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退園
千塵把以安接回公司便去忙手頭上的其它事,以安神情落寞,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不說話,也不與以樂玩。經(jīng)過的任塬瞧見了,過來和他說話。
”以安,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不開心?“
”嗯“以安點點頭,也不抬頭看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怎么了?又被人欺負了?還是你又想租用我?”任塬說到后面幾個字的時候,身體本能地往后傾,深怕小家伙又想出什么奇怪的事情讓他去實施,最后還吃力不討好被他那個媽埋怨。
“誰還要租用你,因為你我都被老師罰了?!币园蔡痤^,用埋怨的小眼神看著任塬。
“哎,小家伙,不要因為你年紀小就可以亂說話,現(xiàn)在我得把事情給你捋清楚了?!比诬谝园采磉呑拢瑯O其認真地和一個小孩較起真來?!笆紫任沂遣皇悄阏堖^去幫忙的,你租用了我不僅沒有保障我的人身安全,還沒有按照約定支付我酬勞。最關鍵的是你在事后輕易出賣了我,讓我無休無止的被你媽埋怨。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我好傷心呀,想不到你也怨我?!比诬嫫鹉榿硌b傷心,這么大了還這么幼稚愛演,逗趣一個小朋友,內(nèi)心該是多不成熟呀。
“你是男人嘛,男人就該承擔責任嘛?!?p> “你也是啊?!?p> “我不是,我就是個孩子,一個小孩子?!?p> “哎,我說以安你可以呀,事前裝大人事后就是小孩子,這么會推卸責任,不愧是你媽的兒子,口才基因強大呀?!?p> “好了,我不怨你了,不過你也確實沒扮演好你的角色?!币园沧詈笠痪湓捠切÷曕洁旖o自己聽的。
“認錯態(tài)度還算可以接受,說說吧,你怎么就被我連累到受處罰?”
“你帶我去和同學打架,老師就罰我了唄?!?p> “打架本來就是不對的,老師處罰你也是應該的?!?p> “我知道,可為什么他也參與了打架,老師就罰我一個人?”
“誰?你的那個胖同學,或許他是受到了老師別的懲罰你不知道而已。”
“沒有,他放學的時候還跟我說,那是因為他爸爸厲害所以才不用受處罰。”
“若真是這樣,那我可得和你們老師談談,不過先說好這次你可不能再把我出賣給你媽媽?!比诬南胱约耗切┐蚩刹荒馨装ぃ]揚成別再讓孩子受了委屈。
“你是我媽媽的老板嗎?”
“是啊,這公司是我開的,他們都叫我老板。”任塬覺得這小鬼頭話里有話,說不定在質疑他的能力,趕緊挺直了背,擺出一副老板的架勢來。
“我看不像,哪有老板怕員工的?!?p> “你說我怕誰?我是這里的老板,這里所有的員工都得聽我的,我能怕誰?開玩笑?!?p> “昨天你被我媽訓斥,我在門口都看到了,你和我一樣的害怕?!眲偛湃诬€牛氣滿滿,以安一句話就徹底泄了他的氣。
“不,那個··只是我這個做老板的大氣,不與她這種小員工計較糾纏,那怎么能是怕呢,以安,你聽叔叔說那·····”任塬還要向以安解釋,以此證明以安的想法是錯的,他是完全不害怕以安媽媽,可越解釋越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以安沒聽兩句就跑開了。留下一臉苦惱的任塬還在想,自己怎么給了別人這種錯覺,自己怎么可能會怕她路千塵呢,堂堂一個老板憑什么怕她?最多自己不過就是同情她不與她計較,或者說是怕她糾纏吧,任塬站在鏡前不斷給自己催眠鼓勁壯膽。
第二日,任塬背著千塵來到以安學校找到老師,詢問孩子打架的處罰情況。“不好意思,老師,我想問一下?!叭诬┑牟辉趺凑?,上衣和褲子隨意搭配著,可能是晚上一直失眠的緣故,睡到大中午才想起答應以樂的事,匆匆忙忙出了門便直奔學校。帶班的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上下把任塬打量了一遍,以為任塬是個不著調(diào)的無業(yè)游民,根本就沒把他往眼中裝?!蹦侨諈⑴c打架的明明是兩個小朋友,為什么學校只處罰以安小朋友?”
“人家劉宇鑫小朋友平常表現(xiàn)就乖,家庭教育也好,不會動不動就打架惹事,一定是被別的小朋友唆使或者出于保護本能才反抗自衛(wèi),不然不會跟著以安那樣的小朋友去胡鬧?!?p> “老師,你把話說明白了,我們家小朋友怎么了,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比诬延變簣@簡單看了一下,里面還真的是小的可以,從前門就能看到后門,這哪里是什么幼兒園呀,就是一代管孩子的的地方,園內(nèi)設施環(huán)境都不行,以前接以安的時候也沒仔細看,現(xiàn)在由老師素質再去審視園區(qū)環(huán)境,還真是有點下不了眼。
“他媽是個服務員吧,聽說還是洗碗的那種。”
“那有怎么樣,他媽的工作和孩子的這次打架有半毛錢關系嗎?”
“她媽資料里不是寫著離異人士嗎,你又是誰?有什么權力來質問我們?”
“我是孩子的爸爸不行嗎?”任塬真是要被氣炸了,一時口不擇言的擁護起來。
“劉宇鑫爸爸是開超市的,我們每次幼兒園活動,不知給我們贊助了多少商品,你這個家長又為我們幼兒園做過什么?!?p> “噢,你這樣說我不就懂了嘛,但好歹這里是幼兒園,一個圣潔美好的地方,老師你就不能把說的稍微委婉點,不要這么直白刺耳好嗎?”
“這是現(xiàn)實,我說不說都這樣,小孩子的公平都是大人臉面掙的?!?p> “真可惜我們家沒開超市,但你作為一個老師就不能對你照顧的孩子一視同仁嗎?“說她是老師簡直是侮辱老師的職業(yè),這人的說話素質估計高中都沒畢業(yè)。
“我們幼兒園的情況就這樣,你要愿意讓孩子在這上就上,不上就帶回家?!崩蠋熓谴蛐难劾锴撇黄鹨园驳募彝?,知道他除了在這上沒別的幼兒園可轉,收費這里是最便宜的。
“那還站著干什么,把我孩子領出來呀?!?p> “先說好,決定了就不要再回來找我們,上個月交的錢我們也不退?!?p> “趕緊的”任塬是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心想路千塵這女人怎么這么摳,讓孩子上這種學校,難道是我給她開的工資太低了。
“現(xiàn)在倒裝的挺牛,你要是真那么牛讓你家孩子去五星上唄?!袄蠋煱岩园矎慕淌依锿瞥鰜?,以安一臉懵地走到任塬身邊,
”五星?“
”貴得你沒聽過吧?全市最好的貴族幼兒園,估計你一年也掙不來你兒子一學期的學費?!?p> ”是沒怎么聽過,但今天既然聽你提了我們就去那兒上,不就錢的事。“
”口氣倒不小,你倒是把你兒子送進去給我看看呀。“老師的嘴幾乎都歪到后腦勺了,不屑兩字已經(jīng)完全無法形容這種表情。
”我要把孩子送進去了,你能為你的不公處置給我的孩子道歉嗎?“
”沒問題,寫檢查都行?!?p> ”把道歉的詞都想好,明天下午我?guī)Ш⒆觼砺牎!?p> ”明天?你瘋了吧,吹牛也不裹著點邊!“
任塬帶以安離開的倒是挺瀟灑,就是不知這件事要如何向千塵交代。那女人要是知道自己一聲招呼都沒打,直接帶她孩子退學,估計吃了他的心都有。那種場面想想都驚悚,任塬搖了搖頭,步子都有點想跟著向后退,真不知道自己怕那女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