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床榻上瑟瑟發(fā)抖的少女,李世民提著寶劍走到她的面前,用手輕柔的撫摸著那蒼白的臉龐,溫柔的說道。
“你慌什么,你又沒犯錯,本王怎么舍得殺你?!?p>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眼里閃過嗜血的光芒。
自從和言鐺鐺一番長談后,李建成心中明白,在父皇的心里只有權(quán)力,現(xiàn)在的父皇已經(jīng)不是那個從小疼愛他們的父皇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骨肉親情可說,一切都是為了權(quán)力。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反思,父子,兄弟親情在權(quán)力面前都不值一提,他有城府有抱負(fù),可是他的心是善良的,如果當(dāng)這個皇帝要靠踩著自己兄弟的尸體上去的話,他寧愿不做這個皇帝。
李世民從寢殿出來,稍作梳洗來到正堂。
劉文靜,長孫無忌等一干重臣已經(jīng)等候多時,經(jīng)過兩三個時辰商議完后,眾臣起身告辭,李世民唯獨留下了長孫無忌,兩人在書房又秘密商談了好幾個時辰,才告辭離開。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月,公元626年七月,這日退朝后,李建成與李元吉接到李淵旨意前來見駕。
可兩人剛帶著侍衛(wèi)來到玄武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時熟悉的校尉不知到哪里去了,今日值守的士兵看起來有些面生,正當(dāng)兩人交換眼神,面面相覷時,內(nèi)侍前來傳話,要他們二人將護衛(wèi)留下,只身去見李淵。
李建成一聽,知道此事有詐,連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回跑,埋伏在玄武門的李世民帶著尉遲恭等人殺了出來,大聲喊道。
“站住,別走!“
說完,騎馬趕了過來。
李建成哪里肯聽,拼命拍馬奔跑起來,李世民也不說話,從馬背上拿起弓箭,一箭射向李建成,正中李建成的后背,只聽李建成慘叫一聲,翻身落下馬來,沒了氣息。
李元吉見狀,想要拿弓箭射李世民,但是見李建成慘死,心里慌張,拉了幾次都沒有拉開弓,尉遲恭帶領(lǐng)士兵追了上來,趁亂一刀砍死了李元吉。
李淵正在后宮和美人喝酒玩樂,突然聽到外面亂哄哄的,正要派人詢問,只見尉遲恭手持長刀帶著人馬沖了進來。
跪在地上,稟告道。
“啟稟皇上,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陰謀作亂,現(xiàn)已被秦王斬殺,秦王怕亂兵驚動皇上,特命我來護駕!“
李淵見皇宮內(nèi)外都被李世民所把持,無奈下只好順應(yīng)局勢,立李世民為太子,兩個月后又傳位于李世民,史稱唐太宗,自己做太上皇去了。
言鐺鐺得到消息后,知道李建成大勢已去,自己不能在留在長安,連夜在言四的護送下返回到都城洛陽。
李世民在休整了三個月后,下令攻打洛陽,言鐺鐺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言鐺鐺身邊的內(nèi)侍趁其不備,在飲食中下毒,以此向李世民示好。
熟悉的眩暈感傳來,言鐺鐺看到自己已經(jīng)脫離了楊廣的身體,而楊廣七竅流血死在了餐桌上。
柳城縣的街道上,一名身材魁梧的貴族少年與一名師爺模樣的中年男子并排而行,身后跟著六名懸掛刀劍的護衛(wèi)。
“嚴(yán)叔,聽說您去過長安城,不知長安城比柳城縣如何?”
貴族少年郎掃視著街道上的人群,開口問道。
“小小的柳城縣,如何能與長安城想比,差的太遠了,完全不能比?!?p> 那中年書生擺擺手說道。
“那長安城的女子又如何?是否也是柳城縣不能比的。“
貴族少年郎的眼中露出向往。
中年書生會意一笑,說道。
“長安城的百花樓隨便抓一小娘子都要強過柳城縣的庸脂俗粉,二郎可知,在長安城,有人愿意花費千金,卻僅僅為了見佳人一面。
“居然有這種事,若能久居長安城,賞盡天下美人,就算作人質(zhì),我安慶緒也心甘情愿。“
貴族少年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這名身材魁梧的少年郎就是安祿山的次子安慶緒,而旁邊的中年書生就是嚴(yán)莊,是安祿山手下第一謀士。
作為安祿山的次子,安慶緒知道,父親為了大局著想,定會送自己到長安城作質(zhì)子,讓自己的大哥安慶宗留守在柳縣,本來心里還有些抵觸,不過,此刻聽了嚴(yán)莊的話,他改變了想法。
“嚴(yán)叔,前面的小娘子長得不錯?!?p> 安慶緒看到一個正在叫賣蘿卜的姑娘。
嚴(yán)莊見那少女只有十三四歲,搖頭道。
“年紀(jì)太小,不解風(fēng)情?!?p> “年紀(jì)是小了一點,不過,若是買入府做丫環(huán),可以慢慢調(diào)教?!?p> “哦,二郎府中缺丫環(huán)嗎?”
嚴(yán)莊調(diào)笑道,顯然,他看出來,安慶緒是看上這小丫頭了,說買入府中做丫環(huán)只是托詞。
“好標(biāo)致的小娘子,隨本公子回去做我的貼身丫環(huán),一個月一兩銀子,比在這大街上賣蘿卜可強多了?!?p> 安慶緒不容置疑的說道。
“大哥?!?p> 那少女嚇得退后幾步,對著身后的人喊道。
“這位公子,我們是賣菜的,不賣人?!?p> 一個少年上前將少女護在身后說道。
“敢瞪我,好大的狗膽,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何人?“
安慶緒大怒,對著那少年說道。
“二郎休要動怒。“
嚴(yán)莊嘴角含笑,走了過來,對那少年說道。
“這位少郎,我家公子正是營州安都督的嫡次子,身份尊貴,若舍妹能進入都督府做婢女,必然比賣菜要高貴的多,少郎還是勸勸舍妹,不要辜負(fù)我家二郎的一片心意才是?!?p> 嚴(yán)莊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
“多謝大人美意,舍妹是鄉(xiāng)野粗人,不會伺候貴人,也受不了那份約束?!?p> “沒關(guān)系,本公子可以慢慢調(diào)教,總會習(xí)慣的,你們幾個,把她帶走?!?p> 安慶緒失去了耐心,開口讓身后的幾名護衛(wèi)動手強搶。
“你們要干什么,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那少年大急,此刻對方有八個人,看上去都很強壯,而他卻孤身一人,勢必難以取勝,護妹妹周全。
“王法,本公子就是王法,哈哈哈......“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少年大喝一聲,眼神中冒著怒火。
幾名護衛(wèi)下意識的怔了一下,手握住刀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