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軒年是抱著白皙回府的!
很快在王府中傳開了,就連在[黃花苑]的齊曼羅也得到了這個消息。
文沖反正是見怪不怪了,不過這一幕確實惹怒了某人。
齊軒年從沒有如此小心翼翼過。
他喜歡白皙,他十分確定。
像他這樣的男人,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不想要得到什么,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他無比小心,把白皙輕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還親自打水為她擦臉。
白皙早睡過去,酒精的作用讓她睡得很沉。
齊軒年看著她俏皮的小臉紅彤彤的,心里很是滿足。
文沖就在門外。問道:“王爺!需要熬一些醒酒湯嗎?”
齊軒年在殿內(nèi),“嗯!去吧。”于是文沖就忙著煮醒酒湯了。
齊軒年還是有一些潔癖的,雖然早年他也住過馬棚、草棚、豬棚。
可是后來那幾年,不知怎么的就搞得有一些潔癖了。還是說他以往被這只老鼠鬧得太折騰??傆X得她身上有什么異味,才導致了他得了潔癖癥。
她一身酒味的衣服該換了,男女有別。
齊軒年換來心兒,讓心兒給白皙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好讓她舒舒服服的睡個覺。
自從白皙變成女人,文沖每次來[芳世殿]也拘謹了許多。
他端著醒酒湯站在殿外,還禮貌的敲了門?!盃?!醒酒湯熬好了?!?p> 齊軒年道:“讓心兒端進來吧?!?p> 心兒接過文沖手中的醒酒湯。
推門端了進去。
齊軒年為表自己的誠意,打算親自喂白皙喝醒酒湯。
白皙也十分配合,一碗醒酒湯咕嚕咕嚕就喝下了肚。
做完這些齊軒年也乏了。
索性直接躺在了白皙身旁,白皙的鼠鼻子似乎聞到了齊軒年身上獨有的味道。
靠近了齊軒年,鉆進了齊軒年的懷里,就像她是老鼠的時候一樣,不停地在齊軒年懷里拱來拱去。
她醉得不行,為了確定這個人就是齊軒年,她不停地在齊軒年身上摸索著。
齊軒年先是愣住了,緊接著白皙就摸索到了他的左臂,順著左臂白皙一直摸到了他的左手掌。
模模糊糊中,白皙解開了齊軒年的斷指套。
直到摸到兩根斷指處的傷口……白皙才安下心來!
她確定身邊躺著的就是齊軒年,這樣整齊的傷口,中指和食指節(jié)都斷了,是齊軒年沒錯啦。
齊軒年剛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這么多年來,他的傷口,他的斷指處。除了文沖當年給他止血的時候碰過,就再也沒有人碰過。
如今被白皙這樣一碰,還聽到白皙口里喃喃自語:“還好是你齊軒年?!痹瓉戆尊ッ膫谑菫榱舜_定他到底是不是齊軒年!
這讓齊軒年內(nèi)心那一顆冰冷已久的心似乎又燃燒起來。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斷指處——那只白皙嬌嫩纖細的小手與他的大手十指交叉著。雖然他斷了兩根手指,卻絲毫沒有影響,白皙要握緊他手的力度。
白皙似乎也很是滿足……
因為她終于握住了齊軒年的手。這次,還是齊軒年自愿的,他沒有反抗。
齊軒年任由白皙握著他的手……
這么多年,他最不愿提起的就是他的斷指之痛。如今,他能讓白皙這樣任由的握著。想來白皙真的是入了他的心合了他的意。
這只小老鼠就是一個意外。他無意闖進了齊軒年的生活……正在改變著他。
這時候,窗外多了一個人影子。
文沖就在不遠處的樹干上。他看清了來人是齊曼羅,于是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來。想來房中的齊軒年也感覺到了齊曼羅的氣息。
齊軒年都沒有出聲制止,想來齊軒年是有自己的打算。這好歹是齊軒年自己惹下的禍,文沖才不會去給他收拾爛攤子。
齊曼羅隔著窗戶縫隙看著屋內(nèi)床榻上,雙手緊握的兩人。
她記得那日問他如何斷的指,他還發(fā)了好大的火。
如今白皙握著他的斷指,他卻很滿足的樣子。
這一幕刺痛了齊曼羅的雙眼,刺痛了齊曼羅的心。恨極!齊軒年為什么可以對她如此殘忍,她不甘心。
默不作聲又往[黃花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想到前后齊軒年對她的態(tài)度如此之大。
想到為什么每每她與齊軒年在一起的時候,齊軒年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仿佛那個溫柔的人并不是齊軒年。
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溫柔是裝不出來的。齊軒年的溫柔從來沒有對她啊。
他只在那漆黑的夜里才偶爾這樣對她。她開始懷疑,與她在一起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齊軒年?
雖然那個人的聲音,那個人也有斷指,也帶著假指套。可她真的不確定了。
這個想法開始生根發(fā)芽……
想到這里……齊曼羅如五雷轟頂,險些暈厥過去……
但仔細想想,齊軒年的確沒有給她任何承諾。
也沒有與她拜過天地……那夜與她洞房花燭夜的人。也許是別人也說不定。
齊曼羅幾乎是瘋了,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既然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就要毀滅……別人也休想得到……
這樣想著齊曼羅的心里似乎好了許多。
這是齊軒年欠她的。
既然不愛,為什么要把娶回府,這是對她無比的羞辱。為什么那個叫白皙的女子可以得到齊軒年。而她高高在上的郡主,卻要住在[黃花苑]那么偏僻的別苑?
說是什么獨立大院,說是什么郡主需要更大的院子,不過就是不想見到她。
老天爺也是一個懂情的人。它適時的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齊曼羅是偷跑出來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來了[芳世殿]這邊。她淋了半宿的雨,嬌弱的身體肯定是抵擋不住風寒的。
被大雨洗刷了一夜,熾熱太陽明媚。
白皙的頭,還有一些微微的暈眩。她感覺像生了場大病,暈暈乎乎的。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什么地方。
她的身體依偎在齊軒年的身旁。
齊軒年感覺到旁邊白皙的動靜,并沒有立馬睜開眼睛。
當白皙看清旁邊睡著的人是齊軒年之后。她嚇得差點兒跌下床。
齊軒年平日里最討厭別人碰的就是他的床。這下她是摸到老虎的屁股,就等著受罰吧?;艁y的下了床。發(fā)現(xiàn)衣服也被換掉了,實有一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