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于敬身為世子,在王城里有自己的一群跟班,但是真心朋友的話,還真沒有,這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煩惱。
巫星云帶著他們?nèi)チ绥姼瞪f的那個院子,那個地方他們很熟悉,就是傳言鬧鬼的地方,也是巫星云和小晚兒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巫星云本以為小晚兒會很害怕,沒想到她比巫星云興奮,進了門就像進自己家一樣。
“你說這個地方死過人?”鐘傅生問道。
“噓!”巫星云把他拉到一邊,說道:“小聲一點,別讓孩子們聽到了。這里前陣子是一個賊窩,我就是從這里面把小晚兒救出來的,大堂里面還有一個向下的密室?!?p> “噢,原來如此,我是說怎么感覺怪怪的,原來是這樣,不過沒關(guān)系,他們都是經(jīng)歷過生死得,就算見了這些東西也不會害怕。”鐘傅生說道。
“他們始終是孩子嘛,能不告訴他們就別告訴他們?!蔽仔窃普f道。
鐘傅生點頭,把一個掃帚遞給巫星云。
“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打掃一下,今天就要住進來?!?p> 巫星云拿著掃帚,呆呆的站在原地,“喂,我是來找你玩的,是客人,你就是這么待客的?”
“什么客人,你還欠我一百兩,快來幫我做事?!?p> 巫星云撇撇嘴,給在院子里玩耍的幾個小家伙說了一聲之后就開始打散衛(wèi)生了。
老大和老二也在幫忙,畢竟他們的年紀也不小了,懂事了。
把該清理出去的東西清理出去,該掃的地方掃一下,該擦的地方擦一下,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終于弄完了。
“行了,就這樣將就著住吧,我就先回去了?!?p> 鐘傅生想要留他吃晚飯,被他給拒絕了。
“真不吃?”
“算了,你還是先把家里的五個小祖宗喂飽,我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還要做事,新官上任第一天,遲到了可不好?!?p> 臨走的時候,小晚兒一臉不舍的跟他們打招呼,“我明天再來找你們玩!”
天蕊說道:“晚晚姐姐,我會想你的!”
蕭于敬說道:“不要傷心,明天我們再來,就一晚上而已,明天我給你們帶好吃的!”
巫星云牽著小晚兒往外走,小晚兒一步三回頭,搞得他都有點吃味,丫頭對我從來沒這樣過,竟然對只認識半天的小伙伴這么不舍,唉,老了,不受歡迎了!
“哥哥,我們明天還來這里好不好?”
“好!”
“星云哥,我們明天再來這里好不好?”
“不好?!?p> 晚上,巫星云洗澡之后便睡了,小晚兒玩得很累,也沒吵著巫星云講故事,縮在他的懷里就睡過去了。
他睡了,有的人還沒睡。
蕭穎笑看著桌上自己抄寫下來的詩,讀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笑容趕都趕不走。
她想起今日白天里發(fā)生的事情,臉上便又露出羞澀,這又羞又喜的表情,也就只有想到心上人之時才會露出來。
……
第二天,巫星云早早的起了床,帶著小晚兒吃了早飯之后,便準備出門了。
“晚晚不要亂跑,等哥哥回來了再帶你去找天蕊玩,要是再府里無聊了,就去找你應笑姐姐?!?p> 小晚兒點頭,說道:“我要去找穎笑姐姐練武!”
巫星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后拍了一下一邊坐著的蕭于敬。
蕭于敬立馬說道:“星云哥,你放心去吧,我會看好晚晚的?!?p> 巫星云拿著劍往外走,在門口遇見了老管家,老管家把一封信交給巫星云,“星云公子,這是穎笑小姐要老朽教給你的,讓你到了執(zhí)事府之后再拆。”
“穎笑給我的?”巫星云欣喜,把這信貼身藏著。
巫星云出了門,在老管家的目送下走遠。
老管家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小姐的字跡還真不好模仿,可真是為難老朽了。”
巫星云一路穿街過巷,照著地址去尋那執(zhí)事府。
他本以為執(zhí)事府和政事府一樣,會有一座很大的院子,不說是朱門大院,至少也是有模有樣。
可是當他站在這破爛得像個乞丐窩的執(zhí)事府門前時,他差點昏過去。
這是執(zhí)事府?破成這個樣子叫執(zhí)事府?
這不就是一個乞丐窩嗎?
不對,這地方破得連乞丐都沒有,就兩只麻雀在上頭叫,這地方可以辦公?
等會兒,我似乎遺漏了什么事情,這件事情從最開始就透露著詭異,只是我太興奮,一時忽略了。
他急忙拿出老管家遞來的信,拆開一看,上面寫著:事情敗露,有內(nèi)鬼,終止交易。
呃……不對,上面寫著:你我之事爹爹已知曉,萬事多加小心,遇到麻煩可找老管家相助。
什么意思?
我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不能吧,我誰都沒說?。?p> 不行,我得去問個清楚!
來這里屁股沒坐熱,他又準備往回趕。
就在這時,段何騎著高頭大馬走了過來。
“星云你這么著急,是要上哪兒去啊?”
巫星云說道:“段叔叔,你怎么會在這兒?是來看我笑話的?”
段何從馬上下來,拉著巫星云往這爛房子里走,“我怎么會來看你笑話,我是來幫你的?!?p> “幫我?”
段何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也不嫌臟,他說道:“我知道你來了這里肯定會受挫,我是特意過來開解你的。你是不是以為王爺這是故意耍你?”
巫星云撇撇嘴,說道:“難道不是嗎?”
段何說道:“當然不是了,王爺公務(wù)繁忙,會有時間來耍你?這只是王爺給你的一個考研。”
巫星云突然提起精神,問道:“考驗?什么意思?”
段何說道:“你這個小子,你和郡主的事王爺已經(jīng)知曉,不過王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自然不會做棒打鴛鴦之事,但郡主又是王爺?shù)恼浦袑殻念^肉,怎么會輕易地讓你搶去?你若是沒有一點成績就像娶郡主,這不是癡人說夢?”
“我……”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你入了道,但對于王爺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你必須得讓王爺見到你的其它才能,比如…”
“比如……”
“治世之才或是育民之才?!?p> 巫星云有些理解段何的意思了,看來想娶蕭穎笑,沒有一點本事是不行了。
“段叔叔,要我施展才能也不是不行,可總得給我一個像樣的地方吧,你看著破屋子,坐下來都要挑地方。而且還沒有人,諾大一個執(zhí)事府,竟然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段何說道:“所以就要你施展才能啊。王爺不是說了執(zhí)事府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包括選人、建府、做事?!?p> 臥槽,原來一切由我自己做主是這個意思!
“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去找人啊?”
段何指了指巫星云的胸口,說道:“你懷里的令牌是擺設(shè)???王爺給的,沒收回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巫星云眼睛一亮,笑容綻放,“嘿嘿嘿,段叔叔,您真是一言點醒夢中人!”
段何站起來,說道:“明白就好,你也不要怪王爺,王爺也有苦衷?!?p> 巫星云送段何出去,說道:“我明白,我一定會把事情做好,讓蕭叔叔對我刮目相看的!”
段何騎馬走了,巫星云也騎馬往外走,這里既然什么都沒有,那還待在這里干什么?
還是先找人,然后再來搭臺子。
………
鐘傅生的院子里,他們一群人圍坐在桌子前吃午飯。
小晚兒他們幾個抱著碗夾了菜之后就跑到一邊去了,小孩子都喜歡這么干。
上桌的就只有巫星云、鐘傅生、老大老二、蕭于敬。
“這么說,你現(xiàn)在是什么都沒有了?”鐘傅生問。
“嗯,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有了你,這第一步就跨出去了!”巫星云給蕭于敬夾了一筷子菜。
“這事你能做主?”鐘傅生問。
巫星云把令牌逃出來放到桌子上,說道:“我有這個?!?p> 鐘傅生拿起令牌看了看,然后說道:“有這令牌許多事的確方便,但是有些東西這令牌可弄不來?!?p> “什么東西?”
“銀子。其實你只要有銀子,那些東西都不算事?!?p> 確實如此,只要有錢,找人、建府都不算事情。
只是這錢又從哪里來?
巫星云那叫一個悔恨,要知道以前就不選文科了,選理科多少,正所謂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就拿現(xiàn)在來說,想要去賺錢,怎么賺?
做香皂他不會,他只是聽說做香皂要用石灰水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再拿釀酒,他記得需要蒸餾,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哲學,哲學能干什么?
可以給人指引前進的道路,給人信心。
這不就是神棍嘛!
“系統(tǒng),正義寶庫里除了武器之外,有別的東西嗎?”
“暫時沒有,宿主提升等級,正義寶庫中物品會更新。”
怎么辦?我這是軍火庫,連衛(wèi)生紙都沒有賣!
賺錢賺錢,實在不行,我上街去打劫!
等會兒,打劫……
打劫!
巫星云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很認真的看著鐘傅生,問道:“鐘傅生,你上次說的那個寨子,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