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五人一進可雀樓,就有一位中年大叔前來招呼。
大叔穿著一件灰布圍裙,頭戴同色高圍帽。
怎么看大叔也不像跑堂小二,更像是廚子。
可雀樓里除了楚君一行五人,再無其他客人,很是冷清。
‘楚兄,方才我們一路走來,個個酒肆都門庭若市,怎么就這家二星靈饈館,反而一個人也沒有。’
姬如飛有點嫌棄,但奈何餐館是楚慕白選的,自己也不好發(fā)作。
‘我也不清楚,按理說這家店是門羅街唯一的正經(jīng)掛牌二星靈饈館,應該是像吉香居那樣,人滿為患才對。’
楚慕白也有點尷尬的看向楚君。
‘哥,沒關系,只要東西好吃就行,沒人豈不清凈,正好?!?p> 楚君心知楚慕白是為了帶自己吃大餐,才特意選了靈饈館,所以忙安慰道。
‘切,這里連個人都沒有,肯定就是因為餐食不可口,才沒人來的。’
姬如飛小聲抱怨道。
‘各位客官,來看看菜單,小店的各種珍禽做的是一絕,可以點幾道試試。’
大叔端來了茶具和菜單,招呼道。
‘楚君你看看,想吃什么?’
楚慕白將菜單遞給了楚君。
楚君也不客氣,似模似樣的端詳著。
‘清蒸龍躉,紅燒香麂,爆炒金烏,五珍湯,再來個三鮮蛋炒飯。’
楚君很快就點了一堆菜,倒是讓陽天越有點吃驚道。
‘你這臭丫頭,什么時候這么會吃了,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全齊了?!?p> ‘嘿嘿,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學著點吧?!?p> 楚君得意道。
大叔點完菜,激動的進廚房忙碌起來。
‘這家店不會只有大叔一人操持吧?’
明藍喝了口茶,說道。
‘我剛剛看了菜譜,所有菜的價格都很親民公道,而且能成為靈饈館,做出來的菜一定是色香味俱全的,怎么就是沒人來?’
楚君納悶道。
‘好不好吃,吃了才知道,沒準就是掛羊頭賣狗肉,靈饈館的牌子估計花錢也能買到?!?p> 姬如飛不依不饒,就是看不上這家店。
‘陽兄,不知要不要喝上幾杯,我看這墻上掛著的牌子上寫著有自釀白玉春?!?p> 楚慕白對陽天越很好奇,他對陽天越更是觀察了一路。
楚慕白覺得陽天越不知來歷,但體內(nèi)靈力深厚又深藏不露。
陽天越還對別的事也毫不關心,只一心系在楚君身上。
種種觀察后,都讓楚慕白對陽天越更顧忌,更摸不清底。
‘白玉春不是吉香居的招牌嗎?怎么這里也有?肯定是偷師了吉香居的,一定不正宗,不喝也罷?!?p> 姬如飛嚷嚷道。
‘既然你有興趣,看在楚君的面子上,喝幾杯也無妨。’
陽天越看了眼,向自己點頭的楚君,明白楚君是想要自己給楚慕白一點面子,只能勉強道。
大叔聽到召喚,忙給他們送上一壺白玉春。
在大叔幫忙打開瓶蓋的一瞬間,在坐五人全都被撲面而來的香氣征服了。
尤其姬如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大叔,你這是白玉春?太醇香了吧,我在吉香居也沒聞到過如此酒香,還沒喝就要醉了。’
姬如飛搶過酒壺,使勁一聞,酒香上頭,他仿佛已經(jīng)醉了般,臉色剎那就被熏的微紅。
大叔看到幾位客人都流露出陶醉的神情,很是欣慰的回去廚房繼續(xù)忙活。
姬如飛連忙給楚慕白和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將酒壺遞給了陽天越。
陽天越接過酒壺也忍不住給自己斟滿。
三個男子互看一眼,仰頭一飲而盡,像某種儀式一般,弄的楚君也好奇的想嘗嘗。
陽天越看出了楚君的心思,給楚君斟了半杯。
‘幫忙給明藍姐姐也斟上,謝謝?!?p> 楚君自己喝也不忘帶上明藍。
陽天越看在這美酒的面子上,不跟楚君計較,給對面的明藍也斟了一杯。
楚君也學著男人們的模樣,與明藍舉杯示意后一飲而盡。
‘太好喝了吧,香醇厚重,口感綿綢細膩,回味無窮,入喉清冽溫和,酒香環(huán)繞。’
這是楚君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喝酒,而且還是如此佳釀,楚君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的溢美之詞都用上了。
姬如飛也深深折服了,再沒有剛來時的傲慢輕蔑了。
‘這才叫白玉春,吉香居那個和這一比,簡直就是白水啊。’
在這之前,姬如飛還覺得吉香居的白玉春是難得的佳釀。
其他酒水都無法與之相比,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這里的白玉春,顛覆了姬如飛對美酒的定義,他不禁感慨道。
‘這么好的店,竟然無人問津,真是耐人尋味?!?p> 五人紛紛推杯換盞,熱絡起來。
不一會兒,清蒸龍躉率先上桌了。
龍躉被蒸的皮光柔嫩,秘制醬油勾勒的龍躉豐實飽滿,點綴的小蔥讓龍躉釋放出更多鮮香。
光看著就已經(jīng)讓眾人食指大動。
楚君和姬如飛很不客氣的各夾起一筷子先吃了,其余幾人也紛紛動筷。
吃下一口龍躉后,整個人都開始升溫,兩頰發(fā)紅,體內(nèi)氣血舒暢。
要說靈饈館和普通酒樓茶肆做的美食的區(qū)別就在于此。
靈饈館做的任何美食和菜肴都是藥膳,每一道菜吃完都會有滋補身體的功效。
有補血的,有養(yǎng)顏的,有提神的,有提氣的,有增強功力補靈力的等等。
這清蒸龍躉吃完之后,就讓楚君覺得舒經(jīng)活絡,氣血雙補,剛剛喝了點酒的酒氣似乎一口也全消散了。
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楚君點的菜都上來了。
姬如飛吃的狼吞虎咽,像沒吃過飯似的。
連一向斯文的楚慕白和愛裝高冷的陽天越也停不下筷子。
明藍則還是拘束一些,但每道菜,她也都吃的津津有味。
‘大叔,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吧?!?p> 楚君吃飽了,見大叔做完菜后,守在一旁的柜臺,于是開口問道。
‘是的,小友覺得菜品可還滿意?’
大叔很是家常的回道。
‘非常好吃,這樣好的靈饈館,不該如此冷清,大叔你可知為何?’
楚君問道。
‘其實我以前只是這里的廚子,這店原先叫味珍樓,味珍樓原主人在的時候,生意是極好的?!?p> ‘但兩年前他不知為何,非要自降身份去吉香居做主廚,好好的店都不想經(jīng)營了,我見味珍樓的生意挺好的,舍不得就這樣關張,加上我年紀也大了,自己也想立業(yè)成家,就把店盤了下來改名可雀樓。’
‘可自從我接手后,可雀樓的生意就每況愈下,如今店里其他人都走了,只剩我自己了?!?p> 大叔無奈道。
后來大叔還告訴大家,他叫王可雀,這店就是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