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脖頸處竟被嚇出冷汗,盡管這樣她還是不得不與齊軒平合作,如今這種情形她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幫她殺了齊軒年。對于齊敬杞的死,她心中的疑惑,她一定要當(dāng)面向齊軒年問清楚。
看到齊曼羅慌不擇路的跑出去,齊軒平心中竟有一絲快感。
“齊王?好一個齊王,你以為殺掉我的蜈蚣就能阻止我嗎?你不知道的還多了去了?!?p> ……………………………………………………
祖望峰崖底!
“你不是說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嗎?”折騰了一天,白皙早就走不動了。
齊軒年也納悶了,這崖底怎么就會沒有上去的路呢?“看來想從這里上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等?!?p> “等?”白皙懷疑的目光看向齊軒年,你不會是想讓他們來救我們吧?但是……但是……”
齊軒年接過白皙的話:“可惜凌峰與你商量好,在我面前演一場跳崖的好戲,是不會想到來救我們的。”
白皙的計謀被齊軒年識破?!澳悖阍趺粗赖??”
“其實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就來了祖望峰,但是我們掉下來,崖底是一寒潭,你一定是先知道崖底是一潭水才會毫不猶豫跳下,可你不知道潭水是極寒的,差點要了你的命。還差點……”
說到白皙體內(nèi)的魄魅。齊軒年就停止了。
以白皙對齊軒年的了解,他一定有什么事瞞著她,不去追問,只因為齊軒年不愿說的,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說。
“由此,就不難猜想你是故意引我到祖望峰?!彼钪尊抢盟约簛碜柚顾麣⑷?,他很感謝她,可不是以這樣的方式。“對不起!皙兒,還有,下次再不許以死相逼?!崩^白皙好看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跋嘈盼?!相信我的心,他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手撫在齊軒年胸前,他的心跳與他此時此刻的語氣一樣平靜一下一下的節(jié)奏感告訴白皙,他這次是認真的。對上齊軒年的眼神,第一次齊軒年眼里不是黑暗,而是黑暗中的璀璨星辰。
白衣的她在陽光下那般美好,他真的不想負她,負她所有的信任。
“想什么了?不會是還在想昨晚的事吧?”齊軒年逗她。白皙不及反應(yīng),齊軒年又道:“好了,讓鼠軍把消息帶給文沖,文沖很快就會來救我們?!?p> 乖乖點頭知道這崖底是困不住齊軒年的,就算是白皙強留也是無用的。
用暗語交代下去,轉(zhuǎn)身微笑著看向齊軒年走到他身邊?!败幠辍茵I了,可以……”
“就知道你一定餓壞了,等著,我去找找看這崖底有沒有什么吃的?!?p> 溫柔的語調(diào),深情的眼神,這一生他只在意白皙。
齊軒年走到白皙聽不見他們說話的地方停了下來。“出來吧?!?p> “王爺!”文沖從石壁后走出。“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
“只是……郡主與那百合公主逃了,方越正帶著人馬四處搜尋,整個汴安城也全部戒嚴(yán);今天一早何悅、何喜二人也已經(jīng)落網(wǎng)。”
“還有……”文沖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告訴齊軒年,猶豫片刻還是道:“現(xiàn)在整個汴安城流言四起,說這次鼠疫的罪魁禍?zhǔn)拙褪驱R王的側(cè)妃,不知道是從何處傳來的,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在瘋傳白皙是鼠妖!”
在聽到文沖說齊曼羅與歐陽合兒逃走時齊軒年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件事的后果。
沒有多大的震驚與驚慌失措,反而道:“光憑他們二人不可能逃得掉,暗中定然有人幫助他們?!饼R軒年朝身后白皙的方向望了望,雙眼瞇成了一條細縫,那個方向明顯有些許動靜,由于離得太遠男人的聲音又壓得極其的低,他并沒有聽清來者何人?!八麄兲硬惶拥亩家呀?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別忘了[楚王府]的那些死士與府兵,只要將他們制住了,就不怕齊曼羅出什么幺蛾子?!?p> “怕就怕……”齊軒年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怕歐陽合兒狗急跳墻,請來西州的援兵。可眼下所有事情幾乎撞在了一起,他無暇再顧及歐陽合兒那邊?!皻W陽合兒你就先別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天劫的事?!?p> “去吧!找人在出口接應(yīng)。”齊軒年耳力極佳,在最后一刻,他終于聽清了與白皙見面的人正是凌峰。
文沖隱入暗中悄悄離開。齊軒年也迫不及待朝白皙的方向而去。
二人知道齊軒年已經(jīng)折返。裝作若無其事凌峰道:“王爺你們沒事真是萬幸了?!?p> 敏銳的神經(jīng)告訴齊軒年他們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是什么樣的秘密他竟然也猜不出?在這樣的微妙氣氛中,齊軒年把呼吸心跳放得極慢?!傲韫幽銇砹?,上次本王的計劃才說到一半,你來的正好,本王正要與你再商量商量?”他們能裝作若無其事,齊軒年自然也能裝作若無其事。
只是白皙的心里對凌峰卻另眼相看了,他什么時候和齊軒年攪到一起了,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他不會是又受了齊軒年的脅迫。凌峰會不會就這樣將他們的的計劃告訴齊軒年?她的心焦慮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擠出幾絲笑容?!傲璺甯缒闳グ?,沒事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待一會兒也挺好的!”
凌峰點點頭跟著齊軒年進到了剛才的那片亂石后面。
看到他們走遠,確定沒有了腳步聲之后,白皙才解開衣物。那丹田處被灼紅的一大片,生疼。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看向先前胸口處的那一片赤紅,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又將衣服合好。
胸口的赤紅為何會無緣無故移至了丹田?白皙細思極恐。
想到先前齊軒年問到她丹田處是否有灼熱感時。當(dāng)時確實沒有任何異樣,直覺告訴她這一切的跡象都表明了一件事,天劫真的快到了。
齊軒年已經(jīng)知道了天劫的事,加上凌峰告訴她,齊軒年準(zhǔn)備利用劉瑩草引齊軒平替她擋天劫。白皙總覺得這事沒有表面看上去這么單純。直覺告訴她齊軒年一定還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
“你想讓整個鼠界去陪葬嗎?齊王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你是堂堂貓王,我們鼠界就該聽命于你?”凌峰急了,畢竟白皙才是直屬的鼠界之王,他不可能越界去做這件事,要是被白皙知道他死一百次都難辭其罪。
“本王已經(jīng)說過了,這是命令,不由得你反駁,再說你們剛才在那邊嘀嘀咕咕說些什么,真以為本王毫不知情?”齊軒年突然眼中就漆黑一片嚇的凌峰倒退了好幾步。
他身上那種王者之氣,加上那種果斷的肅殺之氣,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是任何人都不敢與之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