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風(fēng)太大,迷了眼睛
“嗯?你怎么了?”北伊一臉疑惑地望著停頓的安遇,還在他眼前擺擺手,看看他是不是想什么想的忘我了。
“我...沒怎么,你繼續(xù)說吧。”
“好呀,我要給你吐槽這個顧澤,壞死了。你知道嗎?他居然在大白天...那啥!”
“那啥?什么?”
安遇歪著腦袋,疑惑地望向北伊,什么那啥?
總歸不可能是他想的那啥吧。
“就是...嗯嗯,那啥呀!你還得要我明明白白講出來嘛?”
“......不用了。不用了?!?p> 安遇不再說話,心里頭猛地疼了一下,看來還真是他不想去想的那個‘那啥’啊。他的顧澤?就這樣了?
呵!
“安遇,你在流眼淚嘛?”
“沒、沒有,風(fēng)太大,迷了眼睛罷了?!?p> “是嗎?”
“...是的?!?p> “你...是認識顧澤嘛?”
“...不曾認識,只是聽說,未敢上前搭話?!?p> “好吧,改天介紹你們認識?!?p> “嗯?!?p> 曾經(jīng)如此親密的人啊,如今我就只能堪堪回復(fù)一句‘不曾認識’,世事變遷,人也會變,你我之間是否已經(jīng)無法再回到從前那般?
“你到底是怎么了?安遇!”
“...沒什么,我們...去那個后花園吧?!?p> “嗯...好吧?!?p> 安遇腳步一轉(zhuǎn),轉(zhuǎn)向后花園,而且并沒有需要北伊的領(lǐng)路。北伊愣了愣,安遇是不是對這秦王府太過熟悉了?
應(yīng)該不會,應(yīng)該只是大大小小府邸的異曲同工之處。
北伊靜了靜心神,強迫自己不去亂想,安遇她不知道,但是南鈞儒是不會騙她的。
嗯,沒錯!
許是為了加強可信度,北伊勾起笑臉,朝著安遇跑去,笑臉盈盈地問道:“安遇,你去過其他天秦的府邸嘛?”
“那是當(dāng)然,怎么可能沒去過其他的府邸呢?”
“那...他們長的都是一個樣子的嘛?”
“當(dāng)然不是?!?p> 安遇只是以為北伊在艾越皇宮里帶久了,并不知道府邸的構(gòu)造,卻沒有想過,這是北伊想要搞清楚才特地問的。
“你給我講一講?反正也是無聊,沒事干嘛!”
“也好,正常來說,低門小戶的人家房屋都是大同小異的,沒什么區(qū)別。稍好一點的人家,就會想著在房屋上動手腳了,弄的和別家的會有一點點不一樣。更不用說,高門大戶了,自然是找能工巧匠,自己設(shè)計自己鐘愛的房屋?!?p> “那...王府呢?”
“王府?哦,秦王府嗎?自然也是不同的,尤其是秦王殿下本就早慧,這些都是他自己設(shè)計的。那后花園不就是為了你改了一番嘛?原先也不長這幅模樣的?!?p> “呵,是嗎?”
“當(dāng)然了?!?p>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安遇立馬住了嘴,他剛剛是不是說的有點多了?會不會讓北伊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三殿下這邊的人,還一直都是......
“予...予儒...?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沒事呀,走,我們?nèi)ス浜蠡▓@吧?!?p> “好嘞!”
北伊望著安遇的背影,心神不寧,安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騙自己的呢?來到天秦?回到恒都?亦或是...第一次相遇,就是在騙自己?
那...阿儒又是不是在騙著自己?
呵!
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實在是不太舒服,這顆心都是悶悶的。
不舒服!
腦袋也有些不爽快!
北伊還沒來得及呼喊,就眼前一黑,倒下了。
倒下的前一瞬間,看見的便是朝她奔來的安遇,滿臉都是擔(dān)憂驚慌。
只是不知道,這幾分驚慌,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可是就算是真的,那...一個這么擔(dān)憂自己的人,也會騙自己的嘛?!
——
昏昏沉沉的,好不利落。
“伊寶,伊寶,你可算醒了?!?p> “嗯,我醒了。”
“你...怎么了?”
北伊偏過頭去,望向坐在她床側(cè)的南鈞儒,她只不過是昏睡了一會兒,就感覺他就變得落寞了許多。
不就一會兒嘛,怎么就連胡子也長出來了呢?
“阿儒,我好像...老是昏倒???!”
“就是勞累了一些,沒事的,伊寶,你忘了,我是天硯山神醫(yī)的徒弟呀!”
“我知道我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了。”
“你...累了?”
南鈞儒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立馬站了起來,吩咐手下的人做這個做那個,不知所措地站在北伊床前。
“累了...累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你...要好好休息?!?p> 看來南鈞儒很怕,這個‘累’是另外一層意思啊。
北伊喊住走到門口的南鈞儒,“阿儒,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p> “...好好休息吧?!?p> ......
“好?!?p> ‘吱呀——’
門被南鈞儒溫柔地關(guān)上了,北伊翻過身將臉埋進被窩里,苦澀地笑了笑。
阿儒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沒聽出來她是什么意思?
終究還是要瞞著她嗎?
罷了罷了,瞞著就瞞著吧,自己就當(dāng)不知道吧。
反正這是南鈞儒啊,阿儒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北伊很有信心。
也許阿儒派安遇去,只是想保護她呢,是吧。
不會有什么事的,不會有的!
北伊這樣地安慰著自己。
門外,南鈞儒冷眼看著跪在一處的安遇,冷聲道:“你特地跪在這里,是想讓伊寶看見嘛?”
“不,不是。安遇誠惶,并無此心?!?p> “是嘛?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伊寶會氣急攻心?”
“...安遇不知?!?p> “哼!好一個不知,罷了,起來,不要在伊寶房前添堵?!?p> “是!”
這是安遇第一次看見南鈞儒生氣的模樣,溫潤如玉的人兒,生氣起來都不會太暴虐,都只是會冷著臉罷了。
安遇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跪拜,低眉順眼地送走南鈞儒。
南鈞儒走的很生氣,但此時伊寶也不愿意他留下,只得離開。但...他卻沒有看見,安遇低下頭顱時的那抹微笑。
嘴角的弧度,可不太友善?。?p> 屋子里的北伊,一動也不動,只是呆呆地捋著腦子里的思路。
這一切......
總感覺,太過順當(dāng)。
總感覺...身后有一雙手推著這件事情走。
安遇來的太巧合,說出的話也太巧合,這...讓北伊不得不起疑。
反正,她是萬分相信南鈞儒的。
不管背后是誰推動這一切,都低估了她對阿儒的信任。
北伊捏緊拳頭,心下想著,看來要查看一番了。
只是...
阿儒什么都不說,有點傷到自己吶。
阿儒還是太想保護她自己了,她北伊是可以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呀,并不是那種只會一昧地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子呀!
久也三三
有沒有人覺得安遇有點問題呀?!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