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39 章 二拳
本來是看時堯笑話的場景,因為時堯吐出一個名字,變成了看錢家夫婦熱鬧。
離的近的夫人,皆是去扶錢夫人。
可更多的,是在暗中竊竊私語。
周益川是誰,和錢家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錢航夫婦聽到這個名字神情皆是大變?難道,這期中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八卦貓膩?
嗡嗡雜語中,隱隱有了解內(nèi)情的人開起了小場。
“……我聽我先生說過這個人,這個人能力非常強,什么行業(yè)都做,是個人才。在他手中的產(chǎn)業(yè),沒有不掙錢的,就是在牢里的時間比在牢外時間長……”
“因為得罪到了什么人……”
“什么呀,你們不知道關(guān)鍵!錢家是靠周家起家的,這錢夫人,原來可是……”
錢夫人一手心的冷汗,本來都要站起來了,可聽到這話身子又軟了下去。
錢思凝抬頭,看向時堯的目光陰狠,卻又帶著一絲迷茫。
明明是羞辱這個丑女的場景,怎么三言兩語中,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不想信那些中年婦女說的話,可她父母的表現(xiàn)……
錢航回過神來,十幾年的商場沉浮早就練就了他榮辱不驚的心態(tài)。剛剛,已經(jīng)是極為失態(tài)了。
吸深一口氣正要為自己辯解些什么,管家來報,梁正來了。
在場的人十分有默契的把剛剛那不好的一篇掀過,開始談?wù)撈饛埓髱煹牡茏恿赫?p> 梁正今年五十有余,既是張自行的大徒弟,也是從小養(yǎng)大的兒徒。他出現(xiàn)的地方,等同于張大師親臨。他說的話,表的意,幾乎就代表了張自行。
有著梁正為話題,樓上的氣氛很快扭轉(zhuǎn)過來。
費盡心力維持的表面平和中,時堯裹好披肩,轉(zhuǎn)身下樓。
錢思煥想轉(zhuǎn)身追上,臉色灰敗的錢夫人馬上出聲,“思煥,媽媽的腳……”
錢思煥猶豫了兩秒,反身回去扶錢夫人。
將錢夫人扶坐下,他剛要離開,錢航又出聲,“思煥,你和思凝去迎梁老師。帶到書房,爸爸有事要說?!?p> 錢思煥嘴嘴緊抿,再次看了眼樓梯口,掃到那抹藍橘相交的身影正好消失。
時堯雖然扔下一顆炸彈,自己心情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本來嘛,她在應(yīng)邀來參加宴會時就知道錢思凝在算計自己。跟錢思煥上去時,也只是想看看錢思凝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結(jié)果也就那樣,無非就是在眾人面前抬高摔低,讓上流圈子徹底排斥她。
搞的,好像她真的想進入到那個是非圈,想嫁給錢家當(dāng)媳婦一樣。
邁下最后一個臺階,一轉(zhuǎn)身,和站在角落里叨著一根煙的司浩南對上目光。
時堯劃過視線,往外走。
司浩南猶豫了下,雙手抄兜遠遠跟在了后面。
錢思煥來叫時堯時,他就看到了。本來也想上去,卻不想正好看到那場鬧劇。
這小尼姑,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的那么淡定,那一會兒在沒人的地方應(yīng)該哭了吧。
一樓宴會廳外是花園,晚上,雖有路燈,光線卻很昏暗。
時堯本來想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早點脫身,卻不想花園里不少人影亂躥。耐著性子往深走了幾分鐘,剛要把披肩解開,就看到不遠處有三個人正在聊天。
“秦導(dǎo)演,我同學(xué)非常喜歡你拍的短劇?!碧镦绿ь^,眼眸在燈光下微微發(fā)亮,“她也非常喜歡表演,有時間,你一定要多指點一下?!?p> 張依依眼中露出小鹿一樣崇拜的目光,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道,“秦導(dǎo)演,您真的太有天賦了,有招一日,您一定會成為世界名導(dǎo)的。”
她不知道這位導(dǎo)演拍過什么片子,可導(dǎo)演啊,能帶自己進光鮮亮麗的娛樂圈,這對她來說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
被稱為秦導(dǎo)演的男人推推眼鏡,儒雅一笑,“哪里哪里,張小姐,以你的條件,進影視圈一定會前途無量?!?p> 不過數(shù)語,張依依就喝下了秦導(dǎo)演手中拿著的那杯酒。
身子一軟,靠在秦導(dǎo)演身上,沒了意識。
田媛,“秦導(dǎo)演,你說過的,到比賽時會給我排個好出場順序,會算數(shù)吧?!?p> 秦導(dǎo)演抱緊懷中的少女,笑的一臉輕浮,“那當(dāng)然。張小姐,你那個姓肖的同學(xué)……也是個進影視圈的好苗子?!?p> 田媛嗤笑,“那就要三天后的初賽,秦導(dǎo)演安排的怎么樣了。”
說完,踩著小高跟走了,看都沒看被她推入狼口的張依依一眼。
秦導(dǎo)演看著田媛的背影,舔了兩下嘴唇,眼中是色瞇瞇的光,“小妖精,早晚你也是我的?!?p> 懷中少女掙扎了下,他一用力,抱起來了。
轉(zhuǎn)身往外走,才走了幾步,后腦‘砰’的挨了一下子。頭暈之際回身,借著昏暗的光線恍惚看到一道橘黃的光——這特么什么鬼!
還沒等考慮明白,迎面又被鑿了一拳。
人撲騰一下栽地上了,時堯收回拳頭甩了甩。
至于跟著秦導(dǎo)演一起摔在地上的張依依,她看都沒看。
甩甩手要離開,一回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不足二米的司浩南。
時堯皺眉,這人怎么在這。
司浩南雙手抄兜,目瞪口呆,本來叼在嘴里的煙‘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丑女沒有找個地方嚶嚶嚶嚶的落寞哭泣,而是兩拳錘暈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辣雞導(dǎo)演。
兩拳!
他爸司老大都做不到!
時堯看著擋了自己路的司浩南,“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