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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花長憶爛扶桑

第43章 絕處逢生

蠻花長憶爛扶桑 浮生尊前 2218 2019-12-19 23:55:00

  “吵什么吵,小姐剛剛讓太醫(yī)扎了針好不容易睡著又被你們吵醒了?!奔饴暫浅庵R車外的人。

  “若小姐不肯配合那屬下只能親自將小姐請下來了。”一個小丫頭也敢在他面前叫囂,真當(dāng)他這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任人欺辱不成!

  看來這家伙不吃硬的,那便來些軟的?!敖y(tǒng)領(lǐng)大人,剛才是奴婢失禮了,只因我家小姐不能見風(fēng),可否只將這車簾拉開?”

  “不是屬下有意為難,為了確保沒有歹人藏在車上,只能請小姐移步了。”這馬車這么大,要想藏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這宮中戒備雖不比往日,但該查的還是得查。

  “小姐,這人真是不通情理,今日我們便忍了這口氣,回去定要給老爺告好好說說。”這話明著是說給‘司徒明月’聽的,實(shí)則是說給那殷天正聽的。

  說著便將車簾掀開,扶著‘司徒明月’下了馬車。幾個禁軍立馬將馬車內(nèi)外全都翻了一遍,向殷天正復(fù)命道:“大人,未見可疑?!?p>  平樂這才將殷天正瞧了個仔細(xì),聽聲音還以為是個而立之年的男子,看相貌卻要年輕地許多,約么著二十五六的樣子。右手緊握劍柄,一臉正氣的盯著馬車,雖及不上安子懷的一半?yún)s也是相貌堂堂。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平樂的方向,平樂立馬低下頭。只見他腳步穩(wěn)重,在她們面前站定:“司徒小姐可否將帷帽取下?”

  當(dāng)然不能!這帷帽一摘估計(jì)命都得搭在這兒了?!斑@位大人,我家小姐得了急癥,這才深夜進(jìn)宮找太醫(yī)診治?!?p>  “太醫(yī),不知是哪位太醫(yī)為小姐診治的?”眼前的女子哪兒有半分病態(tài),又是丞相的愛女,直接動手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拐著彎試探。

  “是張?zhí)t(yī)。”太醫(yī)院這么多人,平樂就記住了這個張?zhí)t(yī),還是因?yàn)檎J(rèn)識了張荊的緣故。

  “既然張?zhí)t(yī)都診治過了想必并沒太大問題,還是請小姐將帷帽摘下也好早些回家休息!”不過是摘個帽子,磨磨蹭蹭這么半天必定有鬼,殷天正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準(zhǔn)備撥開‘司徒明月’的面紗。

  “大人碰不得呀!”平樂一聲大喊將那只伸出的手嚇了一哆嗦。

  “你這小丫頭,再阻攔我便將你押進(jìn)天牢!”司徒明月不敢得罪,難道司徒嵩還會因?yàn)橐粋€小丫頭與他翻臉不成。

  “大人請聽奴婢說完再決定是否要碰,我家小姐得的病,不是一般的急癥!”說著說著便開始擠眼淚,順便還偷偷地掐了一把旁邊的‘司徒明月’,她也開始假裝抹起了眼淚。

  所有人好奇的等著平樂接下來的話,哭了會兒感覺差不多吊足了胃口便說道:“張?zhí)t(yī)說,說我家小姐的了‘天花’。所有我們這才著急出宮,就是怕傳給了宮里的貴人們。”

  聽到‘天花’的時候所有人都跳開到幾米之外,殷天正氣呼呼的說:“你怎么不早說?。俊弊屑?xì)回想著剛才到底有沒有碰到她。

  “這種事關(guān)系到我家小姐聲譽(yù),我怎敢隨便說出口。”小蓮倒是機(jī)靈,又哭的更大聲了些。

  殷天正現(xiàn)在那還顧得了別的,立馬想沖到浴池將全身上下刷個干凈。對她們擺手趕道:“快走快走!”

  這會兒倒是趕起來了,剛剛干嘛去了?平樂憋著笑拉起身邊的‘司徒明月’就上了馬車。

  緊張了半天的兩人都松了口氣,在馬車駛過城門時一種死里逃生的快感油然而生??磥硐麓卧倥龅揭筇煺眯⌒男┝恕?p>  殷天正越想越不對勁,從始至終這‘司徒小姐’便一句話沒說過,得個‘天花’也不至于連嘴也張不開了吧。若是真得了那要命的病這小丫鬟還能這么好的貼身伺候著?

  身后的人躡手躡腳的上前小聲說道:“將軍,我記得前段時間這張?zhí)t(yī)不是死了嗎?”

  宮門外。

  “公主,后面好像有人在追我們?!毙∩徧匠鲱^望了望,只見有人緊追著她們不放。

  “沒事兒,出來了就不用怕了?!币?yàn)樗里L(fēng)岸就在外面,一定能護(hù)她周全。

  “公主公主,有個黑衣人將追我們的人攔住了,他們還打起來了!”小蓮激動的想拉過平樂一起看,卻發(fā)現(xiàn)平樂倚靠在軟榻之上一臉泰然,像是早已料到一般。

  以風(fēng)岸的武功將他攔住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待會兒只要找個隱蔽的位置將車夫打暈便可以和小蓮回酒肆了。

  就在平樂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馬車突然急轉(zhuǎn),硬生生將平樂摔了回去,極速向前奔馳的馬車讓人站都站不穩(wěn)。

  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小蓮早已嚇得丟了三魂七魄,平樂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便要下車去查看。

  掀開簾子,馬車停到了一個死胡同中,外面的車夫已經(jīng)不見蹤跡。

  “官公子可是在找他?”話語中帶著笑意。

  聽這稱呼平樂便知道是誰了,她男裝的次數(shù)本就不多,在這長安城認(rèn)識的也沒幾個。只是如今自己一身婢女裝束他是如何認(rèn)得的?

  仔細(xì)朝說話的人看去,果然是張荊。而他嘴角上揚(yáng)一臉笑意,右手舉著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剛才并無打斗的聲音,唯一的解釋便是一路跟著的車夫便是他假扮的。

  一路上平樂都未注意這個車夫,一般下人是不敢偷聽主子的談話,再加上有馬車行駛聲音掩護(hù),平樂便一直沒有避開他。

  “你從丞相府便一直跟著?”進(jìn)宮前馬車一直未停過,張荊更不可能是在安慶門掉的包,除去不可能,剩下的便是真相。

  張荊將面具小心放進(jìn)一個盒子里,然后朝平樂一拜:“草民參見公主?!?p>  “你煞費(fèi)苦心的進(jìn)宮真的是為了看望張?zhí)t(yī)?”平樂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雖然對她并未害處,但還是覺得心中不快。

  “公主冒著生命危險進(jìn)宮不也是為了看望陛下?”張荊反問著平樂。

  他的話讓平樂驚了一下,皆為人子,她能無所顧忌的去挾持司徒明月,為何偏偏不許張荊利用自己?

  “今日之事便算了,若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平樂很少這般疾言厲色,或許是因?yàn)闆]有如愿救出父皇母后,將氣便撒到了張荊的身上。

  風(fēng)岸已經(jīng)回來了,馬車的目標(biāo)實(shí)在太大,三人索性直接棄車。

  “你快走吧,追兵應(yīng)該快來了?!毕驈埱G扔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張荊還跪在原地,看著遠(yuǎn)去的三個人,眼睛里透著深邃。

  早知道‘他’身份不簡單,卻不想竟是平樂公主。那日還當(dāng)著他的面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現(xiàn)在想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才好。

  

浮生尊前

安子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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