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鷹風(fēng)心中的血雨腥風(fēng),王室倒顯得一片和諧。在鷹豪把令牌給了敵人后,王室很快便掌握了朝中大臣的很多動態(tài),是敵是友,已然分明。
“沒想到,表面一個個忠心耿耿,背地里卻比我們還早知道鷹風(fēng),竟然還與其勾結(jié)起來。氣死我了!”左青十分憤怒,他沒想到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那么多人,竟然都是些吃里扒外的叛徒!
“左青將軍不必為此動怒,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钡故峭踝訒煟?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后,迅速成長起來,此刻十分沉著冷靜。
“王子暉,你可知一個人背后的裙帶關(guān)系?想要鏟除一個人,拔出蘿卜帶出泥,會有多少人要動一動呢!”左青還只當(dāng)是王子年幼,不知這里的厲害輕重。
“那就連根拔起。如今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想要動手是輕而易舉的是。而現(xiàn)在,我們就要按兵不動,看看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朝廷的毒瘤?!蓖踝訒熓制届o地說著,放佛這是一件輕而易舉又無關(guān)緊要的事,可眼神中的堅定和隱忍,在場的重臣都看得出。
“好了,那人拿著豪大人的令牌辦事業(yè)辦的差不多了,想必下一步便是對付長豐師父了,讓長豐師父做準(zhǔn)備吧。”王子暉部署著下一步的籌劃。
“是!”一名侍衛(wèi)應(yīng)道,說罷,便走出大殿。
“萍大人和行知大人,快回來了吧?”王子暉問道。
“是,說是明日啟程?!被卮鸬娜耸切兄膶W(xué)生,那日行知留他下來繼續(xù)輔佐王子暉,并且傳遞兩邊的消息。一旦行知有去無回,這最得意的學(xué)生便是下一個行知。
“迎接功臣回來的儀式,想必一定很隆重吧?!蓖踝訒熣f道。
“是,臣明白。”那人擲地有聲地回答道。
翌日,行知率領(lǐng)眾大臣來到界湖邊,為了掩人耳目,鷹萍仍舊伴是丫鬟的裝扮。
“行知大人,那就此別過了。”送他們的還是薷莘,莯苾女王并未到場。
“勞煩薷莘殿下了。”行知客氣地說道。
“行知大人,薷莘是真心希望我們兩國長久和平的?!鞭篙冯m是對行知說,卻有意無意地看著后面的鷹萍,她知道她的這話,鷹萍一定明白。
“薷莘殿下心善,自然不愿開戰(zhàn),您的話,老臣銘記在心?!毙兄匀豢涂蜌鈿狻?p> “還望行知大人將薷莘的想法轉(zhuǎn)告給貴王子,讓他明白我······明白花都的心意?!毙兄懹浽谛呐c否薷莘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鷹暉會不會恨他,鷹榮會不會恨他,鷹暉是否了解她,理解她。
薷莘揮一揮衣袖,只見界湖水有了些變化。
“行知大人慢走,萍大人慢走?!鞭篙方K于還是喚了鷹萍一聲。
這些事情,鷹萍比行知更明白。
“薷莘,過去怎樣暫且不論,榮兒又被鷹風(fēng)抓了去。王子暉正為此煩心呢。”鷹萍說這話,一是她明白,這薷莘雖對鷹王用毒,但對榮兒和暉兒的情誼倒是真的,因此她想要薷莘愧疚,更想要她著急;二是,花都此時保持中立,雖然對王室大有益處,但若王室剛剛解決完內(nèi)亂,花都即刻宣戰(zhàn),怕是王室會吃不消,她想要薷莘說服花都女王,達成和平。因為鷹萍知道,薷莘比誰都希望這個仗,永永遠遠都打不起來。
薷莘沒有說話,但是從她的表情鷹萍可以看出,薷莘此刻心中的擔(dān)憂和慌亂
鷹萍不再多言,便和大隊伍一起走入界湖之中。
到了鷹國領(lǐng)地的岸邊,遠遠地便看到聲勢浩大的迎接隊伍。左青率很多大臣都來此迎接。
“行知大人,一路可好?”左青看到行知安然無恙,只是又見蒼老,內(nèi)心百感交集,十分激動。這一文一武兩位重臣,很多觀點都有分歧,但卻漸漸地成為忘年之交。
“都好,都好。朝中一切可好?”行知只是聽到只言片語關(guān)于朝廷鏟除叛徒的安排,并不是十分詳實,因此迫不及待地問道。但又知此事定有鷹風(fēng)的人藏匿于此,便沒有直接問。
“很好!”左青看著行知盡管疲憊,卻首先關(guān)心朝廷大事,更是感動不已。
“那近日來,百姓是否安康?還在為戰(zhàn)事人心惶恐嗎?”行知最關(guān)心的,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百姓。
“百姓聽說行知大人您冒死到花都談判,換來兩國和平,都十分開心,近日來百姓生活又趨于穩(wěn)定了。”左青這話雖是說給鷹風(fēng)之人聽得,但更是為了能讓行知安心。
“那就好,那就好啊?!毙兄恍χ痤侀_。
“行知大人,我們快些上路吧。王后嵐和王子暉已在大殿上恭候了,就等你們回來呢!”左青怕他多說勞累,便趕緊讓他們離開這。
“哦!對對對!快走快走!”行知想起這一層厲害,便馬上動身。
鷹風(fēng)之人看到這迎接的陣勢,以及行知和左青高興的樣子,便知道王室和花都達成和平的共識果然是真的。
“什么?那毛頭小子正出這么大的陣勢去接老頭子?”鷹風(fēng)聽到探子回復(fù),有些驚訝。
“會不會是他們故意為之?”鷹煦想要確認一下。
“不會!”鷹風(fēng)一下子打斷他,又突然意識到這樣有些沖動,便打著圓場
“從界湖到王室,他們不用飛,而是用走的,怎么也要半日的路程。他們敢抽出這么多人力浪費這半日,說明他們心里有數(shù)。而且你看,那幫人不也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嗎?”
“師父說的是?!柄楈阋廊粵]有察覺什么,而是畢恭畢敬地認同他。
鷹風(fēng)看了看鷹煦,便不再多言。
“堡主分析的沒錯,況且小的看行知和左青那高興的樣子,便知花都與王室果然勾結(jié)在了一起?!碧阶永^續(xù)說道。
“回去告訴你的人,可以行動了?!柄楋L(fēng)吩咐道。
“是!”那人退下。
“師父······”鷹煦覺得此事行動有些倉促,便想要勸說一番。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們籌劃這么久,已然做足了充分的準(zhǔn)備。花都那邊,再叫鷹銘過來我問幾句話。王室那邊,該動手了?!?p> “是,師父?!柄楈銢]有堅持,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他多少也覺得,此時拖得再不動手,只怕是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