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天境?很難嗎?”巫星云做出一副不知所謂的表情,說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世境了,等再過幾個月,我估計就是大周天了。”
這話說得很輕巧,把練功說得很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東方善笑著說道:“你小小年紀(jì)就到了世境,天資也是十分了得,不過還是不要把練功想得太簡單。我七歲開始練功,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大周天境。”
眾人驚訝的看著東方善,以為他實在炫耀。
巫星云說道:“你不也才四十多歲。”
東方善說道:“不然,我如今已經(jīng)到了耄耋之年,你看我如此年輕,只不過是駐顏有術(shù)?!?p> 耄耋之年,形容八九十歲的老人。
巫星云一臉驚訝,這不是千年老妖?比我爺爺年紀(jì)都大,我得叫你老祖啊!
蕭宜仁知道東方善武功高強,卻沒想到他竟是大周天境,這天下先天不出,周天便為尊,大周天境,已經(jīng)足以撐起一個大門大派了。
要知道,八大門派的掌門人也不過是大周天境。
“先生愿意助我,實在是我的榮幸?!笔捯巳收f道。
“哪里,王爺天命所歸,我等皆是在青天之下謀生的人,輔佐王爺,不過是順應(yīng)天道而已,想必管師比我更清楚這一點?!睎|方善說道。
“先生文武雙全實在是強過我,我不過是習(xí)得一些卜算之術(shù)而已?!惫芤鬃雍φf道。
“管師謙虛了,我不過是學(xué)得了人算之術(shù),人算始終比不過天算,天算之術(shù),可算天、地、人,我自愧不如?!睎|方善說道。
管易子正準(zhǔn)備繼續(xù)謙虛,話沒出口,突然臉色巨變。
他站起身,看向北方,臉上表情精彩異常。
東方善也看向北方,似有所感。
“管師,是否是……”東方善問。
管易子輕輕點頭。
蕭宜仁和段何面面相覷,不解其中意思。
蕭宜仁問道:“管師,到底發(fā)生了何事?讓你如此驚慌失措?!?p> 管易子搖頭,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不是壞事。方才天道有感,代表晉朝的天意龍碑出現(xiàn)了裂痕?!?p> 蕭宜仁一聽,隨即大喜,“好!好!好!”
巫星云不知道天意龍碑是什么東西,聽他們的語氣,這東西似乎很重要。
話說回來,我這未來岳父真是天命之子啊,身邊有個精通兵法的段何,那就意味著他有了一個帥才,又有了管易子這個名通卜算的人,那便意味著許多事情都可以先人一步。
而現(xiàn)在又有了東方善,文武雙全,這文尚且不提,光是大周天境便說明了他的份量。
再加上我,臥槽,這還不能奪到皇位?
有我的幫助還當(dāng)不上皇帝,那我干脆去吃屎算了。
巫星云曾經(jīng)也有過皇帝夢,他印象中的皇帝可以擁有三宮六院,佳麗三千,后來聽說皇帝每天天還沒亮就要上朝,整天被困在皇宮里,一點自由都沒有,那太苦逼了。
于是他決定當(dāng)一個風(fēng)流王爺,既有權(quán)勢,又有錢,想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
現(xiàn)在只是和他想象中有一些差別,他打不過蕭應(yīng)笑。
東方善說道:“這晉皇的天意龍碑裂了,天下恐怕要亂了?!?p> 蕭宜仁說道:“不管天下如何亂,只要守住我的封地,然后謀天下,勢必能還天下太平?!?p> 段何問道:“王爺,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回府?”
這話是對蕭宜仁問的,其實是在問東方善。
果然,東方善說道:“我已經(jīng)歸附王爺,一切全憑王爺做主?!?p> 蕭宜仁想了想,說道:“既然已經(jīng)尋得先生,那我們便午后啟程吧?!?p> 東方善點頭,“我讓他們收拾好東西,午后便出發(fā)?!?p> 眾人在東方善的帶領(lǐng)下前往后面的閣樓,他們將要在哪里用午飯。
巫星云跟在后面,心中有一個疑問,蕭宜仁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們這些能人異士來輔佐?難道就是因為仁善?
恐怕不是,就算是蕭宜仁仁善,又關(guān)他們什么事?都已經(jīng)隱居了的人了,還要在乎天下亂不亂?還有這天意龍碑,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小晚兒扯扯巫星云的衣服,問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巫星云說道:“我在想中午要吃些什么?!?p> 閣樓里,那廚子做了好多菜,滿滿一大桌。
除了廚子,那個之前在河邊繡花的女子也在。
東方善說道:“這是我的兩個仆從,這做飯的是關(guān)華,喜愛天下美食,負責(zé)我的一日三餐,這繡花的是慎竹,喜愛做衣服,我的衣服都是由她做。他們皆是后天境?!?p> 巫星云一聽他們是后天境,便知道以后有的玩了,蕭應(yīng)笑也是后天境,而且她最喜歡找人比試了。
眾人坐下吃飯,不得不說,關(guān)華做的菜很好吃,你看小晚兒,小嘴上都是油。
巫星云吃第一口菜時心頭一震,心道不好,這于敬的減肥之路恐怕又延長了幾十公里,一眼都看不到盡頭,兩眼也不行。
蕭穎笑坐在一邊一言不發(fā),臉頰泛紅,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巫星云一邊給小晚兒夾菜,另一邊又給蕭穎笑夾菜,至于他自己,吃點小晚兒和蕭穎笑不要的就行了,反正他一條到晚都是游蕩在這兩個女人之間的。
午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后,之后眾人便準(zhǔn)備出發(fā)了。
也沒說要挑個吉日,眾人就這么出發(fā)了。
回去的路上除了伙食變得好了一點,其它的沒什么不同。
巫星云倒是話變多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關(guān)華和慎竹天天來找他,一個問美食,一個問暗器。
暗器他沒有什么好說的,就是在暗處發(fā)的武器,講究無聲無息,出其不意。
美食他就有得講了,他從麻婆豆腐開始講,講到后面的豆腐三重奏,各種花俏的烹飪手法,還有各種神器,也就相當(dāng)于他把中華小當(dāng)家給關(guān)華講了一遍。
什么永靈刀、轉(zhuǎn)龍壺、魔圣銅器,把關(guān)華唬得一愣一愣的。
回去的路要快一些,比去快了半天,他們是早上到的王城。
一回府,還不等巫星云休息一下,小晚兒就要拉著他去找天蕊玩,小晚兒要把自己的千里眼拿給天蕊玩,好朋友之間有好玩好吃的都要分享。
“去吧,晚晚好久沒見到自己的朋友了,肯定很想她們?!笔挿f笑推了推巫星云,說道。
巫星云戀戀不舍的松開蕭穎笑的手,說道:“好,我回來了再到你那兒去?!?p> 這幾天里,巫星云和蕭穎笑的感情也是飛速升溫,為了讓蕭宜仁不爽,他還經(jīng)常當(dāng)眾拉著蕭穎笑的手。
不一會兒,巫星云抱著小晚兒來到了鐘傅生這里,剛一進門,他進聽見里面?zhèn)鱽淼臍g笑聲。
“舅舅,你趴下,我要騎大馬!”
這是天蕊的聲音,巫星云走進去一看,正好看見天蕊在和一個男子玩耍。
“呃…你找誰?”這男子問道。
天蕊看見小晚兒,頓時丟下他,跑向巫星云,“晚晚,你回來了!”
巫星云把晚晚放下來,讓她跟著天蕊去玩。
“我叫巫星云,來找鐘傅生的,你是天蕊的舅舅?”
“你就是巫星云巫大人!我叫姚生,聽我姐夫提起過你,快請坐,我去叫他們?!币ιf道。
巫大人…這個稱呼聽起來怎么這么別扭?巫大人…污大人…
鐘傅生很快從里面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三個人。
“喲,回來了,進來坐??!”鐘傅生說道。
巫星云入座,鐘傅生給他介紹起了身邊的人。
鐘傅生指著身邊的女子說道:“這是天蕊她娘?!?p> 女子說道:“民女姚夏,見過大人。”
巫星云擺擺手,說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星云吧,別見外,都是一家人?!?p> 鐘傅生指著姚生說道:“這我小舅子姚生?!?p> 巫星云點頭。
鐘傅生指著最后一個彪形大漢說道:“這是我……嗯……這是姚夏的外甥,天蕊的哥哥,名叫明刀?!?p> 巫星云看著大漢,三十多歲,體毛豐盛,他對巫星云笑了笑,露出兩排大牙。
巫星云說道:“哎呀,我時常聽鐘傅生說起你們,今天終于見到了?!?p> 姚夏說道:“這憨貨哪里會提起我?!?p> 說完她還幽怨的看了鐘傅生一眼。
鐘傅生趕緊給自己倒一杯茶壓壓驚,姚夏說話,他一點都不敢反駁。
巫星云笑了笑說道:“鐘傅生有沒有跟你們講起那件事?你們愿意嗎?”
姚夏點頭,說道:“他說過了,我們都厭倦了江湖紛爭,也想找一份安穩(wěn)的事做,若是你不嫌棄,我們就進執(zhí)事府吧!”
巫星云說道:“我怎么會嫌棄,我巴不得呢!”
鐘傅生說道:“嗯,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府???”
巫星云說道:“等過兩天吧,現(xiàn)在房子有了,再去找?guī)讉€人,你們放心,月餉我會定時發(fā)給你們的,以后我們的事情可能會很多,也很麻煩,不過沒關(guān)系,能人多勞嘛?!?p> 姚生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我能問問我們到底要做一些什么事嗎?”
巫星云說道:“政事府做不了的事我們做,城守府做不了的是我們做,王府做不了的事情也是我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