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歡對自己擺冷臉,沈越靖就氣不打一出來。
這個女人,有什么資格對自己冷臉。一把把她拽到跟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著她的下顎。
“誰允許你這么對我發(fā)脾氣的,嗯?阿歡,你總是會忘記自己的身份!”他看著她,滿臉的不滿。
“我什么身份?小三?情婦?
沈越靖,不要以為你能一直只手遮天”即使被他禁錮住,她仍是不服輸,目光死死的盯住他,臉上滿是嘲諷與不屑。
“容歡,你總是學(xué)不乖!
非要虐虐你,才會聽話是嗎?!”
容歡掙扎起來,憤憤道“沈越靖,你除了威脅我,強迫我還會些什么?
你強迫人的樣子,惡心極了。不光你惡心,那個姓于的也是。能對養(yǎng)自己長大的于家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呵,你們還真是狼狽為奸!”
嘲諷的語氣,絲毫不留情面。
沈越靖看著她,好一會兒。突然松開了手,轉(zhuǎn)身離去,門被他摔的一聲大響。
容歡看著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把頭埋在被子里,眼淚不受控制的流。
男人,總是格外的冷血和冷情。沈越靖和于謙從來都是同一種人,無心無情。
因為這一次的爭執(zhí),容歡和沈越靖還算和平的相處模式又被打亂了,他沒有再回修苑。
一個月的時間,容歡過得倒也算安靜。在花店里忙完就去顧景琰家陪陪于楠,于楠的身體狀況隨著胎兒的長大而每況愈下。
身體更加消瘦,容歡和顧景琰心疼她但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的身體怎么這樣差?”在于楠產(chǎn)檢的時候,坐在室外等候的容歡問顧景琰。
顧景琰一聽便紅了眼眶。
“我怕她撐不住,真的,我怕極了”
“不是只是普通的偏頭痛嗎?”
“不是,從來不是。她是腦癌,不過是良性。可現(xiàn)在懷著孩子,只能等孩子出生”
“手術(shù)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容歡沒想到,她會出奇的冷靜。即使再驚訝,她也不能讓自己慌張。畢竟,于楠能依靠的就只有她和顧景琰
“四成”
四成,在死亡線的邊緣,于楠更接近死神。
于楠看著儀器上顯出來的小孩,心里是難以言說的悸動。
“這小孩肯定和媽媽一樣好看”醫(yī)生由衷的贊美。
“要不要聽聽寶寶的心跳?”
“可以嗎?”醫(yī)生把儀器拿到她的耳旁,“通,通,通…”強勁的心跳聲傳入耳畔。
她的寶寶,原來如此健康。這一刻,于楠是多么的感謝上蒼。感謝它給了寶寶一個健康的身體,也感謝寶寶,在他她這副病體中能健康的成長。只要他健康,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顧景琰提著東西,容歡和于楠牽著出來,穿過走廊的時候,來來往往的夫妻,臉上多是幸福的笑容。
別說于楠了,容歡看著心里都不好受。
于謙可真是禽獸!禽獸不如!容歡在心里痛罵。
讓一個病危的女人懷著孩子,他卻現(xiàn)在和別的女人分分光光的準(zhǔn)備訂婚儀式。
她真的想剖開他的胸膛看一看,心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