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在電腦上登記了一下,然后打出一張單子,在上面敲了一個戶籍章,銷戶證明就算辦好了。
星期六下午三點鐘,我和雨濤如約而至照相館。
照相館老板笑著說:“四張照片都制作好了,總共100元。減掉定金50元,再付95元就可以了?!?p> 雨濤看了看照片制作的效果,滿意地說:“嗯,還不錯?!?p> 我從包里拿出一百元現(xiàn)金遞給老板。
老板退給我五十元以后,拿出兩個大塑料袋,每個塑料袋里面裝兩幅照片壁畫,遞給了雨濤。
璧畫是用木板將照片噴繪其上制作而成的,由于木板比較厚實,所以每幅畫都有些沉重。
雨濤說:“外面再套個袋子吧,別走半路袋子破了,摔壞了照片?!?p> “好的,沒問題!”老板爽快地拿出兩個大塑料袋幫雨濤套上。
“這下應(yīng)該沒問題了?!蔽倚χf。
離開照相館后,我們直接回到了家里。
公公正在自己臥室里看電視??吹轿覀儯f:“我剛剛?cè)コ匈I了三袋江西米粉,還有十包粉涼,明天你們別忘了帶回去?!?p> “好的,知道了!”我輕聲說。
“對了老爸,你不和我們一起回上海嗎?小蓓兒上學(xué)誰送呢?”我可憐巴巴的問。
“去上海我總會想起你老媽,就傷心難過。我怕去了幫不上你們什么忙,反而給你們添亂?!惫瘋恼f。
“哦!那你一個不留在這里我們也不放心呀!”我很關(guān)切的說。
有時,我覺得公公也挺可憐的?,F(xiàn)在婆婆走了,這生只剩下他一個人獨守空房。
雖然他親生兒子也住這個小區(qū),但平時我們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最多就是他孫女敏敏過來找公公玩玩。或許能見到自己的親孫女,就是最大的安慰吧。
我們不好強迫公公非要和我們一起回上海生活,只能尊重他的意愿。
“老爸,您自己決定吧。和我們一起回上海,或是留在這里都可以。不過,你一個人呆在這,要注意身體呀,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打電話給我們?!蔽覈诟拦?。
“放心吧,我在這,他們會照顧我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惫χf。
聽得出,公公這么講,只是在安慰我們而已。
或許他一個人呆在這里,更有利于他從悲傷中走出來吧。
到了上海,睹物思人,心情自然會受到些影響。
加上小區(qū)里認(rèn)識婆婆的人,見了公公肯定又要問長問短的,公公一定會感到壓抑的。
所以,現(xiàn)在呆在這樣,對公公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吧。
“老爸,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我們都把您當(dāng)親生父親一樣看待的。老媽以前在怎樣,還在還怎樣。您心情好了,上海您隨時可以去!”我安慰公公說。
“是呀!梅兒說得對,您永遠是我們的父親!”雨濤堅定地說。
“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好我都知道。等我心情緩過來了,會去的?!惫瑴I說到。
“找證人的事,我會幫你們再打聽,留意的,你們放心好了。”公公沉忠良久,突然說。
“沒事,明年清明節(jié)回來給老媽掃墓時再去辦不遲?!庇隄χf。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開車離開了南昌。
臨別時,我從車后窗玻璃看到公公孤獨的身影,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每個人,都有老去的時候。有一天,孩子們都成家立業(yè),離開自己了,那將是怎樣的一種孤獨呀!
或許,只有象公公這樣,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深刻感愛到吧。
現(xiàn)在是四月份,雨水比較多。
回上海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路上除了貨車外,小轎車很少。
所以,雨濤將車速開到了110碼。
我坐在后座,不停地提醒他下雨天別把車開得太快。
后來,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或許是這些天跑來跑去的,確實太累了吧。
迷迷糊糊的,我只聽“砰”的一聲,我大喊:“完了!”
雨濤則來了個緊急剎車,我睜開眼晴一看,媽呀!撞車了!
在一段高速公路下小坡處,雨濤因車速過快,來不及剎車,撞在了前面一輛小轎上屁股上。
這是雨濤開車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出交通事故。我們都嚇壞了。
雨濤停好車,對我說:“趕緊先下車,高速上停車非常危險的。”
于是,我跟著他也下了車。
被撞的車是一輛灰色大眾車,車后架全撞壞了,左后車燈也撞掉了一大片。
而我們的車,前邊支架也都撞得變形了。
雨濤站到路邊,開始拔打110報警電話。
被撞的車?yán)锩孀囊患胰谌诉@時也紛紛從車?yán)锍鰜砹恕?p> 開車的男人也開始打報警電話。
打完電話后,雨濤對大眾男說:“對不起,對不起,車速有點快了,算我全責(zé)?!?p> 大眾男禮貌地說:“興好只是車子撞壞了,要是傷到人怎么辦?你們是哪里人?要去哪里?”
“真是對不起。我是上海人,回上海去。我己經(jīng)報警了,交警半小時內(nèi)會趕到,你們放心好了?!庇隄敢獾卣f。
“哦!你們也回上海呀!這倒方便多了,我們也是上海人,準(zhǔn)備回上海的。即然都是上海人,后面理賠就方便多了?!贝蟊娔行牢康卣f。
興好今天高速上車子少,否則象我們這樣,把車停在高速公路邊上是很危險的。
盡管雨濤在車后面設(shè)了交通事故專用三角支架,但由于下著雨,司機的視線總會受些局限的。
正擔(dān)憂間,警車到了。
兩位警員把警車停到路邊,走過來拍了一下照,然后詢問了一下情況,就開了一張交通事故認(rèn)定書,認(rèn)定雨濤負(fù)交通事故的全責(zé)。
“你們都還有什么意見嗎?”交警問。
“沒有!”雨濤和大眾男不約而同地回答。
“保險公司電話打了嗎?”交警問雨濤。
“打過了,應(yīng)該快到了?!庇隄⑿χf。
正此時,一輛車身上寫著人保標(biāo)識的白色小轎車在路邊停車了。
不一會兒,從車人走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套服的年輕男子。
其中,一個瘦高個子,英俊帥氣的男子走到我們車子旁邊問雨濤:“是你打的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