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夏一開始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秘密,他一直都在按照本能做事情。
但是他接觸的人越多,他對那個房間里的力量越是梳洗,他越是感覺到那力量的神秘詭異。
即使他不清楚自己的來歷,即使他不知道房間里東西的來歷,他也明白,這一切必須是要保密的。
這個念頭出現(xiàn)的那一刻,張夏就變成了守護這個秘密的人。
而今天這個夜晚,無論陰曹地府的一行六人,還是面前的朱襄,他們都無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想要親眼看看房間里的東西,甚至想要得到它。
朱襄的眼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張夏將他臉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很好奇?但是又不敢去接觸……”張夏挑釁著朱襄,想要讓他內(nèi)心的情緒爆發(fā)出來。
但是讓張夏沒想到的是,朱襄不僅僅扛住了自己的挑釁,更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
“當然不好奇了,我們這種普通人,還是趕緊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最好了!”朱襄的聲音很大,刻意地打斷了張夏的話,說完后拉著田宮演直接朝著他的摩托車走了過去。
二人走到了張夏的身后,他看著面前的空地笑了笑,這才轉(zhuǎn)身看著強忍著不回頭的朱襄,還有不斷回頭但是不知道說什么的田宮演。
“只要你開口,我就給你看。只要你開口,我就把里面的東西送給你。”張夏丟出了自己最大的籌碼,就好像他沒有和剛才的老頭玩夠,要把這股子玩性都砸在朱襄的身上。
即使是朱襄這樣的人,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多年的人,也沒能忍住張夏的對自己的牽引。
朱襄放開了田宮演,轉(zhuǎn)身仰頭對著皓月長出了一口氣,接著開始活動自己的四肢。
“看來是準備從我這里搶了,我說了,只要你開口……”張夏還是笑瞇瞇的樣子,可耐不住現(xiàn)在暴躁的朱襄。
“你給我閉嘴!”朱襄大吼一聲,然后對著一旁的田宮演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隨便給我一把兵器。”
“好嘞!”田宮演興奮地應了一聲,然后把身上的卷軸解下來,轉(zhuǎn)身丟在了空中。
卷軸懸浮在空中,正對著張夏展開來。
但是即使張夏的好奇心瞬間暴漲,可那卷軸也只是展開了最末端的一些而已。
田宮演站在依然做預備工作的朱襄身旁,背對著張夏伸出手到卷軸上。
一把寬厚的大劍出現(xiàn),田宮演一把握住,拿下來丟給了朱襄:“老師接劍!”
朱襄聽見是劍,嘴角勾起,伸出一只手想要耍帥:“果然是師父的好徒兒,知道給老師準備王者之劍……
他的手握住粗壯的劍柄,最后一個音還沒發(fā)出來,整個人就被寬厚的大劍拖得差點摔倒在地上。
幸虧朱襄反應及時,兩只手抓住劍柄穩(wěn)住了身形。
“你他么的給我先秦時候的大劍干嘛?你想弄死你老師??!”朱襄口中低聲叫罵著,但是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田宮演,他手中的大劍,在田宮演手中就跟普通的長劍是一樣的。
“他NN的,我以后再帶著這個傻大個出來我就不是人!”朱襄嘀咕著,迅速握緊了劍柄,側(cè)身擺了一個還算是帥氣的姿勢看向了張夏。
“既然你非要刺激我的話,那我就用先秦時代的王者之劍,來收拾收拾你這個晦氣的小子?!?p> 話音落下,朱襄雙手緊握大劍朝著張夏沖了過來。
張夏隨手探進身邊的虛空中,在朱襄沖到他身邊的一剎那,拿出了一把滿是黑色氣息的長槍。
兩個人勢均力敵地戰(zhàn)斗著,在田宮演的眼中,這完全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演示。
每個人的進攻和防守都近乎完美,田宮演回去后也在腦中演示過,如果是他自己的話,壓根就扛不住張夏的一輪進攻。
朱襄也只是在試探張夏。
他見自己和張夏不相上下,反手把大劍丟向了卷軸。
大劍融進了卷軸之中,卷軸合上掉下來,田宮演接住了一根綁繩,轉(zhuǎn)身的時候,把卷軸恰好接在了自己背上。
朱襄想要觀察一下張夏手上的長槍,不料張夏見他剛剛停下來,就把長槍丟了出去,長槍融進了空氣中,好似從未存在過。
“你這個臭小子……”朱襄罵罵咧咧地想要教訓張夏。
“你為什么不敢看?”張夏心情復雜,但是他還是想知道,朱襄為什么不敢去看房間里的東西。
而在今晚的戰(zhàn)斗中,他身上的力量從未減退過,也就是說,房間里的東西也想要自己和老頭或者朱襄對戰(zhàn)。
他們之間,是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朱襄停下來,合上嘴巴后,一直和張夏對視著。
“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敢去把真相揭開?!敝煜逯v出了含糊其辭的話,對一無所知的張夏更是沒什么價值。
“我希望你講的更清楚一些?!睆埾膰@息了一聲,他身上的力量同時流水一般傾泄了出去。
朱襄看著張夏微微顫抖的嘴唇,嘆息了一聲:“地府里來的人是你最后的麻煩,只要他們不來搶的話,你就是這個世界最強的……”
張夏伸手抓住朱襄的衣服把他扯起來,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著:“我!讓!你!說!的!清楚點!??!”
他從未發(fā)過火,可人人都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地方,現(xiàn)在好似變成了什么大麻煩一樣。
“張夏,你放開我老師!”田宮演巨大的身體準備沖過來,被朱襄抬起的手擋住了。
朱襄一直盯著張夏的眼睛,他當然想要告訴張夏,但即使是他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也只是猜測而已。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只要找到那個姓陸的,說不定他能告訴你真相?!敝煜迤届o地講出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他也想要從張夏和那個人的身上得知事情的根本。
張夏突然就笑了出來,他放開了朱襄,轉(zhuǎn)身朝著村子里走去,很快回到了那棟民居之中,上樓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當兇猛的敲擊鍵盤的聲音,罵罵咧咧的污言穢語出現(xiàn)的時候,朱襄這才轉(zhuǎn)身朝著田宮演走過去。
“走吧,我們也去見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