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沒追到
19.
最近,林疏寒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浮躁。
比如,有時候他做著徐真真布置給他的作業(yè),然后他自己做著做著,就突然開始抓狂,一拳砸在了書桌上,徐真真光是看著都替他覺得疼。
林疏寒雖然時常抽風,但恢復(fù)速度也是極快的。他自己每一次停住發(fā)呆幾秒之后,看了看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的徐真真,繼續(xù)跟沒事兒發(fā)生一樣,淡定自如地寫他的作業(yè)去了。
徐真真有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知道林疏寒為什么如此暴躁,但她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可能不太知道林疏寒為什么如此暴躁。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一切的源頭肯定是徐子言。
女魔頭他們出去旅游的時候,順便約上了一直有聯(lián)系的徐子言他們一家。
旅游結(jié)束后,徐子言自然順理成章地回訪故鄉(xiāng),跟著女魔頭他們回了L市。他也十分順理成章地住進了徐真真她家的客房。
不過,徐子言的確還是很有當老板的派頭的,剛回來那幾天,就不停走動有的沒的的關(guān)系,每天飯局不斷,中飯晚飯基本沒幾頓是在徐家吃的。
女魔頭打小就很喜歡長得帥了吧唧的徐子言,然后女魔頭喜歡了吧,昏君自然也挺喜歡他的。
又剛好,徐子言也姓徐,所以這兩個人從小就把徐子言當他倆的兒子了。
徐子言這幾天沒在家吃,有時候晚上回來還帶著身酒氣,那種應(yīng)酬的飯局可想而知,除了大喝特喝、不喝不是兄弟的酒,這飯能吃個五分飽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可把女魔頭和昏君給心疼的,好不容易,徐子言那沒完沒了的飯局終于有了點兒消停的趨勢,女魔頭下廚就做了一桌好吃的,徐真真有時候嫉妒得眼睛都快紅了。
自從徐子言每天晚飯不跑出去吃了后,他就開始常常呆在徐真真的房間里。有時候和徐真真聊聊天,有時候和她一起打打游戲什么的,有時候就倆人不說話各干各的事兒。
這天,徐真真要監(jiān)督林疏寒晚上考試呢,她就跟林疏寒連上了視頻通話。
這一點兒,徐真真覺得林疏寒還是挺乖的,他從來不會故意不接她的電話,每次也都老老實實地把電話放在徐真真弄得簡陋的自拍桿兒上。
他們其實每晚都會連上通話,一開始徐子言晚上都不在,后來徐子言在了,為了不妨礙他們考試,也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玩兒自己的。
但小小的手機屏幕可沒有把徐子言也給拍進去。
于是,這天林疏寒寫完試卷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就突然問了一句:“你那個前夫呢?”
林疏寒那語氣不善:“不會住你家里吧?”
徐真真整個人一愣,一邊躺床上看書的徐子言也頓住了他正翻著書頁的手指。
之前那頓晚飯,雖然林疏寒臉色也不怎么好,但其間他和徐子言說話的語氣也沒有這么的不善過。
徐真真打著馬哈:“呃……你覺得呢?”
林疏寒冷哼了一聲。
徐真真輕輕吁了口氣。林疏寒這冷哼哼的,讓徐真真安穩(wěn)了許多。
這不僅是因為這聲冷哼表示林疏寒不打算問下去了,更是因為最近這幾天林疏寒都對她愛理不理的,這種哼唧聲她有陣子都沒聽到過了。
說實在的,她還挺想念這種傲嬌的哼唧聲的。她這段時間都給林疏寒整成抖M了,一天沒被林疏寒嘲就渾身難受。
徐子言在一邊看著徐真真的神情,勾起一絲笑,接腔道:“真真?你的學(xué)生找我?”
徐真真如遭雷劈,她居然把徐子言還在她房間里的事兒給忘了!應(yīng)該給徐子言打個手勢的……
她僵硬地抬頭看屏幕,林疏寒果然已經(jīng)憤怒地把視頻給掛掉了。
徐子言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走到她身邊了,徐真真哀怨地轉(zhuǎn)頭看向他。
徐子言則回了一個完美的微笑,一臉溫和無害地問道:“你干嗎這么看我?”
徐真真看得出徐子言眼里那毫不掩飾的探究,她瞬間就垂下了眸子,躊躇了許久,才掙扎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子言的聲音依舊溫和:“我想的哪樣?”
徐真真沒聲了。
過了許久,徐真真似乎聽到了徐子言那幾不可聞的嘆息聲。
自從那通視頻電話后,徐真真去林疏寒他家,林疏寒就一改最近那冷冰冰的態(tài)度,開始變本加厲地找茬兒。
雖然林疏寒有時候找茬兒找得徐真真有些頭疼,但她倒也有點兒慶幸,林疏寒好歹是恢復(fù)正常了。
在徐真真每日的完美監(jiān)督下,林疏寒手頭上的試卷終于做沒了。
深感欣慰的是,林疏寒那小崽子的英語成績也終于有所提高了,雖然沒有到達什么登峰造極的地步,但好歹不像之前的成績那樣亂七八糟的。
但這試卷還是得做。
“小寒寒呀,晚上記得買試卷呀!”徐真真臨走的時候說。
林疏寒看了她一眼,直接拒絕:“我不要!”
徐真真把那只剛伸出門外的腿又給縮了回來:“別啊,生活還要繼續(xù),學(xué)習之旅才剛剛開始!讓我們一起積極向上吧!”
林疏寒又瞥了徐真真一眼,思考了一會兒說:“那你陪我去?!?p> 徐真真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拒絕了。拒絕理由她也想不出是什么,只是覺得莫名的心虛。
結(jié)果林疏寒冷笑了一下,也沒說自己會不會去,轉(zhuǎn)身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徐真真回到家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糾結(jié)。
萬一林疏寒真沒去買試卷,那這幾天試卷的份怎么辦。
她又轉(zhuǎn)念想到林疏寒要求她陪同的時候,那眼神濕漉漉的,帶著一些期待,有點兒像她的狗兒子七月。
想到七月,徐真真又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一片柔軟。
于是,還在飯桌上吃飯的徐真真突然一拍碗筷站了起來。其他那三個正其樂融融聊著天兒的人,被她都嚇得一愣。
女魔頭首先就爆發(fā)了:“干什么呢你?整天咋咋呼呼的……”
徐真真尷尬地笑了笑,想著自己可能是被林疏寒最近那咋呼的毛病給傳染了。
“沒……沒啥。就是剛剛想到林疏寒的試卷沒了,我等會兒去趟書店,給他買個試卷哈?!?p> “哦?!迸ь^應(yīng)道,“那你待會兒把子言也給帶上,出去散散步,看你們倆整天窩在家里的,不發(fā)霉啊?”
“好的好的?!毙煺嬲婀吠鹊貞?yīng)道。
徐子言在一旁低著頭扒拉了口飯,沒人能看清楚此時他臉上的表情。
徐真真一進書店,就從柜臺那兒聽到了汪汪汪的狗叫聲,驚得她迅速躲到了徐子言的背后。
書店本就是嚴禁攜帶寵物進入的,不知道哪個傻子把狗帶進來了,估計被攔住放在柜臺了。
徐真真尋聲望去,喲呵,這小狗崽子居然長得還有點兒像她家狗兒子七月。
呃?
是……七月……嗎?
那個傻子……是林疏寒?
下一秒,那狗崽子和她對視上了之后,立馬掙脫開柜臺小姐姐的溫柔懷抱,沖著她直奔過來,連后面漂亮小姐姐溫柔的呼喚也沒能頂什么用。
要知道徐真真帶了她狗兒子這么多天,她也早就摸清楚自家狗兒子什么秉性,看到漂亮小姐姐什么的它根本走不動路的好不好。
也不知道七月的審美怎么能跟人一樣,一抓一個漂亮小姐姐,白白給林疏寒添了那么多艷福。
徐真真心里總想著怎么讓七月變個性,這樣說不定它能抓住一大票帥哥,讓她也過過癮呢。
不過,這次徐真真還是感到十分的欣慰的,七月居然能夠拋下美麗的小姐姐,直沖她奔過來,果然這些天的狗糧沒白喂。
徐子言很詫異徐真真突然從他背后蹦了出來,而且還開心地向一只狂奔的狗狗跑過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徐真真當時是連他家溫柔無害的徐小二都怕的。
“你什么時候不怕狗了?”
徐真真親昵地抱住她家狗兒子,回道:“這是我兒子,我怕它干嗎?”
徐子言沉吟了一會兒,繼續(xù)問道:“你養(yǎng)狗了?怎么沒在家里養(yǎng)?”
徐真真此時正憤怒于她家狗兒子跑過來居然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還沒來得及扔的奶茶!
她就說嘛,這小狗崽子怎么舍得放棄大好的美女,跑到她懷里來撒歡兒,原來是這樣!
徐真真這時正戳著七月的腦袋數(shù)落著呢,她的回話也沒怎么思考,就實話實說了。
“和林疏寒一塊兒撿的,放他那兒養(yǎng)呢……我靠,小崽子,你變了,你變得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娘了!”
七月被她用手指戳的煩了,就叼起奶茶轉(zhuǎn)了個頭兒繼續(xù)自己玩兒。
徐真真繼續(xù)追著七月數(shù)落著它,也沒看到徐子言在她背后微微皺起的眉。
在柜臺安頓好七月,徐真真放了個奶茶瓶子,夠它自己搗鼓好久了。
七月既然在這,那林疏寒也一定在這,徐真真想了一想還是決定過去幫林疏寒挑挑試卷,免得他買回來太難或者太簡單了。
徐子言神色如常,徐真真自然也全然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些什么。
我是撕號號啊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