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靖和于謙一夜未歸,于楠的門前卻多了兩個金發(fā)碧眼的高個子保鏢。
經(jīng)過昨夜的風波之后,容歡也一夜沒睡,想東想西的一直到天亮。說實話,她曾經(jīng)還羨慕過于楠,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假象
突然覺得很悲涼,為于楠,也為自己。
于楠好幾次試圖和保鏢溝通放她出去,可是都無果。
“She has to eat something(她必須要吃些東西)”容歡用英語說道,她不懂法語,幸運的是兩個保鏢都懂英語。
可是還是沒能讓于楠出來,保鏢給于謙打了一個電話,一會兒就叫了餐點說讓送到房間。
容歡急得直在房間打轉(zhuǎn),突然想到什么,趕緊跑出房間,連鞋都沒來得及換。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了房間,容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一會兒服務員推著餐車出來了,遞給她一張紙條。
趕忙回房間鎖上門,打開紙條來看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號碼后面于楠寫到“打電話給他,說于謙出手了,讓他保護好我大哥”
容歡拿著手機,到底是年輕,又害怕沈越靖回來,嚇得手都是抖的,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撥通了電話。
對方說讓小姐放心,大少爺是安全的。他會來接于楠離開,讓于楠想辦法出來。
容歡又通過那個送餐的服務員把消息傳給了于楠,可是想讓她出來談何容易。沈越靖和于謙應該在處理事情,一天一夜沒回來,如果他們再不采取行動,等他們回來就沒機會了。
只能冒險,容歡出門,走到保鏢面前說要他們幫忙搬個柜子,可保鏢基本是想都不想就拒絕,讓她去找別人。容歡只能使出潑婦的架勢,一邊拉他們,一邊吵鬧。保鏢哪里見過一個漂亮的姑娘的這架勢,頓時怔住了。
容歡瞥見于楠已經(jīng)從門溜出去,乘電梯。便收起浮夸的表演,拍拍手說“不幫忙拉到,我去找別人”說著也趕緊下樓。
二人打車到了約定的地點,一輛黑色的車等在那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飄起了很大的雪,地上雪白一片,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見他們便讓于楠快上車。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嘛?”見容歡沒上車,于楠便問道。
“不了,我走不了”容歡在此刻多么想一走了之,上了車就會是她的自由,可她不能,她現(xiàn)在還不確定施楊是不是逃脫了,她不能拿施楊的安全做賭注。
雪越下越大,夜越來越沉。
沈越靖回到酒店,進到房間,發(fā)現(xiàn)容歡不在。以為她在浴室,打開門也沒有她的身影。
他滿臉陰沉,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容歡,最好這次你逃的掉”他咬牙,目光兇狠像極了會吃人的獸。
容歡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凌晨的冬夜,冷的可怕她的鼻子被凍得通紅,手凍僵了。
潔白的雪踩下去已經(jīng)能埋過她穿的雪地靴。她知道,此刻她應該快些回去,然后祈禱沈越靖還沒有回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一點也沒有回去的打算。即使現(xiàn)在很冷,可自由的空氣太難得了
陌生的街道,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這里沒有沈越靖,沒有她討厭的一切,讓她覺得如此滿足。
鵝黃色的羽絨服上落滿了雪,頭發(fā)上也有雪,烏黑的發(fā),白的雪,凝結了水珠的睫毛。此刻的她像極了降落人間的天使
當沈越靖來到這里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駐足沒有上前,似乎是等著容歡發(fā)現(xiàn)他。
沒有一絲痕跡的雪地上被踩出了兩排腳印,來自不同的方向。
大的是他的,小的是她的。
容歡回頭便看到沈越靖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那里,眼神里沒有多少驚訝。
他找到她是必然。
“于楠呢”沈越靖開口
“走了”容歡語氣淡淡。
沈越靖怒極反笑“好一個走了,容歡,我告訴過你不要管別人的事,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容歡不答,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你怎么沒一起走?多好的機會”
“我走的了嘛?沈越靖”
不想再跟她廢話,于謙也該快回去了,要是讓他知道是這個女人放了于楠將會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