?!?p> “哈哈哈!好一個冠絕江山!江小姐還真是豪情!”
“謝王爺夸獎~王爺,無瀾當(dāng)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說?!?p> 江無瀾穿著這身帶血腥味的衣服難受的很,她與影王的交談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jié)束的。
“王爺,這衣服上的血腥味著實惱人,能不能借您府上的衣服一換?!?p> “倒也不是不可,只是,王府里沒有女眷?!?p> “丫鬟的也行,您偌大的王府,總不能沒個丫鬟吧…”
“你進王府來,可曾見到府里有丫鬟?”
江無瀾想了想…還真沒見過,府里都是侍衛(wèi)…江無瀾不禁開始胡思亂想,這王府連個女人都沒有…影王不會有什么怪癖吧…
“呃…男人的衣物也行,干凈就好?!苯瓱o瀾倒也不挑剔,她現(xiàn)在只想舒適些。
恕秋站在門口聽著江無瀾提的要求,臉色有些尷尬…
這江無瀾也太不守規(guī)矩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能穿其他男人的衣物…
影王也是一愣,但是江無瀾卻是一臉坦然。江無瀾心中當(dāng)然坦然,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想換件衣服而已。她并不知道在這個時代,這是有違禮法的事。
江無瀾見影王神情不對,還在疑惑,不至于這么小氣吧…幾百兩銀子都掏了,難道還舍不得一件衣服不成?
影王轉(zhuǎn)念一想,江無瀾在江府地位低下,不招待見,素來沒有受過教養(yǎng),不知禮數(shù)也是正常,便沒有再多想什么。
“恕秋,拿一件本王的衣服,帶江小姐去換上?!?p> 恕秋:“是!”
“那…無瀾便謝過王爺了,等會兒見!”
恕秋心中很是不解,王爺也太驕縱江無瀾了,竟然允許江無瀾換自己的衣服。要知道,這可都是皇家制衣司專供王親貴族的。
恕秋拿了一件影王已經(jīng)不常穿了的便衣,交給了江無瀾,“屬下在門外等小姐?!?p> “有勞?!?p> 江無瀾換上衣服,看著松松垮垮的衣服甚是無奈…
江無瀾的這幅身體,屬于典型的營養(yǎng)不良,這要是現(xiàn)代的自己,十七歲的時候最起碼也有168了,可是江無瀾也只就剛剛160…
江無瀾照了照鏡子,雖然衣服不合身,但好在自己氣質(zhì)形象甚佳,配上高束的發(fā)型,倒顯得自己有些許英氣。
江無瀾疊了疊自己的臟衣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王府沒有丫鬟…那影王的衣物誰洗呀…總不能…呃…”
江無瀾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了恕秋在河邊挽著袖子,嬌柔洗衣服的場景...
“如果真是這樣……還真有點違和…”
江無瀾回到了影王面前,影王見她忍不住笑出聲,“…還不錯…只不過…你太瘦弱了些。來坐吧。”
江無瀾認為,是時候該直奔主題了,“王爺這次用了這么大陣仗請我來,不只是為了幫我壓驚吧?”
“哦?江小姐認為,本王還有什么企圖?”影王沒有回答,直接反問了回來。
“今天,或者說就在剛才,稷山派掌門和兩位弟子為了從我手中搶奪王爺您的令牌,慘死在滿月客棧。此事,王爺不會不知吧?!?p> “知道,所以才請江小姐來王府壓驚。”
“我聽稷山派的弟子張子揚說,昨日還有八名機關(guān)派的弟子喪生,說是我背后的勢力殺了他們。如果這么說,那機關(guān)派的弟子,想必也是為了王爺?shù)牧钆瓢?。?p> “也許吧。”影王一副與己無關(guān)的樣子。
“機關(guān)派的人根本沒有近我的身就被那一伙所謂‘我背后的勢力’殺了,今天還殺了稷山派的掌門,在張子揚就要殺了我的時候,殺了張子揚。王爺覺得,他們是不是在保護我?”
“他們不傷你,不搶令牌,還救了你的性命,看起來的確是在保護你。”
“他們是王爺您的人嗎?”
影王的眼神看向江無瀾,江無瀾毫不躲避的看著影王的眼睛。
影王輕輕一笑,“不是。”
風(fēng)酒歌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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