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之森,突然立起來的骷髏兵們,便讓夜銘一路上驚心動魄。
因為自己身上仇恨buff的緣故,只是路過,方圓百米之內(nèi)的骷髏兵便會因為這buff立刻蘇醒,如同見了生死仇敵一般,一追便在也不愿掉隊,就這么逃了一路,夜銘身后的追兵已經(jīng)不下千只。
“從前沒有被妹子追過就算了,自己居然被這一千只骷髏追的跑了二十公里,受不了。”
夜銘大口喘著粗氣,腳上卻不敢慢上一分,也幸好煉體技能加持的體力極其顯著。
不過身為實力最弱的女獵卻沒有這般輕松,渾身如同浸透在水里一般,汗流直下,大口的喘息著:“主人,我,我跑不動了,你們走吧,別管我!”
夜銘白了一眼女獵,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在這里煽情:“吃這么多,還沒力氣,真是給你白吃了?!?p> “我真的不行了主人,我也只能幫您到這里了,接下來的路,我無法保護您了?!迸C說著便停了下來,一臉的赴死的表情。
夜銘破口大罵:“我要你保護個錘子,你給老子往左邊走,他們要是還追你我把頭剁給你?!?p> 還未等到女淚反應(yīng)過來,夜銘將黑棗馬上的兩只小短腿全部抱了下來,翻身上馬:“你們也是朝著左邊走,繞過去,我去引開他們,一會城里匯合。”
“可是!”大地劍士想要開口,卻見夜銘一馬當先,便朝著追兵邊上溜了個彎,夜銘卻感覺自己是多此一舉,在他們眼中自己就如同個香餑餑,對于其他人完全就沒有正眼看上一眼。
“算你狠。”夜銘怒罵一聲,一拍馬屁,便開啟了加速技能,實在沒有辦法,夜銘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何時,這追兵中居然摻雜了兩只榮耀級的骷髏兵,那速度居然能夠追上黑棗馬加速后的速度,實在恐怖,夜銘這還怎么敢在做勾引,一邊策馬一邊回頭。
讓夜銘想不到的是,就在一顆巨型奎木樹下,一只榮耀3級的骷髏兵猛地立起。
夜銘萬萬沒有想到,這骷髏兵在自己身邊蘇醒,揮手之間,直接劃斷了黑棗馬的馬蹄。
一聲嘶鳴,夜銘絲毫不敢猶豫,手上用力一撐,腳下踩過馬背,棄了馬,繼續(xù)瘋狂奔逃開來,倒是這速度上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看著越來越近的骷髏兵,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此時突然有些期盼,能遇到個冒險者小隊,可是現(xiàn)實往往事與愿違,剛剛一路上還能遇上個幾隊冒險者,奇怪的是,怎么現(xiàn)在就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了呢?
就是這一剎那的疑惑之間,這13級骷髏兵身形猛的一閃,夜銘瞳孔急速收縮,是沖鋒打擊,夜銘左腳猛地用力,迅速將身形轉(zhuǎn)了過來,手中精鐵劍橫在面門之上,左手抵著劍身,金屬交鳴,一股巨力如同炮彈一般,在精鐵劍上炸裂開來,一觸之間,已然被震飛了出去。
著地的瞬間,夜銘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撐起身子,頭也不回撒開步子,狂奔起來,這種敵人可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了得。
要看這代表著出口的曙光就在眼前,這骷髏兵卻是一絲放棄的意思都沒有,當接近十米的距離,突然再次躍起,刀鋒之上居然隱隱有灰色的魔法元素。
夜銘有些詫異,技能上明明沒有這個技能啊,不會吧,是天賦能力,夜銘想都不想,側(cè)身便躲,但是下一秒,夜銘卻是一喜。
只感覺大地之上一股狂風(fēng)猛地沖擊著自己,將自己直接轟飛幾十米的距離,直接將自己送出了森林:“果然沒腦子,老子正愁逃不掉呢,你便用天賦送我一程?!?p> 而眼前便是這一公里的平原地區(qū),只要過了這森林,那么這平原相對的能夠安全的多了,重要的是,平原上經(jīng)常有商人和冒險者在此交易,魔物哪里能夠在這里生存的了。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夜銘被震驚到了,眼前數(shù)以萬記得戰(zhàn)士,一個個嚴陣以待著,而他們所看之處,正是自己的方向,一時間夜銘有一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
“那人?”
“是夜銘!”第一眼認出來自己的卻是寒蘊。
“夜銘是誰?”一旁的傭兵們有些好奇的問道。
“就是城主大人發(fā)招賢令的那個高級陣紋師!”
“他怎么從魔獸之森出來了?!?p> “好像后面還跟著一只骷髏兵!”
“你確定?”
“我去,這家伙是刨了他們的墓穴了吧,乖乖,這得上千只了吧?!?p> “快,快救夜大師!”金不函見狀連忙高喊道。
“救人!”風(fēng)影一聲令下,獵人,再無猶豫,手中箭矢紛紛離弦,魔法師們,手中魔能快速凝結(jié),形成獨有的元素光芒,在法杖之上印照出各色的魔法陣來。
寒蘊口中更是吟唱起咒語:“極冬的寒冰之力啊,聽從我的召喚,以堅冰為矛,以魔能所驅(qū),冰矢暴雨?!?p> 骷髏兵的頭頂,藍色的陣紋如同一張網(wǎng),牢牢的鎖定所有的骷髏兵,一道道圓柱形的冰錐,急速凝結(jié),如同暴雨一般,沖擊著,穿透著這些邪惡的骷髏兵們。
而后空中數(shù)以萬記的箭矢,火球,冰彈,風(fēng)刃…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千只氣焰囂張的骷髏兵,便化為了森森白骨,堆積了厚厚一層。
突然夜銘心中猛的一突,戰(zhàn)斗意識讓他絲毫沒有猶豫,矮身后,便是一個驢打滾,一支箭矢險之又險的劃破了夜銘的手臂,只留下一抹血印子。
夜銘眼神猛然鎖定,于此同時,那出手之人眼口鼻同時流出鮮血,隨后便癱軟在地,那身旁的小傭兵團團長連忙解釋:“這人我不認識,他不是我們團里的?!?p> “哼~”步殷明冷哼一聲:“人都在你隊伍里,你說不是你的人?”
“你可別血口噴人,這人哪里冒出來的,我怎么知道?!憋w鷹團長鐘則連忙解釋道,這人的身份可是陣紋大師,若是這罪名真被立了下來,自己這全團二十幾人可都逃不了干系。
夜銘對著尸體丟了個探查過去,卻是冷笑一聲:“這人,我認識,叫步楉三,步家可真是對在下懷恨在心啊,這萬人矚目之下,居然還想著對我起這殺心。”
“夜小兒,你可別血口噴人!”步殷明瞪大雙眼,手指著夜銘,聲音有些發(fā)顫,這里可是有著傭公會的會長在此,這要是罪名定了下來,那追究必然極其嚴重,更何況現(xiàn)在可是邊緣城生死存亡之際,刺殺高級陣紋師和投敵有什么區(qū)別?這罪名光想一想步殷明就頭冒冷汗,眼神余光不禁惡狠狠的盯了一眼低著頭的步迪,怒不可支。
風(fēng)影聞言,皺了皺眉頭,自知現(xiàn)在不是處理步家的時候:“現(xiàn)在大敵當前,你步家還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是太不識大局了,如若這殺敵不見得你賣力,這事后我與城主必定追究此事?!?p> “是是是,風(fēng)首領(lǐng)說的是,是在下看管不嚴,步家此次必然首當其沖,立這頭功,將功補過!”步殷明連忙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風(fēng)影微微一笑,這也算是達到打壓步家的效果了,再說這頭功哪有這般好拿的,事后在行追究,這步家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