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牛坤神情更顯淡然,雖然穆清霜不再言語了,不過牛坤還是看出來了,對方內(nèi)心求生的欲望已經(jīng)壓過了仇恨和恐懼,短時間估計也不會做些尋死膩活的事情。
雖然牛坤的目的是想讓穆清霜乖乖的當(dāng)個自己的小綿羊供自己薅羊毛,薅羊毛再吃羊肉,但畢竟這也算救人一命...吧,可以比造一座佛塔的功德要高吧,牛坤不太確定的想到。
隨后牛坤上前,伸手將木然僵立的穆清霜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后把定身符揭下,再然后將其抱起,穆清霜如同木偶一般,沒有反抗,沒有應(yīng)和,就這么被牛坤攔腰抱上床去,穆清霜的顫抖了一下,隨后又陷入沉默,緊閉的雙眼微微抖動,雙唇抿住,渾身緊繃著。
不過牛坤沒有大發(fā)獸性,只是將其放在床上,嗯,這床還是牛坤自己做的,下邊用磚壘砌,上邊用幾塊門板拼成,然后鋪上幾張曬好的獸皮,而后牛坤溫和的替穆清霜推拿著僵硬的身體,畢竟穆清霜被緊緊的綁了一天,哪怕是常年習(xí)武也有點受不了。
“...你...你不是妖,更不可能是妖兵,你到底是...是什么...東西...”穆清霜心中暗嘆了一下,只覺的自己真的是懦弱無能,連自盡的勇氣都沒有。
“我啊,我是....”牛坤沉吟了一下,然后說道:“我現(xiàn)在就是妖,但我之前是...一個...…”
牛坤眼珠子一轉(zhuǎn),接著說道:“...一個魔,一個域外的魔?!?p> 然后又低頭輕聲在穆清霜的耳旁繼續(xù)說道:“一個會蠱惑人心的魔?!?p> 美女與野獸共處一室,嗯嗯,不過一個不是公主,一個不是王子,另外,就是充滿了溫馨,無黃,沒有摟摟抱抱,唇槍舌劍的事情發(fā)生。
“我以后有機會一定會殺了你?!?p> “好啊,我還會給你機會?!?p> “為什么?”
“你殺不了我?!?p> “哼...”
“別不信,你可以殺的了我的肉身,但你殺不了我,我是不死的,待肉體死去,我便會另尋肉身,我的小美人。”
“我...我不信,我....”
“嘿嘿,你信與不信于我何干,我不但不會殺你,我還會教你功法,教你改善資質(zhì),成就強者之位,怎么樣?!?p> “...你...你到底...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是一個魔,一個不老不死只為愉悅而活的魔,當(dāng)然,我的功法也是魔功,你...敢修煉嗎?”
“有什么不敢的,我...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等會學(xué)會你的魔功,我就會殺死你的?!?p> “好啊,我等你,提示你一下,斬斷我的頭顱,我不會死,擊散我的靈魂,我不會死,只要眾生欲望仍舊濤濤如海,我便不會死去,最多也只是回到家鄉(xiāng)睡會兒覺罷了?!迸@ぐ谅难鲋^,吹逼的話說的就像是真的一樣。
睜開眼睛,凝視了一眼牛妖,穆清霜雖然面上平靜冷淡,但心底卻翻江倒海一般,絕望,懷疑,掙扎,不可置信,將信將疑,茫然失措,混雜在一起,讓穆清霜只覺得頭要炸了。
其實那什么魔的只是牛坤的吹牛而已,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總不能還真有什么域外天魔來找他算賬吧,等忽悠著穆清霜自愿習(xí)練自己傳授的魔功后,到時候牛坤把牛頭伸過去讓她殺,她都下不去手。
山木森森,怪石嶙嶙,陽光映照霞彩于林間,半山腰間有一處石林,牛坤尋到以后便經(jīng)常來此練武。
自趙柔兒下山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月了,牛坤期間沒有感應(yīng)到魔痕被觸動,于是也就沒有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
他對其他地方的環(huán)境并不熟悉,貿(mào)然向南方的大山內(nèi)部轉(zhuǎn)移,弄不好便會闖入其他強大妖魔的地盤,目前來說,這處山民口中的虎頭嶺還是比較安全的,尤其是大半個月前,暫居揚水縣的那些湘水書院修士都離去,虎頭嶺就更是宜居了。
牛坤只是在神廟通往山下的道路上聚集了不少略微通靈的鳥獸群,這樣山下若有來人,自會驚起無數(shù)鳥獸,到時候牛坤也有足夠的時間選擇是進(jìn)攻還是退避,當(dāng)然,若是筑基以上的修士遁空而來,那就沒辦法了,牛坤也對此不作考慮,考慮太多,自己就會把自己嚇?biāo)馈?p> 一個月的時間,牛坤的新拳法也逐漸成型,獸魔變中的拳法,前世的業(yè)余武藝,從穆清霜那弄來的拳譜,盡皆融為一體,牛坤思前想后,給這套拳法命名為《大力牛魔拳》,另外牛坤由拳法引申而出了槍法和刀法,可惜手頭上沒有牛坤最趁手的重兵器,刀槍用起來還是太輕了。
此時穆清霜就在不遠(yuǎn)處,手持腰刀就像是劈牛頭一般的,劈著木頭,刀法迅捷靈巧,腰刀斬出,威力堪比重斧,但卻不傷刀刃分毫,單論起武藝精妙純熟,還在此時的牛坤之上,但奈何牛坤一力降十會,即便穆清霜真的能把刀法練的出神入化,恐怕也難以斬下牛坤的牛頭。
“喂,你要的木頭都劈好了。”穆清霜悶聲悶氣的對著牛坤喊了一下。
“嗯,不錯,看來清霜還挺有做木工的天賦?!?p> “不要叫我清霜?!?p> “那叫你什么,清清?霜霜?又或者...清奴,霜奴?”
“你?。 ?p> 牛坤搓了搓手指,牛臉上的陰笑展露出的更像是淫笑,穆清霜眼角跳了跳,為了不失態(tài),只得冷哼兩聲,扭頭抱著刀躲到一旁了,又因為牛坤不許她除了內(nèi)急以外脫離自己的視線,穆清霜在幾次試探以至被整的狼狽不堪后,也不敢再無視牛坤的話了。
只是坐在一旁生悶氣的穆清霜也是糾結(jié)無比,原想著跟著牛妖身旁伺機刺殺他,但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自己除了被那牛妖屢次欺辱,什么機會都沒有找到。
這些天那牛妖睡覺都要把她手腳捆起來,然后當(dāng)做抱枕,雖然信守承諾沒有把她那個啥,但卻時常輕薄于她,有時把她撩撥的不上不下后,卻又忽然沒了動作,讓她直恨的牙根癢癢。
甚至穆清霜還惡意的揣測,那牛妖是否只是個樣子貨,中看不中用,當(dāng)然這話也就在腦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她還真不敢說出口。
而且牛妖承諾的功法也沒有給她,穆清霜開始還有些拉不下面子詢問,不過再這樣下去可不行,穆清霜活下去的決心一不就是那牛妖承諾的功法么,至于是不是魔功,是否有后患,穆清霜已經(jīng)不太在乎了。
“功法?自然會給你的,不過什么時候給你,那得看你的誠意了,正所謂君子不言,皆看誠意,誠意多少就看你的覺悟了。”
正在拿木板拼桌子的牛坤連頭都沒抬,就這么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