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鷹鉤鼻男子背手站在玄隱門宗門下,黑色的道袍上寫著一個血字。
而他的身前躺著兩位玄隱門的弟子,皆是口吐鮮血,胸膛凹陷。
顯然已經(jīng)死了。
見玄隱門大長老秦淵的身影還沒有出現(xiàn),男子不耐煩再次揮出一拳,打在玄隱門的護宗大陣上。
大陣又是一陣漣漪泛起,并且開始出現(xiàn)了裂紋。
秦淵這才趕到宗門,落在男子身前,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位弟子,眉心跳動,明知故問的怨聲說道:“金大圣,你這是何意?”
這位叫做金大圣的鷹鉤鼻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本圣還以為你玄隱門的人都死光了呢?!?p> 秦淵揚聲道:“我玄隱門如何,不勞大圣操心。”
鷹鉤鼻男子大笑,“想不到堂堂的玄隱門,居然會和妖獸勾結(jié)?!?p> “難道你以為血陽圣宗的屁股底下,就很干凈嗎?”秦淵譏諷道。
鷹鉤鼻男子沒有在意秦淵不善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如今段無救已死,玄隱門不復(fù)存在,你難道還不愿和本圣回到圣宗嗎?”
“如果你只是來壽寧城勸我回圣宗,那么你請回吧?!鼻販Y搖搖頭,“老身今生今世,不會在踏入太朝城半步?!?p> “何必呢?!?p> 鷹鉤鼻男子一副惋惜的樣子,向玄隱門宗門內(nèi)望去,“我的秦淵好哥哥,你難道就忍心讓這些玄隱門的年輕弟子,全部死在本圣的手里嗎?”
秦淵駭然失色,手哆哆嗦嗦的指向鷹鉤鼻男子顫聲說道:“你在威脅我?”
鷹鉤鼻男子撥開秦淵手臂,陰陽怪氣的說道:“呵呵,誰敢威脅秦丹師,在江域里,誰沒聽過秦丹師的赫赫大名?。 ?p> 說到這里,鷹鉤鼻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哎呀,本圣忘了,此秦丹師可非彼秦丹師,真正大名鼎鼎的秦丹師,還在秦家祠堂里供著呢,哈哈哈……”
“你滾……”
秦淵手捂胸口,強忍著不讓氣血上涌。
他知道,鷹鉤鼻男子口中的秦丹師,是他十幾年前意外去世的家父,直到現(xiàn)在,秦淵也忘不掉血陽圣宗宗主絕情的話語和家父悲痛的眼神。
“好,我滾,不過我只滾一天?!?p> 鷹鉤鼻男子側(cè)身欲走,不過眼里依舊看向秦淵的方向。
“這一天的時間,留給你好好想一想,明日午時待我從青埠城回來,若老哥你還沒有想好,那就別怪本圣不留情面!”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鷹鉤鼻男子干脆利索的甩過頭邁步就走,可沒成想和來人迎面撞了個滿懷。
“哪個瞎子不長眼,敢擋本圣的路,給我滾!”
鷹鉤鼻男子連照面都不打,直接一拳揮出,袖口帶起一陣陣風(fēng)嘯聲,打向面前這年輕人的胸口。
秦淵一時呆愣,來不及阻攔。
想不到鷹鉤鼻男子居然如此狠毒,對無辜的路人都下得去手,這一拳的去勢,恐怕連他也無法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承受下來。
這就是血陽圣宗的做派嗎?
家父真是瞎了眼,才會去和這種宗門合作。
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秦淵無奈的嘆了口氣,正想退步邁回到玄隱門的護宗大陣,卻看到這一拳打在年輕人胸口后拳勢盡數(shù)消失,鷹鉤鼻男子的拳頭無法在逼近一步。
而年輕人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低頭看了看胸口一臉疑問:“你干嘛摸我?”
隨后還摸摸他肩膀上的燕尾鳶,沒好氣的嘟囔道:“瞧你干的好事,差點把小鴿子撞掉?!?p> 而燕尾鳶聽到小鴿子的稱呼后,顯然有些不滿,輕輕啄了下年輕人的耳朵。
鷹鉤鼻男子眼里閃過一絲驚慌,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他的拳頭。
雖然剛剛沒有全力出手,可這一拳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至少也要在筑基巔峰境界。
但如果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輕而易舉的站在原地,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那絕對是個強者。
至少比他要強。
鷹鉤鼻男子意識到了危險,兩腳輕輕點地身形一晃,趁眼前這年輕人不注意毫不猶豫的施展身形功法,轉(zhuǎn)身就欲飛走。
可年輕人像是沒說完話一樣,單手搭在鷹鉤鼻男子的肩膀上,將他牢牢的按在了地上,無法騰空而去。
“你剛剛說什么來著?”年輕人問道。
“哪……哪個瞎子不長眼?!?p> 鷹鉤鼻男子有些慌了,之前臉上得意的表情全部消失,就算是蚩長老怕也無法如此輕松的將他按在地上。
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修為?
聽到回答,年輕人搖搖頭,“不是這句,下一句。”
鷹鉤鼻男子惴惴不安的說道:“給我滾?”
年輕人依舊搖搖頭,“也不是這句,中間那句?!?p> “敢……敢擋本圣的路?”鷹鉤鼻男子再次說道。
“對,就是這句?!边@次年輕人滿意的點點頭,“你也是個大圣?”
“沒錯,我是血陽圣宗的金大圣。”
提到大圣,鷹鉤鼻男子有了一些底氣,血陽圣宗的兇名響徹江域,如果年輕人識相肯定就會放過他了。
“金大圣?難道還有其他叫木水火土的大圣?”年輕人沉聲問道。
“不是。”
鷹鉤鼻男子連連搖頭,“我姓金,名字叫做大圣?!?p> “那你還敢在本圣面前自稱本圣?”
年輕人抓起鷹鉤鼻男子的肩膀,直接將他整個身子扔起來,撞在玄隱門宗門的石墩上。
鷹鉤鼻男子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怒視說道:“年輕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太囂張,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血陽圣宗?”
“血陽圣宗?有玄隱門厲害嗎?”年輕人問道。
這人真沒聽過血陽圣宗的名字?
難道他不是江域修士,而是從其他域來的?
鷹鉤鼻男子一邊在腰間偷偷摸索什么,一邊說道:“區(qū)區(qū)玄隱門還不夠我血陽圣宗一個指頭捏的。”
“這么說來,你們血陽圣宗有元嬰修士了?”
“何止,化神修士都有一堆?!?p> 鷹鉤鼻男子順口瞎掰,暗中激發(fā)了手中的符咒。
“那你就不要走了,待本圣處理完事情,你來帶路去血陽圣宗,本圣倒是要看看化神修士的手段!”
年輕人走到鷹鉤鼻男子身旁,伸出手向他抓去。
“你是真的能吹!”
說完這句,鷹鉤鼻男子腰后突然一道白光閃現(xiàn),下一刻居然與他一同消失不見,一點痕跡也沒留下來。
“嗯?這就溜了?”
年輕人有些意外,揉了揉下巴。
“怪不得總說反派不能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