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二也知道依照當(dāng)時的情況張仲衡行騙的概率很低,但是她就是無法相信一個人怎么可能殺得了十個蒙古兵,這一點(diǎn)即便是她的師兄長春真人也做不到,人家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讓你殺,直接抽刀一擁而上,你身上才長了幾只手,幾只腳,怎么可能招架的住?
不過,見木已成舟,自己的徒弟又很心儀她的這位相公,便不再說什么,便重新坐到椅子上,冷冷地說道:“你已經(jīng)長大了,自當(dāng)有判別是非的能力。你的婚姻大事我也無權(quán)干涉,為師就你一個徒弟,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說罷,抿了抿嘴,道:“給為師來個雞蛋,為師辟谷多日,餓了.......”
聽到全真教的名頭,張仲衡便把剛才的沖突忘到爪哇國去了,秒變舔狗,親自給孫不二拿了一個茶葉蛋,滿臉堆笑地說道:“道長是否認(rèn)識一個叫郭靖的人?”
“郭靖?不認(rèn)識。”經(jīng)過徐芷君的勸解和張仲衡的表現(xiàn),孫不二對張仲衡的敵意也減少了不少,說話不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不過面部表情仍舊不豐富,大概女道士都是這種樣子吧,若是食人間煙火,又怎么會出家呢?
孫不二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見張仲衡向她主動示好,也不愿把局面搞得太僵,面無表情的回答了張仲衡的問題后,又主動問了一句,道:“你說的郭靖是何方人氏?他的師父是何人?”
“額?!睆堉俸庀肓艘幌拢乾F(xiàn)在郭大俠還沒有成名,隨后撓了撓頭,道:“他的師父叫江南七怪,不知道道長有沒有聽說過?”
“什么七怪八怪的,貧道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名字。”
“那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呢?”
“你說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孫不二無語了,這人是不是癔癥了,總是說出一些讓人聽了一頭霧水的名詞。
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沒有那么多大俠的。孫不二的回答,直接斷了張仲衡拿著一把噴子去華山論劍,教這些大俠們做人的想法。
“你們能不能說一些我們能聽懂的事情,真當(dāng)我們這群人是擺設(shè)嗎?”三夫人張小愛見張仲衡跟一個女道士聊得那么火熱,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絲無法言說的感覺,白了他們一眼,嗲聲嗲氣地說道。
不得不承認(rèn),張小愛的聲音還真是勾人啊,可能是專門練過的吧。這個狐貍精。
不等張仲衡說話,鄭觀音放下手里的雞汁豆腐插話道:“對了。老爺。妾身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p> 在古代,妾身是一種女人的謙稱,不過,這個稱呼在現(xiàn)代人張仲衡聽來,就難免有些余音繞梁了。
他跟五夫人鄭觀音并沒有多少接觸,但是看她長得也挺面善的,今后大家都是一個鍋里掄勺子的人了,有什么忙,能幫還是要盡量幫的,便站起來,作了一揖,道:“不知道五夫人有何吩咐?只要晚輩能做得到,晚輩一定竭盡全力。”
“呵呵呵。”鄭觀音發(fā)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其實古人說話也不是動不動就鞠躬作揖的,那是陌生人剛認(rèn)識時的禮節(jié),熟人要是天天這樣,累都累死了,她見張仲衡禮數(shù)如此周到笨拙,不由地感到好笑,捂著嘴,笑顏如花地說道:“看老爺說的。好像是妾身非要你去沖鋒陷陣一樣。妾身要是這么做,那芷君還不得吃了妾身?”
徐芷君俏臉一紅,低頭呢喃了一句,道:“五夫人。”
“妾身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吹拉彈唱,此次前來,是想向老爺求那首《水調(diào)歌頭》的曲譜,還望老爺慷慨相賜。”鄭觀音又發(fā)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呵呵笑道。
“曲譜?”張仲衡一時蒙了,他懂個毛的曲譜,那首歌是別人寫的好嗎?
此時的小竹明顯很崇拜張仲衡,不等別人說話,便搶先說道:“就是姑爺教我跟湘云姐姐唱的那首歌,五夫人說可好聽了?!?p> “額。原來是那首歌啊。”張仲衡抓了抓腦袋,尷尬地笑了一下,紅著臉說道:“五夫人抬舉了,晚輩并不懂什么曲譜,那首歌就是晚輩沒事瞎哼哼的。”
“沒事瞎哼哼?”鄭觀音不由地驚訝道,沒事瞎哼哼就能寫出那么好聽的歌,張仲衡無心裝的這一逼直接擊傷了鄭觀音那顆不太幼小的心靈,老娘自幼學(xué)歌曲,苦思冥想之下也寫不出那么好聽的歌,你沒事瞎哼哼就能哼出來,埋汰誰呢?
不過,鄭觀音也是久經(jīng)人情世故之人,肯定不會為了這件小事就跟張仲衡翻臉,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頭上還帶著黑線,道:“老爺可真是奇才啊,沒事瞎哼哼就能哼出這么好聽的曲子。”
張仲衡也感覺自己這次的逼裝大了,問題是哥不是故意的啊,尷尬地笑了一下,道:“五夫人抬愛了。你若是想知道,就讓小竹和湘云唱給你聽好了,以五夫人的才華,自己將曲子寫出來應(yīng)該不是難事?!?p> “既然如此,那我就借這兩個小丫鬟用用了。”鄭觀音見張仲衡不像是說謊話,便呵呵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位小老爺沒準(zhǔn)還真是個萬中無一的音律題材也說不定。
隨后,在小竹和湘云的演唱下,鄭觀音拿出紙筆,將這首曲子完完整整地記錄了下來。
經(jīng)過此次常委會的討論,張仲衡的小吃項目獲得一致的通過。東溝寨是西夏朝廷為了穩(wěn)定邊疆和拉攏當(dāng)?shù)睾缽?qiáng)設(shè)立的羈縻機(jī)構(gòu),朝廷平日里不會發(fā)一分錢,之前錢家的收入主要是靠寨子里的地租,但是在這個生產(chǎn)力極其低下的年代,種地能種出幾個錢來?
再加上,不管是東溝寨還是西夏,都是地盤狹小,民力貧弱的地方,單靠種地是無法養(yǎng)活龐大的軍隊的,要想在這個亂世站住腳跟,張仲衡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經(jīng)商致富,陰養(yǎng)死士,開疆拓土,為自己,也為身邊的人謀取更大的生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