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石珠的主人,同是務(wù)川中學(xué)的學(xué)生。
若只是這些也就罷了。為何一個(gè)魂穿一個(gè)肉穿,時(shí)間相差了十四年的人……為何自己的日記會(huì)在武神通的手里?
這不對!
“武神通在這方世界已有十五年的時(shí)間了,而我來到這方世界不過一年!一年前,日記本應(yīng)當(dāng)還在我的書包里?!?p> 李言想不通透,他抬手朝著虛公子道:“把秘語本給我看看!”
虛公子面色一變,仿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蔑視著李言冷喝道:“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命令我?”
徐老頭對李言一向欣賞,若非李言非殺周公子不可,他也有心收李言為徒。
此刻聽了李言的話,雖不知道李言到底要做什么,但只要能夠惡心虛公子,他都愿意幫忙。
就見徐老頭把刀在虛公子脖子上壓了壓道:“他不夠資格命令你,不知我夠不夠資格?”
虛公子知道徐老頭有意惡心自己,他不屑冷笑一聲,倒也犯不著為此置氣。
將秘語本扔向了李言,心里也疑惑,這小子為什么對秘語本感興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李言,卻見李言將秘語本直接從第一頁翻到了末尾,緊接著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你小子認(rèn)得這上面的字?”徐老頭驚訝的問了一聲,換回來的是李言的搖頭晃腦。
他嘀咕著什么,啞然失笑道:“我曾見童觀手書寫過這類文字,所以有些好奇?!?p> “童觀手?”
一提到此人的名字,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咬牙切齒??梢哉f,在場所有人都給童觀手給坑了,所以對童觀手格外痛恨。
“童觀手說,武神通的秘語本藏有秘密。誰能拿了他的秘語本,誰就能召喚他的亡靈?!?p> 李言一字一頓,看他莊重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但無論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虛公子都不想把秘語本繼續(xù)放在李言的手里。
他伸手同李言道:“拿來!那不是你該有的東西?!?p> 反觀李言眉頭一挑,探手伸向不遠(yuǎn)處的劍童。
那劍童先是得了徐老頭的吩咐抱著木匣,但隨著李言向他伸手,那木匣里的直刀陡然一陣嗡鳴。
‘砰’
直刀撞碎了木匣沖向了李言,包裹它的布帛在空中炸裂。眾人眼看著它被李言抓住,而后在李言的手中戟指向了虛公子。
聽李言道:“沒錯(cuò),武神通的東西,不是你們該得的?!?p> 伴隨著李言說話,一陣風(fēng)鈴聲音恍惚從直刀中響起。
“嘻嘻……哈哈……”
風(fēng)鈴聲中,是一個(gè)比風(fēng)鈴更加清脆悅耳的笑聲,聲音稚嫩卻充滿歡樂,使人沉醉忘憂。
“是少爺!”
徐老頭激動(dòng)的喊了出來,緊接著又變得迷惑不已。
“是武神通?!?p> “是武神通!”
周夫人和虛公子先后喊了出來,尤其虛公子嚇得竟然跪倒在地。
“哈哈……劍竹,你瞧我這把刀如何?”
稚嫩的男聲問了一句,可惜卻沒人回答,只聽稚嫩的男聲道:“我這把刀,因我生而生,因我亡而亡,故而我就叫它李言吧?!?p> 李言?不是天衍刀嗎?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望向了持刀的李言,就聽直刀內(nèi)部武神通的聲音說道:“劍竹不喜歡‘李言’這個(gè)名字么?那好,就改為天衍吧!天,氣也!衍,推算演變。所以,此刀就叫天衍刀好了?!?p> 隨著武神通最后一字吐出,風(fēng)鈴聲徹底消失,整個(gè)庭院都恢復(fù)了以往的寂靜。
徐老頭的笑容和激動(dòng)逐漸凝固,如同迷途者在黑暗中失去了最后一絲光亮,不知所措的看著李言。
“天衍刀怎么不說話了?”他焦躁不安的詢問。
就見虛公子從地上爬起,冷笑道:“天衍刀隨著武神通生而生,亦隨著武神通死而亡……武神通既然已經(jīng)死了,天衍刀的刀靈亦將消逝。你我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刀靈的最后一點(diǎn)回光反照罷了!”
他說罷,果然看見李言手里的刀‘咔嚓’一聲崩殂,與銹鐵瞬間化為了飛灰!
然而不等徐老頭發(fā)狂,不等虛公子大笑,卻聽李言呢喃一般的道:“唔,武神通的刀意沒有消失,瞧,它出現(xiàn)了?!?p> 說話時(shí),只見李言的右手虛握,沖著挾持周懷通的女子揚(yáng)手一劈。
這種抓看空氣砸人的場面便如同一場小丑表演的滑稽戲,使人看了啼笑皆非。
但事實(shí)即是,隨著李言的虛無一斬,凡所擋在他面前的東西,便連空氣也為之一滯。
‘砰’的一聲響,那名挾持周懷通的女子仍舊保持著譏誚的微笑,但有心人都注意到她的雙眼已失去了神采。
由其瞿莞最是機(jī)敏,在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沖著身旁的秋紅使了個(gè)眼色。
那邊虛公子也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在秋紅飛向周懷通之時(shí),沖著屋頂上的另三名手下喝道:“不要讓周懷通逃了?!?p> 秋紅的速度雖快,但另三名青年距離周懷通更近。
而就在那三名青年的手將要觸及周懷通時(shí),李言虛握的右手隔空又是一斬。
‘噗通’
三名青年先后如那名挾持周懷通的女子一樣,相繼從房頂上滾落。
此時(shí)此刻,沒人管顧周懷通了,任由秋紅將周懷通救走,只余下一干人恐懼的看著李言。
究竟是如何的一擊,使人連傷口也不曾有一絲,就直接倒地生死不知。
在周遭人惶惑的目光之下,李言的雙眼看向了虛公子。
“閣下,莫非得到了天衍刀?”
虛公子狂咽了口唾沫,遲疑的看著李言。
卻見李言冷眼看著虛公子,不答反問:“以你武徒十二重的修為,有何膽量和能耐敢密謀武神通的遺物?這背后,相比還有人吧?”
虛公子眉頭微蹙,已他的身份地位,何曾被李言這等身份的人質(zhì)疑過?這實(shí)在是莫大的羞辱!況且,自己背后有誰,又與他李言有什么干系?
他卻不知,若李言沒有看過‘秘語本’,自然不會(huì)蹚這趟渾水。但秘語本被李言看過,其上的內(nèi)容還深刻的印在李言的腦海里,只見其上如是寫道:
“魂穿來到這個(gè)世界已經(jīng)三年有余。借著石珠的便利,而今修為也早到了武師境界,所謂前程似錦,不外如是?!?p> “又遙想前世高中時(shí)的苦逼生活,每天被人逼迫學(xué)習(xí),還要備戰(zhàn)高考……總之,遠(yuǎn)沒有這一世做武神通來的自在。”
“所以,感謝石珠,感謝石珠,感謝石珠?!χ寥炅鲁跷迦?,李言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