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末世爆發(fā)3
“這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兒?”一陣涼意從背后襲來,將重瑞凍醒。
“唔…好痛…”渾身就像被人挨著拆開,又被人重組了一樣。只要稍有動作重瑞就感到錐心的疼痛從全身各個部位傳來。
看著頭上的萬里晴空,重瑞憑感覺識別出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微風(fēng)吹來,身上這股熟悉的涼意,自己應(yīng)該沒有穿衣服。周圍還有濃烈的血腥味……比血腥味更可怕的是自己現(xiàn)在沒有能力動彈啊,這就很驚悚了呀!重瑞欲哭無淚…誰能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一覺醒來就從醫(yī)院到了這里?他明明記得自己在醫(yī)院走廊的長椅上睡著了,可是現(xiàn)在的自己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躺著,好像上半身還裸著,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別人占便宜……
“喂,你沒事吧?還活著沒?”倒映在眼前的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重瑞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眼眶漸漸濕潤。
“喂,怎么哭了?我有這么帥嗎?喂,你倒是說話呀,問你有沒有事呢?”殺馬特男子一邊用手整理著自己“孔雀開屏”般的犀利發(fā)型,一邊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重瑞。
“我沒事,就是現(xiàn)在不能動彈?!敝厝鹇龑⑶榫w隱藏,他現(xiàn)在還不認(rèn)識自己,如果自己剛見到他就貿(mào)然熟悉的叫出他的名字,后面的事情解釋起來就麻煩了。
大兵,還能見到你,真好。
沒錯,眼前這個染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七個顏色的彩虹頭,留著葬愛家族的殺馬特發(fā)型的少年,就是重瑞上輩子最得力的死忠粉:胡閱兵,大兵。
末世爆發(fā)前的胡閱兵就是個喜歡瞎仗義的殺馬特少年。早年,他的父母就離異了,各奔東西,誰也不想帶上他這個年紀(jì)小小的“拖油瓶”。沒人照顧的胡閱兵跟著一位好心的遠房叔叔生活。然而叔叔的老婆是個心地狹隘的女人,見不得叔叔好吃好喝的照顧胡閱兵,還供他上學(xué)。趁著叔叔出差的日子,女人打暈胡閱兵叫人開車將他狠心的丟到了離家?guī)装俟锏暮诮?。胡閱兵十三歲開始了自己的流浪之旅。說到此處,大兵幾度哽咽,其中流浪的心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直到十六歲被開酒吧的宇哥收留,學(xué)習(xí)調(diào)酒的同時也維護著酒吧的秩序,才算有個容身之所。
某些時候重瑞還是挺感謝宇哥的,據(jù)大兵回憶:宇哥是個重義氣的人,自己雖然沒有什么文化,給大兵傳遞的都是“仁義禮智信”的觀念。宇哥還一直想讓大兵去上學(xué),把大兵當(dāng)成親弟弟看待,是大兵不想麻煩宇哥,一直拒絕才沒上的。后來末世爆發(fā),宇哥酒吧的后巷里有幾個嗑藥被感染的人跑了進來見人就咬,宇哥和大兵被圍堵在了吧臺,生死關(guān)頭,宇哥拿命護著大兵硬是拼出了一條路,將大兵推出了酒吧大門自己將門死死抵住,在大兵哭天搶地的喊叫聲中,宇哥用槍打爆了酒吧好幾個角落里的滅火器,滿地的酒瞬間被點燃,宇哥…和酒吧里的喪尸同歸于盡。每年的四月二十八號,大兵總是一個人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門內(nèi),誰也不理。直到一年,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晚上大兵一個人默默地拿出一個空的酒杯,擺上自己的晚飯,將好不容易搜到的一聽啤酒倒在杯子里,接著倒在了地上,大家才知道四月二十八是宇哥的生日。大家瞬間對這個年紀(jì)最小卻最重情重義的老幺刮目相看。
“骨折了?被圍毆了吧?看你這一身的血,怕是傷的不輕啊。”大兵看似粗魯實則小心翼翼的將重瑞從地上扶起。
“你說什么?”重瑞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傷的不輕?!贝蟊窗装V般看著重瑞。
“上一句”
“上一句?一身的血?”
“我?一身的血?你確定?”重瑞抽出自己沒有一點力氣的手上下摸索。雙手所到之處都是快要干涸的血痂。重瑞楞在了原地。
“你該不會是被人打傻了吧?”大兵連忙扶著站都快站不穩(wěn)的某人,順便嫌棄一番。
“你家在哪兒呀?你怎么來的這兒呀?有聯(lián)系方式?jīng)]?”大兵見重瑞不理自己,然后一副“果然被打傻了”的表情摸了摸重瑞還算完好的褲兜找到了一個已經(jīng)壞掉了的手機。
“不是吧,你要不要這么背啊?”大兵無語。
“我家在蓮花南路七十二號。”重瑞報出一串地址。
“市中心外三公里已經(jīng)封鎖了?!?p> “封鎖了?”自己昨天還在那里,今天就封鎖了?
“對呀,聽說是什么病毒什么的,好多人都感染了,市中心醫(yī)院正在嚴(yán)查感染者。你該不會是被感染者圍毆的吧?!”大兵想到什么恐怖的事以后,驚訝的看向自己正扶著的人,像是在考慮要不要推開他一般。
“感染者?!什么感染者?我……不知道”重瑞發(fā)現(xiàn)自己從昨天晚上到剛剛醒來的記憶全都沒有了,不管自己怎么想都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大兵說的那樣被感染者圍追堵截過,倒是大兵所說的病毒和感染者令重瑞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對啊,感染者就像得了,嗯…對,狂犬病一樣,見人就咬,聽說還會傳染呢,尤其是帶頭的那個,哎呀,長的真是…難看,滿臉都是血呼啦咋,看也看不清楚長的什么樣,身材但是和你挺像的,都是一身的腱子肉。不過那個人可是挺狠的,咬完這個咬那個,那個指甲呀,又黑又尖,一手一個。好像還有幾個記者都被他抓傷了呢”大兵努力尋找詞匯形容狀況的慘烈,絞盡腦汁也只找出“狂犬病”“難看”兩個詞匯,似曾相識的場景,仿佛和上輩子并肩作戰(zhàn)眾人調(diào)侃大兵時的一些場景重合了,重瑞心酸的想哭。
但讓重瑞引起注意的是,現(xiàn)在才三月底,他和大兵的相遇提前了將近一年。根據(jù)大兵的描述,末世是不是意味著,也提前了?可是當(dāng)初末世的爆發(fā)是從F國開始的:地下基地第一批人體實驗失敗,試驗體“孤狼”戰(zhàn)隊成員全部感染病毒發(fā)生狂化并且摧毀了實驗室,逃出地下基地?;嘏沙觥霸囼烍w獵手”通通有去無回,感染人數(shù)持續(xù)增加最后情況一發(fā)不可收拾,F(xiàn)國隨后啟動一級預(yù)案,末世開始。
轉(zhuǎn)觀現(xiàn)在,一切好像都變了,如果是自己重生引發(fā)的蝴蝶效應(yīng),那這次病毒感染的起源是什么?為什么會是在黑江市爆發(fā)呢?重瑞的腦袋好像更疼了。
“哎,你叫什么?那你現(xiàn)在要去哪兒呀?”大兵的聲音將重瑞拉回現(xiàn)實。
“我,好像沒有地方可去了?!敝厝馃o心的一句話,卻讓大兵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也是這么無助、迷茫。
“哎,我哪兒還有一個沙發(fā),你睡不睡?”大兵傲嬌的用下巴詢問到。
“睡。”重瑞忍俊不禁,這傲嬌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
“果然是被打傻了,睡個沙發(fā)都這么開心?!贝蟊÷曕止?。
大兵攙扶著重瑞慢慢的前進著,兩人的影子在陽光下越來越長。
“傻孩子,你不知道我就靠在你耳邊嗎?這種話還是一個人在心底說比較好吧?!?p> 不過能再次和你相遇,一切已經(jīng)很好了。
我十幾歲呀
給大家講一個笑話: 有一天殺馬特小強走在路上,不小心被車撞了,小強媽媽傷心絕望的抱著小強哭到:白發(fā)人送,紅橙黃綠青藍紫發(fā)人??! 這是我以前上學(xué)最喜歡的一個笑話,朋友給我講的第一次我就喜歡上了,有時候回味一下真的能笑出豬叫,另外作者并沒有針對任何人呦,寫文需要,如有得罪請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