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別苑可就不一樣了,這些年,兒臣也暗中養(yǎng)了些人,母后只管放心去?!?p> 天下哪有不擔心子女的母親。
張錦秋恐怕自己這一劫逃不過了,復又叮囑。
“太子,千萬小心齊軒年這廝,時隔二十年,回來,回來……絕沒安什么好心。”說完,張錦秋累極了,靠在馬車板上。
“母后,放心,其實近日來兒臣也察覺到了不對。正要安頓好母后,去徹查此事!”
張錦秋點頭,如此,她放心多了。緩緩吐出四字,“萬事小心!”
齊軒平點點頭,對高冷貴道:“高公公,皇后娘娘就交給你照顧了?!?p> 高冷貴受寵若驚,作揖低眉順眼,“太子殿下抬舉,這都是老奴份內之事!”
齊軒平是信得過高冷貴的,他也算是皇后娘娘身邊的老人。
“母后,你先去,太醫(yī)們隨后便到,兒臣得去細查他齊軒年了?!?p> 張錦秋虛弱點頭,齊軒平翻身下馬車,騎馬急馳而去。
張錦秋所乘坐的馬車與一行護衛(wèi)也浩浩蕩蕩向[西郊別苑]出發(fā)。
小夏子、小呈子、苗兒等太監(jiān)宮女均已染病,被無情拋棄!
此時,[正氣長存]殿內,以方越,林材力為首,又有黃子貴、黃騎、揚柯站在殿中。還有七八個小官,紛紛遞了狀紙,奏折,把當今太子殿下齊軒平給參了。
暗潮涌動,明爭暗斗。
吏部尚書林材力林尚書作揖慷慨激昂道:“陛下,晉安山山賊雖然剿滅,可,太子殿下處事不周,剿滅山賊時誤傷晉安山附近諸多村民?!?p> “村民流離失所,無處可去,饑餓難耐,才導致他們不得己才逃到汴安城!”
林材力話音剛落,黃子貴又作揖道:“陛下,臣所奏之事也是同一事?!?p> “據(jù)臣這兩日細細盤問這些災民得知,確如林尚書所言,這些災民大多是從晉安山而來,其少數(shù)從鄰城而來。”
“再者,眼下疫情控制不下,雖然染上鼠疫的都移去了城外,可城中還是有不少人又被感染?!?p> 齊周一時怎會就信了,不知如何言語,還是氣得雙眼通紅。
顫抖著聲音,怒問黃騎道:“廷尉大人,災民與鼠疫一事,你都參與了,你怎么看?”
齊周險些在上座上暈過去,
黃騎嚇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連林尚書這種向來不怎么問朝政的都參了太子殿下一本,難不成這天真的要變了?”
硬著頭皮,還是作揖附和:“是,是,下官當時與黃太尉一道,這些災民的確是這樣說的。”說完,抬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方越暗笑,向前一步,“陛下,這些災民想必早就在進城之時,就己身染疫情,到了汴安城才發(fā)作起來?!?p> “如此細想,若沒有太子殿下誤傷村民,這些村民也不會淪落為災民,大量涌入汴安城?;蛟S,汴安城也就不會有這場鼠疫了。”
齊周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火冒三丈,太子殿下一直備受信任與厚望,用力拍在桌案上。
大吼,“太子何在?”
殿中大臣無人再敢出聲,低頭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