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初還是決定自己去東城看一下,趙萱沉默了這么久,她也想看看趙萱究竟憋著什么招對付自己。
不過,還沒有等許亦初去,就已經(jīng)有人來找她了。
流香閣做了幾天的生意,將許亦初累得夠嗆,她只做些跑堂的活,一天下來,腳不沾地的忙,只有柜臺收銀的時候清閑一點。
“晦明大師!”
有人突然喊了一聲,許亦初被他一嚇,趕忙望向門外,只見一位男子站在流香閣的門口,全神貫注地研究著門口的盆景。
“晦明大師怎么會來此地?”旁邊已經(jīng)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許亦初皺著眉頭,晦明大師?很出名?
因為晦明的出現(xiàn),流香閣大半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晦明只是微笑著點點頭,倒是真有一股與世無爭的意味。
許亦初在里面看著,總覺得有哪里奇怪。
“姑娘,這是菩提寺的晦明大師,可是位活菩薩?!辈茏訒x出來看了一眼,認(rèn)出來是晦明,他眼睛一亮,趕緊對許亦初說道,“若是有晦明大師這塊招牌……”
他暗戳戳說著。
許亦初被他逗得一笑,曹子晉啥時候也變成這樣了,真是罪過罪過。
許亦初看著被人群圍起來的晦明大師,快步走了過去,既然是德高望重的高僧,那肯定要請進(jìn)來才行。
雖然許亦初對這種事情并不信奉,面前的人是高僧還是騙子,對許亦初來說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但他威望高,對許亦初來說就是好事。
畢竟,犯眾怒的事,許亦初也不會做。
“小友別來無恙?”
誰知晦明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笑瞇瞇道。
許亦初一愣,他認(rèn)識她?
晦明仍舊笑呵呵地看著她,一點也不在意許亦初奇怪的臉色,他含著笑意。
“當(dāng)年華山之約,小友失約了?!?p> ?????
許亦初心中無限個黑人問號,什么鬼?華山之約?武林大會嗎,還華山之約!
“那個,我認(rèn)識你嗎?”許亦初小心翼翼問道。
晦明笑吟吟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崩塌,很快他就鎮(zhèn)定自若,用手指在旁邊金魚盆里沾了水,眼含笑意地看著許亦初。
“這是我天山的水,小友還是沒忘。”
許亦初一個頭四個大,有沒有誰來解釋一下面前這個和尚是什么鬼。
門口倒越來越多人,許亦初黑著一張臉:“樓上坐吧?!?p> 晦明更開心了,一點也不扭捏,邁開步子就往樓上去。
許亦初嘆了口氣,就聽得外面有人問她?!霸S丫頭,你認(rèn)得晦明大師?”
她還不知道怎么回答,有聽見人說?!澳銕臀仪笠粋€平安符吧,晦明大師的平安符很靈的。”
“對啊對啊,許丫頭,你幫我們求一個平安符,我們也給你捧場?!?p> “對啊對啊?!?p> 不知是誰鬧了一句,眾人一下就熱鬧起來,許亦初滿頭黑線,她人都是今天才認(rèn)識,怎么給他們求?
不過她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還是讓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飛快溜去了樓上。
剛上來就看到晦明四處打量著,他看到許亦初上來,微微一笑:“好好的流芳樓不待,為何到這小地方來?”
“大師,你認(rèn)錯人了吧?!痹S亦初一臉平靜,一直探究著晦明的臉色,但晦明面色坦然,不像是有什么心機(jī)謀劃。
晦明還是笑道:“我識人無數(shù),怎會認(rèn)錯?”
許亦初險些栽倒,居然還是一個固執(zhí)的和尚!
“若不是前幾日有人拿了你的八字來找我,我還不知道你竟在這里。小友,我們有緣?!被廾骶従彽馈?p> 有什么緣?
全靠你臉厚好嗎!
等等……
許亦初心頭一頓,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誰拿我的八字找你?”
晦明沒想到許亦初是這個反應(yīng),沒有回答。
他的沉默卻勾起許亦初的猜想,她上下打量著晦明:“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饒是篤定她是故人的晦明臉色也有些崩塌,不過他畢竟是高僧,表面上還是沒顯山露水:“切莫糾結(jié),你當(dāng)真不是玄稽?”
玄稽又是個什么東西?
許亦初一頭霧水,晦明這才斂住了神色,眼眸中都是凝重:“你為何會天山水法?”
“什么天山水法?”許亦初皺著眉頭,她聽都沒聽過好嗎?
晦明表情不明:“只有天山水,才可以倒流?!?p> 許亦初一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是因為門口那個盆景啊,她內(nèi)心極度崩潰,那么簡單的物理知識,怎么到了這個大師的口中,還多了些玄幻的味道。
“那個是我隨便弄的。”許亦初無奈。
晦明明顯不相信許亦初的回答,他只見過一個人會,那就是玄稽。
所以,面前的姑娘,也一定是玄稽!
看她年紀(jì)小,應(yīng)當(dāng)還未開化,所以有些事兒想不起來,晦明心中這么想著,刻意忽略了許亦初的態(tài)度。
他半生以來,只有玄稽一個朋友,對玄稽的執(zhí)念實在大過他的判斷。
“無妨無妨,你縱使不是他,但天賦極高,可愿跟我一道參禪佛法,開悟見性?”
既然她還沒開悟,晦明動了心思收她,說不定開悟之后,便想起來自己就是玄稽了。
“不愿意?!痹S亦初現(xiàn)在一個頭八個大,突然蹦出來一個和尚要收她為徒,這真的是醉了,“我只想知道是誰拿我的八字去找你?”
晦明微微一頓,沒想到許亦初執(zhí)意在此:“你戾氣太重,于開化不好?!?p> 許亦初上下看了幾圈,算是看出來面前這個和尚是真的希望自己參禪悟道,可惜自己還有凡塵俗事。
不過,就算是晦明不說,許亦初也大概猜出來是誰了。
“你覺得我的八字如何?”許亦初突然問道。
晦明思考了一下:“不好,是孤親之相。”
許亦初有些訝異,趙萱不是說自己八字很好嗎?孤親,這個詞聽起來就不怎么好聽。
“你說我是天煞孤星?”許亦初直咧咧問。
晦明點了點頭,她這個八字,實在是難得一遇的孤星,又和玄稽一模一樣,所以他才會來。
“那我的眉間血可救命否?”
晦明臉色一下就變了:“胡鬧!治病救人與你命格有何關(guān)系?以血治病,是野史話本!”
晦明的口氣猛然嚴(yán)肅,許亦初在內(nèi)心思忖著,為何趙萱會說自己的眉間血可以治好她兒子的傻病呢?
晦明在一邊看著許亦初,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好友玄稽了,那是從昆侖山來的,就是因為命格特殊,才被驅(qū)逐出來。
誰知在這京城中,也忌諱著這些。
玄稽沒有朋友,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兩人一起講經(jīng)布道,又參悟佛法,只可惜后來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命格,他也不知所蹤。
他心中有些不忍,也害怕許亦初又重蹈玄稽的覆轍,輕聲道:“你同我一道走吧。”
“為什么?”許亦初不解。
晦明沒有說話,他看出來許亦初并不想走,他搖搖頭,從自己隨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個護(hù)身符:“這個戴著,保平安?!?p> 許亦初倒是坦然接過來,外面的人都說晦明的平安符很靈,自己也來試一下到底是不是。
她亦不知道,這道平安符果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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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棠東
發(fā)現(xiàn)了一個悲催的現(xiàn)實,我居然沒存稿w(?Д?)w為什么我總是以代號來形容別人,因為我取不來名字(///▽///)還有就是取多了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