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蘇南?可是海城蘇南?”
蘇牧跳出深坑望向滿臉血跡癱倒在地的少年。
“你是?
牧哥,真的是你?
幾年未見你怎么長的這般高大?我是蘇南??!你二叔蘇原家的蘇南,小時咱倆還常在一起玩耍呢!”
蘇南胡亂擦拭一下臉上血跡,露出稚氣未脫的清秀臉頰,蘇牧這才看得清楚,這少年正是蘇牧二叔之子蘇南,自己的堂弟?。?p> “蘇牧?你不是墜入禁地,早該身死了嗎?”壯漢聽見少年喊出蘇牧二字,一臉驚疑的大聲喊道。
“怎么,你也知道我墜入禁地之事?看樣你是蘇家主脈之人了,那你追殺我堂弟是何緣由?”蘇牧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雖然預感可能已經成真,可他還是不敢相信,想再向壯漢求證一番。
“牧哥!他就是蘇家主脈的走狗,殺了他,快殺了他,為大伯和我父親報仇??!
咱們蘇家,除了你我二人幸存,其余全被他們陷害殺死了!
大伯與我父親更是被迫流放邊境,尸骨無存?!?p> 蘇南這么多日的壓抑與憤恨終于在見到蘇牧之時爆發(fā)了,他眼中淚水狂涌,面容扭曲,痛苦的向蘇牧大聲喊著。
“什么?父親與二叔死了?那母親呢?棗兒姐呢?”蘇牧猜測壯漢是蘇家主脈的人時心中就有所準備,可還是不愿意相信蘇南口中的話。
“伯母與大伯和父親一起流放,在途中就承受不住去世了,大伯和父親也在到達邊境之后死了,他們都死了,全都死了!
就在今日,他們還逼迫劍閣逐我出山,趕盡殺絕,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牧哥,我們蘇家到底做錯了什么???”蘇南,這個十六歲的少年,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人生大變,沒有半點招架之力,只能發(fā)出絕望的哀鳴。
“死了?都死了!父親,母親二叔,棗兒姐都死了!”蘇牧似瘋似癲,似哭似笑,眼角似有水珠滑落。
壯漢見勢不妙,早已趁機拔腿狂奔。
“好,真好,蘇懷仁,蘇桓,蘇煥,好,你們真好,真當我蘇牧稀罕你們蘇家!
從今日起,我蘇牧就棄蘇姓陳,改名陳元,與你蘇家再無關系,定要報此血仇,滅你蘇家滿門?!碧K牧抬頭沖天長發(fā)亂舞,高聲大喝發(fā)出咒怨的誓言。
“牧哥,那走狗跑了,快追,殺了他,一定殺了他!”蘇南緩過神來,見那壯漢已狂奔出二三十丈,馬上就要不見蹤影,頓時急得大聲叫喊。
“蘇南你放心,這區(qū)區(qū)跳梁小丑再跑一夜也逃不出我掌心,今日就殺了他,為我父母與二叔祭奠,也好讓蘇家知道,我陳元回來了。”陳元說完,腳下運起五成氣力狠狠朝著地面一踏,碎石紛飛,一顆丈大石塊轟然飛濺而出。
陳元單手舉起千斤石塊,用力將其拋上幾十丈高空。
眼看壯漢越跑越遠,向左一拐,快要不見蹤影,陳元看準時機高高躍起,一記恐怖的鞭腿狠狠擊打在巨石上。
巨石攜帶著萬鈞之力急速向壯漢方向飛馳,伴隨著氣流的磨擦發(fā)出陣陣氣爆聲,外表更是因為高溫燃氣熊熊烈火,向著壯漢撞擊而去。
“轟隆”一聲巨響,巨石砸中壯漢,十多丈深的巨坑中,壯漢血肉紛飛尸骨無存,只有一股股燒焦的肉香味隨著清風飄向遠方。
壯漢到死也沒想到,自己這個煉體十二重的高手會在跑出五六十丈的情況下被一顆從天而降的巨石砸的尸骨無存。
陳元這個煉體大圓滿的修士輕松滅殺了同等境界的壯漢,放在以前決計不能如此輕松,巨人所傳神通當真霸道,這才能讓陳元同境界無敵。
“蘇南,你傷勢不要緊吧?”陳元轉身扶起蘇南道。
“牧哥!不對,
我還是叫你元哥吧!這都是皮外傷,沒事的,倒是全靠元哥你相救,我才能活下來?!碧K南說著便要掙扎起身。
“謝什么,都是一家人,我還能看你被殺不成?!标愒χ鴶v起蘇南。
“不知元哥以后有何打算?難道是想憑一己之力去找蘇家報仇不成?”蘇南雖然年少,卻是比陳元冷靜沉著許多。
“難道你不想報這血海深仇?”陳元以為蘇南貪生怕死不想復仇,怒視著道。
“想,怎么不想?我自從得知大伯與父親死訊無時無刻不想復仇,可蘇家畢竟是太玄王朝開朝將門,勢力強大高手如云,現(xiàn)在你我二人孤身前往,絕不是其對手?!碧K南言語誠懇地向陳元解釋。
“那你說怎么做才能復仇?”陳元壓住脾氣悶聲問道。
“要想復仇必須要強大自身,
我下山之時聽說中州之地宗門無數,其中佼佼者更是比劍閣強大無數倍,而且中州離太玄王朝甚遠,蘇家勢力再強也夠不到中州之地,這樣咱們就可以拜入一宗門增強自身。再圖復仇?!碧K南顯然有了打算,誠懇的勸說著陳元同行。
“不,你說錯了,我現(xiàn)在就有手段滅蘇家滿門,可聽你一說我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這么滅了他蘇家滿門太便宜他們了,我定要讓他們身敗名裂,被王朝百姓唾棄而死?!?p> 陳元所說的手段正是巨人臨行之前留給陳元的槐樹葉,當時陳元親眼所見槐樹葉的威能,滅亡區(qū)區(qū)蘇家應該不在話下,可陳元此時有了新的想法,自然用不上這般手段了。
蘇南對于陳元有此手段不太相信,全當是陳元給自己找的臺階,便沒有仔細追問。
“咱們先在山腳休息幾日,再隨我去辦件事情,再去中州不遲?!标愒獙μK南說道。
“只要元哥肯聽勸同行,多等幾日也沒有關系?!碧K南見陳元打消沖動復仇的念頭頓時滿臉喜悅。