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木大叫一聲,一個轉頭就爬上了望生樹,眼看著就要躥上去了??墒?,無論怎么用力,腳卻伸不上去。
她憤憤的轉頭,只見兩個侍衛(wèi)緊緊的拽著她的腳……她奮力的掙扎了幾下,結果可想而知。
那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用力,一把把她從樹上拖了下來。
“啊呀……”南宮木摔到在地上,抬起頭來,揉著受了傷的額角,憤恨而委屈的瞪著眾人。
那個領頭的侍衛(wèi)惡狠狠的看著她,狠狠地拍了拍手,一字一句道,“捆起來!把嘴塞住,帶走!”
南宮木腦子里一片混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捆好提到了大堂上。
她余光掃過門口,只看見南宮文匆匆跑了出去。南宮木詫異著,他不看看熱鬧?不看熱鬧救救她也好呀……
正想著,隨著“砰……”的一聲,南宮木被丟到了大堂的正中央。
緊接著,大堂上方一個凌冽的男聲入耳,道,“殿下,人來了!”
南宮木下意識循著聲音往去,忽然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褐紅色的眼眸。那雙眼睛,明明生的十分精致,卻使人感覺寒冷入骨。
即使不了解他,但是這個人,可是見了不止一次了!
南宮木嚇的倒吸一口涼氣,額頭突突的跳了起來。心里驚詫道,他怎么會在這里?
九方月邪坐在大堂之上,一手杵著額頭,另外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桌上的木質板塊。仿佛他只是一個局外人。整個人,只要坐在那里就會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個位置一直都是外祖父坐的,平常人不敢上去。只有前兩天南宮垣代為整理族中之事才上去過……他倒是坐的心安理得!
那個叫囂塵的站在他身邊,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剛剛發(fā)聲的也是他。
南宮木低下頭,往周圍看了看,呵……諷刺極了,大舅家夫妻倆,二舅家夫妻倆,通通都齊了。
九方家就來了兩個人,這樣都打不過……沒有骨氣的慫包!
好吧!她也慫……洛川大陸從未戰(zhàn)敗的戰(zhàn)神九方月邪,可不是蓋的啊……
除此之外,南宮影和南宮瑾也站在一邊,絲毫不敢上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事情。
囂塵再次問道,“就是這個人傷了九方尊主的寵妃夢亦緋?”
南宮征上前一步,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是!就是她!”
什么?南宮木大驚失色,拼命的搖著頭??墒牵瑳]有人注意她。她看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南宮征,差點就起身去踹了他兩腳。
這種欲望也讓她想起自己被捆住了的事實,以及……被捂住了的嘴!
南宮木含混不清的罵道,“呸!南宮征你和你兒子一樣不要臉!你們全家都不要臉!”
額……不小心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可沒有人聽見她的聲音,他們只聽見含混不清的嘟囔聲。
大舅父那副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他這樣做,應該是為了躲在他身后不敢抬頭看的南宮影。
南宮木略過另外幾人,大舅父和大舅母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南宮木瞇起眼睛,他們是為了誰?答案只有一個!為了他們在外出征的南宮垣!呵……她倒是變成了南宮家唯一的外人了。
他們兩家應該早就串通好了……南宮影和南宮垣一個都不怪罪,讓她去當替罪羊。難不成他們把所有的罪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和自己兒子就逃出生天了?笑話!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遲早有一天,他們誰都逃不掉!今天,她南宮木和這些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囂塵從上方走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問道,“打了我們尊主夫人的事……你們打算怎么辦?”
語調平靜,卻暗藏機鋒。
“我們……”南宮征夫妻對視一眼,南宮征上前一步,一本正經道,“我們愿意大義滅親把這個逆徒交給你們處理!”
大義滅親?呵呵!
“是嗎?”囂塵點了點頭,片刻后卻忽然變了臉色,厲聲道,“南宮征,你可真大膽!”
南宮征眾人的臉色刷的白了!
“隨便找個人就想打發(fā)我!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吧?”囂塵輕輕哼了一聲,轉了一個身,才道,“他沒有靈力你以為我瞎嗎?我們尊主夫人一看就是靈力所傷,一個沒有絲毫靈力的人要怎么傷她?今天你們要是不交出真兇……就等著兵戎相見吧!”
南宮木激動的差點痛哭流涕,感嘆道,智慧果然是好東西!
南宮征似乎還想做出最后的爭取,“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我們南宮族族長的外孫……”
“呵……”囂塵輕笑一聲,正要說什么,最上面那個一直不語的男人卻突然發(fā)聲了,“囂塵,就他吧!”
南宮木大驚,神馬?我是不是在做夢?還是耳朵出了問題?他在說的是誰?
囂塵眼底雖有疑惑,卻沒有問。而是淡淡的道,“是!”
南宮征眾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九方月邪從大堂上走了下來,氣勢凌冽,略過囂塵的時候,聲音淡淡的道,“帶走!”
南宮木看著九方月邪的背影,內心有了一萬種死法,蒸燒炸煮樣樣俱全,她內心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完了!
囂塵看著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南宮木,皺著眉頭,似乎在考慮著下一步的動作。
九方月邪忽然在門口站住,轉頭看了一眼南宮木。一瞬之間,捆在她身上的繩子都炸裂成了碎片。
南宮木和眾人都一愣。
南宮木連忙把塞在嘴里的布拔了出來,從地上站起身。
她跟在囂塵身后,內心掙扎著,要不要上去冒死解釋一下,傷人的不是她?可要是九方月邪一個不高興,捏死她了怎么辦?
南宮木終究還是走上前了幾步,小聲道,“我……”
后面的話一個字都沒說出口,九方月邪一個凌厲的眼神掃了過來,南宮木立馬噤聲。她嚇的快要哭出來了,生生改了話,“我……我能去收拾一下行李嗎?”
九方月邪輕輕揚了揚眉,看著她,淡淡道,“我數到十!一……”
啊啊啊啊啊……南宮木的內心在咆哮!她瘋一樣的沖了回去,把枕頭下的書抽出來塞進懷里。
又從柜子里扒出另外一個包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出去。
“呼呼呼……”南宮木喘著粗氣,看著九方月邪,又看了看囂塵,眼神都在問,我沒遲到吧?
不過,那兩人都沒有注意她的眼神,她剛剛回來,又開始走了起來。
南宮木忽然出神的想,要是自己趁剛剛的空擋跑了會怎么樣?
答案只有一個,死路一條!
所以,她乖乖回來了,等著另外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